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陽符的煉制,完全出乎秦鳳鳴意料。他滿以爲,隻要其在普通紙張上将符咒臨摹熟練,就可輕松在獸皮之上煉制完成。
但當他在白紙上習練之時,才知這符咒是如此之難。
以前煉制初級符咒之時,隻要秦鳳鳴記熟,就可一氣呵成,但射陽符,就算他在心中早已純熟,但隻要一動筆,依然會中途停頓,出現此種情形,讓他極爲不解。
似乎有一神秘力量,阻止他将此符咒一氣畫完。讓其不覺陷入沉思之中。
以其此時的神識和靈力,煉制射陽符,雖說有些勉強,但應該能成功才是。難道習練此符咒,也必須是在符紙上才可
想到此,秦鳳鳴立即将此次所購的高階符紙拿出,開始在符紙上用普通筆墨描畫射陽符咒。
他也未曾想到,此舉卻是有效,僅僅浪費了數十張符紙,竟然就能将射陽符咒完全畫出了。雖然還有些偏差,但隻要其在加以熟練,距離成功也自不遠。
兩個月後,在秦鳳鳴所在山洞之外,隻見一道白光閃過,距離其洞口二十丈外的一巨大山石,爆發出一聲巨響,立即變得紛紛碎裂。
如此大威力的一擊,足可以與當初方奇英所祭出的那神秘符箓的一擊相比。望着碎石蹦飛的爆炸現場,心中激動非常。他清楚感到,就是其祭出法寶,也絕對無法與此擊所産生的效果相媲美。
但此攻擊,也絕非金符門射陽符之威能相比。
正在秦鳳鳴沉浸在剛才一擊的震驚之中,還未完全清醒過來之時,就見遠處飛來兩位修士。一男一女,速度極快,僅片刻功夫,就到了秦鳳鳴近前。
此二人,正是杜濤和其女兒杜婉卿。
見到父女二人同來,秦鳳鳴不覺微愣,自從對抗黑風門之時,他見過杜婉卿,之後,就再也未曾與之謀面。看來,自己是築基修士之事,讓這調皮的小丫頭也不得不收斂幾分。
“剛才自遠處,杜某感應到一股極爲強大的靈力波動,難道是道友将本門的射陽符煉制成功了不成”
剛剛停下身形,杜濤就迫不及待的說道,他遠遠就發現了此地靈力波動巨大,絕不是築基修士所能發出的。讓他不得不想到金符門的鎮門之寶,射陽符之上。
“呵呵,道友說笑了,秦某哪有如此手段,剛才隻是秦某在試驗一件法寶而已。”見對方已然猜到幾分,但秦鳳鳴還是将此事遮掩了過去。
“道友竟然在試驗法寶,真是讓杜某大爲佩服。就是整個衢州,也絕對不會存有多少。看來,道友不是我們衢州的修士才對。不知是不是”
“道友所說不錯,秦某卻實不是衢州修士,不過,杜道友不用擔心,秦某對貴門沒有絲毫不軌之心。否則,也就不需出手幫助貴門拒敵了。”見對方推斷如此正确,秦鳳鳴毫不遲疑的回答道。
“秦道友言重了,道友之恩,我整個金符門都不敢忘記。”杜濤神情嚴肅,真情流露的說道。
“呵呵,不知杜門主此來,可是找秦某有何事情”秦鳳鳴不想在談此事,岔開話題問道。
“哦,秦道友有所不知,這兩個月來,杜某和婉卿已是第五次前來了。我們父女尋找秦道友,乃是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道友能考慮一二。”
“尋找了秦某五次了,不知是何種事情,杜門主但說無妨。”聽到杜濤此言,秦鳳鳴也是一愣,如此頻繁來見自己,說明此事很是緊急,但對方并未發傳音符,這就讓他有些不解。
“秦道友,這是小女杜婉卿,道友一定認識。”
秦鳳鳴點點頭,并未說話。
“小女乃是冰魄之體,且對秦道友崇拜有加,想拜道友爲師,不知道友意下如何”杜濤說完此言,旁邊的杜婉卿更是雙目露出渴望神情,緊緊注視着秦鳳鳴。
“什麽杜姑娘要拜在下爲師”
一聽此言,秦鳳鳴頓時大爲驚訝,他此時,也才不到四十歲年紀,收徒,他可是從未想過。
“杜門主,實不相瞞,秦某自修仙開始,到如今,也不過區區二十多載,修爲也僅僅是築基中期,收徒,從何談起”
“秦師叔,侄女杜婉卿對師叔神通向往非常,想拜師叔爲師,希望在師父身前服侍,日受師父教誨,不敢有絲毫遺忘。”
看着面前容顔嬌美的小丫頭,秦鳳鳴心中也不覺微動,這個丫頭,無論是靈根屬性還是修爲、模樣,都是上上之選,如果真能收一個如此徒弟,倒也是一大幸事。
但其轉念一想,又感覺極爲不妥,他身上隐秘之事太多,如果讓人知道一件,就将引來殺身之禍。此時面對一成丹修士,他自認不是其對手。
“杜門主,不是秦某不收徒,隻是秦某居無定所,金符門也僅是秦某短時間駐腳之地,秦某本想過幾日就向門主辭行。實在不便收婉卿姑娘爲徒,還請門主見諒。”
“什麽道友要離開金符門可是金符門有怠慢之處,如有還請秦道友多多原諒。”
“呵呵,我在此地待的時間也以夠久,是需要離開了。”
“師叔想離開金符門,那婉卿也跟随師叔一塊離開,無論到哪裏,婉卿都會服侍在師叔左右。”杜婉卿機靈非常,立即接口說道。
看着面前小丫頭倔強的表情,秦鳳鳴也有些于心不忍,思慮良久,才開口道:“也罷,要讓秦某收下婉卿姑娘,也不無不可,不過,你還是要在金符門修煉,跟在我身邊多有不便且太過危險。”
“嗯,徒兒一切聽師傅所言。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杜婉卿滿面驚喜,立即跪倒在地,一連磕了三個響頭。
秦鳳鳴受了三拜之後,才一道靈氣發出,将其托起,沉吟片刻後道:“秦某既然受了你三拜,就算将你收下,我會在此地多待一些時日,希望你好好修煉,早日築基成功,到時自會傳你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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