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姓修士如此說,張炳稍一猶豫,并未出手将之拿起,而是沉聲說道:“蕭執事,雖玉簡之中曾經言明,此神木交于張某保管,但張某修爲低下,如途中遭遇不測,是所難以保全。還是由執事攜帶爲好。”
聽到張炳如此說,蕭、李兩修士同時一愣,面對神木誘惑,面前此名不受重視的衢州旗主,竟然還能如此鎮定,端是不可小瞧。
“呵呵,旗主但請放心,此神木之事如此機密,除去賣家,就是本盟之人,也不會超過十人之數知道此事。就是有人欲對我等攔截,憑借我們三人,想整個衢州,也無人能夠對我等構成威脅。”
“張旗主還是依冥長老之言,将神木收起,我等也好早點啓程。”
張炳聽到此言,沉吟片刻,最終還是微微點頭,将神木收了起來。對血狐盟讓其攜帶神木一起護送,其心中一直有些不解。此處四名修士,兩名成丹中期,一名成丹後期,他不過是一名築基期修士。
但就在剛才,他頭腦靈光一閃,似乎此事已然十分明了。
雖然蕭勇和李令來自常州血狐盟,因其所負責之事不同,二人平時也絕少會面,也僅是認識而已。因何會将兩人派出,非是常州無人可派,皆因二人不會相互勾結,但同時,二人還可相互提防。
魏月華,雖然是血狐盟特意招攬之人,但其也僅是負責衢州之事,其所受信任,也僅是衢州之地而已。如其離開衢州,将無人能保證其還能如此忠心。
張炳卻是不然,收到如此珍惜之物,并未私藏,而是将之告之血狐盟,此等德行,自不會是背叛血狐盟之人。
同時,其家族之中,有數人在血狐盟當差,其叔父,更是榮任血狐盟長老會之職。對血狐盟,三人沒有一人可以和其忠誠相比。
有了種種情由,讓張炳攜帶神木,變得不再讓人難以理解了。
“好,我們即刻啓程,路途之中,我們三人将張旗主護衛中間,如有人攔截,立即出手将之滅殺。”
蕭姓修士不再遲疑,攜帶衆人,飛身離開了此處閣樓。
對于此處禁制,已然不用激起,隻有再次存放珍惜物品之時,才會重新被激活。張炳收起令牌,并未有絲毫耽擱,徑直向駐地之外飛去。
就在四人離開血狐盟駐地之後不久,兩道傳音符也激射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血狐盟駐地,到州郡都城帝景城,足有十數萬裏之遙。如此龐大的州郡,如果是普通凡人管理,就是窮其一生,也休想走遍整個州郡。
但對于修士,十幾萬裏,并非顯得多麽遙遠。對于那些大能之士,十幾萬了,也僅是數個時辰的功夫就能達到。但對于成丹修士,還是需要飛行十幾天時間才可到達。
此時,秦鳳鳴四人,正站立在一數丈大的絲帕之上,速度奇快的向前飛行。
一離開血狐盟駐地,蕭姓修士就将此絲帕祭出。其曾言說,次絲帕是一飛行寶物,速度驚人,且所消耗靈力卻是極少。
體會着絲帕飛速,秦鳳鳴心中不由對成丹修士佩服不已。就是自己全力控制白疾舟,也無法與此時速度相比。築基修士與成丹修士之間巨大差距,由此可見一斑。
天剛亮之時,四人已然離開血狐盟駐地兩千裏之遠了。
對于窺測神木的兩撥修士,秦鳳鳴此時并未如何在意,就是他們想要動手搶奪,也絕不會在距離坊市如此之近動手。此時秦鳳鳴擔心之處是,那兩撥修士所等方位,與他們所行路線是否錯過。
秦鳳鳴的擔心太過多餘,就在四人離開血狐盟駐地小半個時辰之時,距離駐地三十裏處的一處隐蔽山洞處,突然出現五道身影,四男一女。
五人面容嚴肅,均未說話,隻是其中四人看着中間一身穿黑衫的中年人。
那中年手一揮,一隻成人兩隻拳頭大的紫色小獸出現在其手中,此獸尖嘴環眼,四肢藏于肥嘟嘟的肚腹之下。藍色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顯得精靈喜人。
黑衣老者信念聯系之下,紫色小獸立即在其手掌之中前腿離掌,整個身子直立與手掌之上,尖嘴上方的鼻孔不斷抽動,似乎在聞嗅空中什麽氣味一般。
片刻之後,黑衣中年人将小獸收入袍服之中,沉聲說道:
“各位,蕭勇四人,确是向帝景城方向而去,我們即刻動身,隻要距離前方四人兩三百裏之内,老夫的這隻嗅靈獸就能準确判别出其四人蹤迹。”
“多虧迷老有此靈獸,不然追蹤前面四人,倒也頗爲麻煩之事。”說話的是一年輕女子,雖然其容顔大改,但如秦鳳鳴此時聽到其言語,定然大吃一驚。
因此女語音,與曜虎盟尹姓少女旗主語調一般無二。
“嗯,事不遲疑,對方好像有一飛行法寶,速度端是快捷,幸虧老朽手中也有一飛行之物,和對方法寶,應該也不會相差很多。”一白面中年手一揮,一長梭出現在衆人面前。
此梭有三丈長短,五人長在其上,雖不寬敞,倒也能夠。白面中年人靈力催動之下,長梭頓時嗡鳴一聲,激射而出,與秦鳳鳴四人所乘坐絲帕速度竟然不相上下。
衢州雖然崇山峻嶺繁多,但是山中高等級妖獸并不是很多,故此,四人對于下方妖獸攻擊,并未如何擔心。
站在絲帕中間,秦鳳鳴此時淡定非常,神木此時就在其儲物戒指内,就是無其他修士前來劫掠,他也不怕此神木旁落。最不濟和姐姐一走了之,遠遁他鄉。
在一處山峰之上稍作休息之後,四人再次起身,但此次方向卻是一變,不再向着帝景城方向,而是向着東方而去。
看着路線變換,秦鳳鳴和尚淩汐誰也未曾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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