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老者見衆人如此表情,心知衆人想法,稍事思慮之下,呵呵一笑道:“既然費師弟看上了這位弟子,那就讓他跟費師弟去吧。”
紅衫老者沒有再多言,沖衆人一拱手,走到秦鳳鳴身前,伸手拉起他左手,擡腳便走出了大殿。連秦鳳鳴想對宗主道别一聲也未讓。
來到雲阙峰下,駕起一尺子狀器具,二人便向遠方處山峰飛去。
降落在一處山峰之上,面前一座兩三丈高的閣樓出現面前,那紅臉老者毫不遲疑,帶領秦鳳鳴徑直步入閣樓,道:“拿一套入門弟子物品。”
閣樓之中,正有一名青年,見到老者,登時面現恭敬神色:“不知費師叔駕到,還贖罪,您稍等。”說着,從裏間拿出一個包裹,放到面前桌子之上。
費姓老者示意秦鳳鳴拿起那包裹。轉身便帶着秦鳳鳴離開了這一山峰。
飛行途中,費姓老者見秦鳳鳴一直懷抱那包裹,不由嘿嘿笑了兩聲,也不說話。秦鳳鳴見老者此種表情,一臉茫然,不知那老者因何發笑。
老者站在尺狀器具上,回身淡淡說道:“你以後進入聚氣期中期,還可到那一閣樓領取一件中品法器,到了後期,可以領取一件上品法器。”說完,便不再多言。
那老者帶着秦鳳鳴一直向前飛去,在路過一處山谷時,回頭對秦鳳鳴說道:
“從明天開始,前四十天不需你幹雜務,可以先到這處山谷,找蘇師侄學習基礎修仙知識,也可以找些書籍看看,了解一下修仙界。四十天後就要聽我吩咐。”
秦鳳鳴恭敬點頭,将老者話語暗暗記在心中。他現在對修仙界兩眼一抹黑,什麽也不知,需要請教之處實在不少。
越過那山谷,又向北飛行了二三十裏後,在一處山峰上停了下來。那山峰上有一座十丈之高的大殿,大殿正中寫着“煉器殿”三個大字。在大殿旁邊,有數間房屋分散在密林深處。
費姓老者指着一處房屋道:“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吃飯就去大殿後面,那有一廚房,有人專門負責。”
說完,扔給他一個玉牌,轉身走入了大殿。秦鳳鳴見玉牌上刻有一個“器“字,玉牌微微散發着一股非常舒服的波動。知這玉牌不是凡品,小心将之收好。
秦鳳鳴來到那房屋,見整個房屋用石頭搭建而成,屋内倒也幹爽,其内有一張床,上有被褥,一把木制椅子,一張桌子,一個松油燈。
他将那包裹打開,裏面有一套灰衫,柔軟異常,不像是普通布料所做;還有一把嬰兒巴掌大小短劍,通體碧綠,但看上去不太鋒利;另外還有一個烏黑戒指。
當看到這戒指,秦鳳鳴心中陡然一驚,這一戒指,與以前他擊殺張家二少爺,所得到的那戒指極爲相像。
除此之外,還有一本小冊子,上面寫着初級五行功法;還有兩塊以前見到過的礦石,閃着柔和的霞光。另外就是幾張不知名的黃色紙條。
将戒指拿起,仔細觀看,又從随身布袋将原先那個戒指取出,兩者相互比較,發現除樣式有些不同外,材料好像是同一種,重量也相差不多。
擺弄好一會,他也未能弄明白有何玄妙,如何使用,隻得将之收起,打算明天去到那處山谷,問問那個蘇師兄如是使用。
第二天一早,秦鳳鳴換上昨日領取的那件灰衣,飛身便離開煉器殿所在山峰,直奔昨天經過的那山谷而去。
施展起輕身功夫,秦鳳鳴隻用了小半個時辰,就到了那個山谷。
路上,遇到幾個身穿灰衫的弟子,那些弟子見他使用的是武林中功夫,均都顯現好奇之色,沖他指指點點不已。
對此,秦鳳鳴自然不放在心上。
那山谷中有一座大殿,足有五六丈高,大殿正中有塊匾額,上書“傳功殿”。見此,秦鳳鳴登時明白,這傳功殿,應該與落霞谷的百煉堂一般,是對剛入門弟子傳授基礎功法之處。
秦鳳鳴走進大殿,見裏面已有十數個身穿灰衫青少年,年歲大的和秦鳳鳴相若,小的隻有六七歲。散坐在大殿中蒲團之上,有相熟之人正在交談。
“聽說那個和我們同入宗的林姓少年,僅用五個月,就從三層修煉到了六層,真是修煉天才呀。”
“誰讓人家是雙靈根,哪像我等,僅是四靈根,修煉起來就天差地别了。”
“聽說嶽家丫頭是天靈根擁有者,不知是不是真的”
“聽說李師叔祖從太湖郡帶回一個五歲孩童,并收爲親傳弟子,那孩童天生有天眼,現在就能看穿普通幻術,聽說如果修煉到大成,可以看穿世間所有幻陣。”
“聽說蘇師兄已是聚氣期十層,對基礎五行功法有獨到見解。我正有一些修煉上不懂之處需向蘇師兄請教。”
衆人喧嘩聲響,說什麽的都有,顯得很是嘈雜。
秦鳳鳴随意找了一處所在盤坐下來,還未等如何,一聲話語,已經傳入了耳中:“這位師弟以前怎麽沒有見過,如何稱呼,在那個師叔手下修煉呀”
說話的是一個看似十五六歲青年,此刻正面露疑惑之色的看着秦鳳鳴。
“我叫秦鳳鳴,是昨日才入宗的,被分配到費師叔手下,不知師兄如何稱呼”秦鳳鳴微笑答道。
“你原來是跟随費師叔的呀,失敬失敬。我姓王,跟随陸師叔煉藥,以後少不得麻煩秦師弟,到時可千萬不要推辭才好。”說着一臉殷勤之色。
秦鳳鳴不明白,怎麽對方一聽自己在費師叔處,态度就變得如此客氣。雖心中不解,但口中卻道:“哪裏,師兄有所需要,隻管吩咐就好。”
其他之人聽說他跟随費師叔,紛紛過來和他搭話問好,均都顯得十分熱情。一時間,秦鳳鳴經成爲了衆人焦點。
小半時辰後,一身穿灰衫的中年人走進大殿,秦鳳鳴見衆人都站起身,口稱“蘇師兄”,他也跟着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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