神念探入,一道蒼老聲音傳入其耳内:“尹丫頭,老夫衛楠中。”
一聽此音,急速飛循的尹碧珠立即一驅腳下巨鳥,一個盤旋,停在了空中不再移動。
一頓飯時間後,一道急速身影停在尹碧珠面前,露出一巨形長梭與一白面中年人。正是與之同來的那名成丹頂峰修士無疑。
剛一停下,來人就立即向四下掃視而去,隻見一道白光正自在四五十裏之外飛奔,來人面色一寒,厲聲問道:
“剛才逃離之人,可是那名血狐盟旗主你因何放其離去那名成丹後期修士已被老夫滅殺,其身上并無神木,那滋陰木,極有可能就在那人身上。”
“衛前輩,滋陰木已然被血狐盟秘密送走,不可能在那築基修士身上。此是他親口所言。”
尹碧珠聽衛前輩之言,立即開口說道。
“哼,不管在與不在,隻有将之擒獲,親自搜查之後,才可定論,你快驅動此飛鳥,與老夫追趕那人。”
衛姓修士不爲所動,雖其不知剛才二人發生了何事,但其身爲成丹頂峰修士,自是不會讓一小輩在自己面前逃脫。說着,身形一動,已然落在了巨大飛鳥羽背之上。
對于尹碧珠腳下飛鳥,他也早已認出,正是傳說中的追風鳥傀儡無疑。對于尹丫頭有此神物,他也并未吃驚,尹碧珠底細,也早就知之甚詳。
尹碧珠聽老者之言,心中也是一動,難道剛才那張炳謊言相欺,真正的滋陰木,還真在其手中想到此,她不再猶豫,神念一動,巨大飛鳥帶着二人急速向秦鳳鳴逃離方向追去。
此飛鳥在其全力催動之下,速度竟然比衛楠中驅動飛梭,還要快上兩分,此速度,比起此時秦鳳鳴逃離速度快了将近半數。
站在追風鳥之上,衛楠中也是吃驚不小,雖然此飛行傀儡名氣奇大,但其從未真正見過,此次一試,果真端是玄妙非常。
一邊飛逃,一邊時刻注意身後的動靜的秦鳳鳴見二人隻是稍一停留,變一同向其所在追來,立知大事不妙,對方肯定已将血狐盟三人戰敗,搜查未果之後,才來追擊自己。
此時姐姐尚淩汐如何,他也心中焦急,雖其确信憑借尚淩汐手段,逃走應該無人能将之攔截,但并未親見,具體如何,誰也不知。他隻能寄希望于原先所聽到的爆炸未能波及到姐姐。
僅過去盞茶功夫,秦鳳鳴就發覺,後面兩人距離自己已然不足三十裏了。如此速度,半個時辰不到,就可能被對方追上。
看到此種狀況,其心中也是大爲駭然,白疾舟速度如何,他心中明白,就是成丹修士開啓全力,也難以追上,但後面二人所乘坐巨鳥,速度竟然比白疾舟還有快上許多。
此情景,是他從未意料到的。
心知此時憑借速度,已然難以逃離身後二人追蹤,秦鳳鳴心念電轉之下,身形一晃,已然躍出了飛舟,然後手一揮,将飛舟收起。身形卻向下方山林墜去。頃刻之間沒入濃密林内,消失不見。
陡然見前面逃離修士驟然停下,然後一晃之下,竟然消失不見,衛姓老者一愣。
“前輩,那人好像有土遁神通,此時定然已沒入了地下。”發現此情形的尹碧珠立即開口提醒道。她已吃過一次此虧,後來自是想到了緣由。
老者聞聽此言,心中頓時恍然,輕哼一聲道:“嗯,快飛将過去,無論其逃到何處,老夫也會将之擒到,區區築基修士,竟然敢在老夫面前施展此種手段。真是太不将老夫放在眼裏了。”
在山石之内,就是成丹修士神識,也難以探測多遠,也僅是二三十丈左右。
如秦鳳鳴僅是躲避,盡可深入山石之中五六十丈處躲藏。但其想要以土遁逃走,則必須在距離地面十數丈處施法才可。皆因越深入地下,其護罩所承受壓力越大。
在急速移動之中,護罩将難以爲繼,定然會破裂。無護罩防護,頃刻之間,山石的巨大擠壓之力就可将其身體擠爆。
站在秦鳳鳴消失之處上空,衛姓老者神識放出,仔細掃視方圓五十裏之内,就是地面之下十幾丈深也爲能放過。一盞茶功夫後,其一臉毫無所獲之狀。
其掃視了數遍,絲毫秦鳳鳴的影子也未見到。以其神識的強大,可以斷定,那名血狐盟張姓修士,定然沒有逃走,此時定然躲在山石之内,不敢移動分毫。
“衛前輩,那張炳竟然有此秘術,這可是我們未曾預料的,他此時躲在何處,我們也無從知曉。不知前輩可有何手段迫其現身。”
對于張炳如此狡猾,尹碧珠此時心中也是毫無辦法,這張炳,果然如同狐狸一般狡猾,無論是手段,還是機變,都是非常人所能相比。
“哼,區區土遁之術,難道就想讓老夫知難而退,真是癡心妄想。”
衛姓老者鼻中輕哼,身手在腰間一拍,隻聽到一陣嗡嗡之音響起,一條黑色雲帶自其腰間飛出,在其頭頂之上一個盤旋,顯露出一隻隻黑色甲蟲。數量足有上千隻之多。
尹碧珠定睛觀瞧,隻見那甲蟲如嬰兒拳頭大小,通體烏黑,渾體細長,兩隻前螯黝黑烏亮,開合之間,顯得鋒利無比。其四肢短小,身上覆蓋一烏黑甲殼,雙翅抖動之間,發出嗡嗡之音。
以尹碧珠之見識,竟然也未看出此甲蟲來曆。不覺大感詫異。正要開口詢問,衛姓老者卻開口說道:
“此乃是老夫圈養數百年的靈蟲,其名稱,老夫不說,丫頭你定然難以知曉,此蟲名爲唌金蟲,善食金、土兩屬性之物。土遁神通更是其天生所有,有此靈蟲,想那築基修士,也絕難躲避在地下。”
聽到唌金蟲,尹碧珠就是一驚,此蟲雖不是蠻荒異種,但也是極爲稀少之物。未曾想到,衛姓老者竟然還有如此靈蟲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