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内的魂魄鬼物,均都沒有靈智,平時之時,還經常相互撕咬吞噬,一遇到生人氣息,更是争先恐後的開始對其圍攻。
雖然開始之時,憑借本能,鬼物對噬魂獸所展現的威壓十分的忌憚,但在那魔山宗修士施法催促之下,還是不知死活的開始了圍攻噬魂獸和秦鳳鳴。
衆多鬼物圍向秦鳳鳴,均被五行罩壁所阻,數以百計的魂魄鬼物撲在五行罩壁之上,不斷拍打撕咬,但五行罩壁五彩霞光閃爍,并未有絲毫破裂之态。
這些鬼物,百分之八十是凡人魂魄,剩餘的大部分是聚氣期修士轉化而來,隻有極少部分是築基期修士,雖說裏面有數名築基後期強大的魂魄在,但是,這些厲害魂魄,在争鬥之時,一般僅在外圍驅使低階魂魄攻擊。其自己隻是坐享其成。
見五行罩壁在衆多鬼物攻擊之下,穩如泰山,秦鳳鳴便不再關心身前鬼物,開始注意起噬魂獸來。
隻見噬魂獸通體黃芒大盛,一層黃色罩壁将其整個身體包裹,在數以萬計的魂魄鬼物群中左沖右突。一團灰色霧氣自其口中不斷吞吐,每吞吐一次,就有數隻魂魄被其吸入口中,咀嚼一下吞入腹内。
就是有不知死的鬼物撲近噬魂獸,也被其體表的黃色罩壁所阻,不能傷害其分毫,秦鳳鳴見此,更爲放心下來。
那魔山宗封姓修士不斷向鬼魂幡注入靈力,在其心神聯系之下,極力催動幡内的魂魄鬼物。但是讓他感到詫異的是,以前對敵之時,無論對方如何強大,靈器如何犀利,隻要其極力催動,那些鬼物就會争先恐後的攻擊對方。
但現在,他似乎感到,鬼魂幡内的大多數鬼物似乎顯得十分畏懼,雖然在他極力催動之下,還是在和困住之人争鬥,但顯得極爲不情願。
那封姓修士無法看清黑色濃霧内的情形,但既然已到了如此情形,他勢必不會收起鬼魂幡,隻能強力向幡内注入法力,以期早點将落霞宗小修士滅殺。
時間一點點過去。
轉眼間,半個時辰已消失不見。
漸漸的,那古姓修士似乎覺察出了什麽,開口詢問道:
“封師弟,怎麽如此長時間,還未能将那落霞宗小子滅殺難道那小修士有什麽厲害的防禦靈器不成”
雖然那封姓修士也不清楚鬼魂幡内情形,但對鬼魂幡一向确信的他還是說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鬼魂幡内的鬼物似乎對那小子很是忌憚,可能是那小子有什麽厲害的寶物在身,不過,我這幡内,有十幾萬隻魂魄鬼物,量那小子也奈何不得。寶物越是厲害,消耗他靈力就越快。”
“并且在我這幡旗之内,還有數隻相當于築基後期修士的魂魄在,它們在幡内是魂魄之态,一般是不可被滅殺的,在這些魂魄攻擊之下,那小子就是法力再深厚,也會被慢慢消耗完的,師兄不必擔心。”
時間慢慢過去。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鬼魂幡内的小修士還是沒有被滅殺。封姓修士雖然表面還是鎮定非常,但其内心卻已翻騰不止,對那落霞宗之人如何活到現在,很是費解。
想當初他滅殺那幾名有築基後期修爲的修士和妖獸之時,在他鬼魂幡内堅持的最長的,也僅是一個來時辰。難道那名落霞宗小修士隐藏了修爲不成。如果真是如此,他到也不用有何好擔心的。
封姓修士越想,越是感覺應該确實如此,否則絕不會出現如此情形。不覺重新定下心來。如果真能再滅殺一名築基後期修士,那鬼魂幡威能将再次增強。不覺暗暗期待起來。
那古姓修士,開始還一直注視着面前黑霧,到後來,竟然盤膝虛空坐下,閉上雙眼,開始打坐起來,間或瞥一眼封姓修士和濃霧。
但是,随着時間消磨,那封姓修士的信心又在不住的動搖。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封姓修士此時,已經沒有了原先的鎮定,眉頭緊鎖,雙拳緊握,在附近不住遊蕩,顯得很是焦急。
正當他想要将鬼魂幡收起,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之時。
“刺啦
一聲脆響傳出,隻見空中數丈的黑色幡旗竟然從中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原先籠罩百丈方圓的黑色濃霧瞬間消失不見。那幡旗急速縮小,掉落在了下方山林之中。
那封姓修士大叫一聲:“不好,我的鬼魂幡竟然被擊毀了。”
就在封姓修士叫聲剛一出口,古姓修士也從打坐中彈身而起,雙目炯炯的注視着面前景象。
濃霧散盡後,顯露出了秦鳳鳴的身形。其身上毫無破損,一副神采奕奕的表情。
經過一個半時辰,秦鳳鳴在鬼魂幡内,從開始的凝神注視噬魂獸和魂魄鬼物争鬥,到後來閉目打坐,不再理會分毫。
直到一個時辰後,才再次睜開雙眼。
見此時,原來濃霧中密密麻麻的魂魄鬼物,現在竟然稀稀拉拉,沒有多少的樣子。噬魂獸此時已不再撲向遠處鬼物,而是趴在虛空中,一副慵懶的表情。
秦鳳鳴見此,不覺微愣,但轉瞬明白了其中原委,噬魂獸吞噬了如此多魂魄,就是那幾隻築基期修爲魂魄,也被其吞噬一空,此時正在慢慢消化。見此,其心中竊喜不已。
一揮手,将噬魂獸收入噬魂幡,将之收入儲物戒指。然後祭出紫火流星劍,急速向濃霧深處擊去。
此時的鬼魂幡,雖然還是頂級靈器的表象,但其内部,已經沒有了多少魂魄精魂。哪能受得住上品靈器的全力一擊,霎那間,就被紫火流星劍擊出了一個碩大口子。完全報廢,不能再用。
見自己的鬼魂幡被毀,封姓修士登時惱羞成怒。雖然此幡沒有和其心神聯系,但經常對其用精血滋養,此時被毀,也讓其心神極爲不穩。
古姓修士見對方竟然能将名氣極大的鬼魂幡擊毀,也面露疑惑之色,詫異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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