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鬼纏身,非但會爲基因武者們提供超強的防護,愈合能力,甚至還能吞吃他們心中的恐懼。
直接将他們化作無畏的戰士,沖鋒陷陣。
見這麽多懼鬼沖了過來,憐香當然不會客氣,當即命令香菇兵前去抵擋。
兩方大軍直接就撞到了一起。
數之不清的技能化作洪流,就是一陣狂轟亂炸。
懼鬼即便是想要吞吃香菇兵的恐懼,也根本無用,被香氣洗腦的香菇兵根本不知畏懼爲何物。
大量的技能轟炸到了懼鬼軍團中,懼鬼戰甲抵禦了大部分的攻擊。
可還是有相當一部分攻擊突破了防護,将懼鬼們炸至重傷,甚至死亡。
然而恐怖的一幕發生了,重傷的懼鬼因爲自身對死亡的恐懼,導緻懼鬼戰甲膨脹,力量狂漲,爲其飛快修複傷勢。
而被斬殺的懼鬼,其身體上浮現出腥臭的死氣,雙眼冒出鬼火,竟然以屍者的形态繼續戰鬥,非但可以使用生前的能力,甚至更加強大。
這就是玄戮那不死屍印的作用了。
懼鬼軍團這邊變态,香菇兵這邊同樣不差啊,每隻香菇兵都有不老聖泉賦予的自愈能力,頭不碎就能再生回來,
再加上香菇帽提供的防護,很難被爆頭,而且那蘑菇帽的傘蓋真的能擋住大部分的攻擊。
兩邊都是賴皮鬼,剛一接觸,戰況便極爲膠着。
憐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跟我鬥?還嫩着呢啊!”
“香菇堡壘!”
隻見憐香素手往蘑菇頭上狠狠一拍,白光迸發。
無數香菇瘋狂生長,粗壯的蘑菇腿排成排擠到一起,形成了菌牆,而巨大的傘蓋垂落,化作盾牌擋在菌牆之前,爲其提供防護。
讓香菇兵們擁有屬于自己的戰線。
且菌牆不止一座,而是以天鏡湖爲中心,設立了多座菌牆,每一道都高上百米,厚十幾米,形成多重防護。
“香菇孢子!”
肉眼難以看到的孢子飛灑而出,落在懼鬼兵團的身上,剛一落下,就在他們的身上瘋狂生長,吸食他們的靈氣跟血肉精華。
哪怕拍打掉,很快就又會長出來。
“香菇大炮,給我高高的飛起來吧!”
隻見懼鬼軍團下方,巨大的香菇瞬間生長而出,傘蓋上亮起耀眼白光。
所有于傘蓋上的懼鬼軍團全都被香菇彈的瞬間起飛,慘叫着飛到了數千米的高空之上,都不知道被彈飛到哪兒去了。
這一刻,憐香的戰鬥力被完全發揮了出來。
任傑他們全都瞪大眼睛看着憐香。
也終于知道靈族爲何派她來助陣了,打這種陣地戰,群戰,憐香的優勢不是一般的大啊?
懼鬼軍團已經很變态了,但面對香菇兵完全占不到半點便宜。
香菇兵甚至還利用點石成金的能力,把菌牆變成黃金材質的,防護力大大提升。
然而面對不利的形勢,王熠卻絲毫不慌。
“玄戮,去殺了靈族來的那個蘑菇女,有些礙事了…”
“爲我開路!”
玄戮獰笑一聲:“遵命!”
說完一腳踏出!
“死境!”
無窮的死氣從其腳下迸發,一時間其腳下的青草,甚至是地下的菌絲全部枯萎,死亡。
就連那巨大的香菇也枯萎幹癟,化作漆黑的灰燼飄揚。
隻見其扭了扭脖頸,身上魔氣彌漫,一把抽出腰間的騎士劍。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了…”
“魔化?死靈惡魔!”
“轟!”
其七階命境六段的氣息瞬間綻放,滾滾魔氣飛揚,臉上,身上的血肉飛快的腐爛,身體轉眼就化作一副骷髅骨架。
下一刻,其雙眸亮起血色光暈,一股血色火焰狂燃,将其整副骨架包
魔契者:玄戮
“死氣斬!”
其手中騎士劍纏繞着滾滾死氣,對着身前的菌牆便是一劍斬下。
“唰!”
死氣之斬宛如一道漆黑天幕墜落,直接斬開了六道菌牆,被死氣斬浸染的地方,香菇盡數枯萎。
那道斬擊甚至直接竄到了湖面上,狠狠的斬在了守護靈魄的枉生結界上,結界震蕩,終究是扛下了這一擊。
愣是爲王熠開出了一條直通湖心的死氣之路。
玄戮獰笑一聲,猩紅的眸光鎖定了憐香:
“咱們玩兒玩兒~”
說話間身影直沖憐香,所過之處死氣回蕩。
憐香貝齒緊咬,迎着玄戮便沖了上去。
與此同時,王熠擡手一甩,一柄漆黑的恐懼魔劍便由此成型,劍格處,一顆橙色獨眼成型,眼球四處轉着,直接鎖定了祁墨。
而後王熠擡手甩掉風衣,微微屈膝,随即縱身一躍,大地瞬間被踏出巨坑。
其身影宛如炮彈一般朝着祁墨沖去,幾乎轉眼便到其身前。
“懼鬼噬心?斬!”
其劍鋒上纏繞着宛如絲帶一般漆黑魔氣,一劍斬出,身後皆是黑夜。
而此刻,祁墨堪堪接下巴頓的劈擊,王熠的斬擊便至。
祁墨也隻能以另一手的墨刀抵上。
“水墨丹青!”
一刀斬出,天下皆白,唯我獨黑。
這一刻,刀鋒劍鋒相撞,其身後的水墨世界跟其恐懼黑夜也瘋狂的對撞。
墨刀上沖出的墨色不斷的将黑氣轉化爲水墨,而恐懼魔劍也不住吞吃着墨色。
隻見王熠額頭上崩起兩根青筋,下方五六千的懼鬼身上迸發出黑光。
王熠命境巅峰的氣息竟再度膨脹。
“轟!”
祁墨的水墨世界被刹那撕裂,其整個人都如同炮彈一般被劈進湖中,炸出數十米高的水花。
可就在水花還未完全消散之時,王熠身後的空氣,瞬間化作了一個筆走龍蛇的氣字。
水墨凝型,化作祁墨,手中墨刀連劈,直接在空中寫了一個鐵畫銀鈎的斷字。
而後斷字化作刃鋒,對着王毅暴斬而下!
王熠本能的用恐懼魔劍格擋。
然而“锵”的一聲,恐懼魔劍直接被斬斷,其領帶同樣斷掉,胸口處被撕裂出巨大的刀傷。
其身後三座青山的山尖都被一刀削斷,轟鳴聲震耳欲聾。
王熠低頭望着自己胸膛上的傷口,獰笑了一聲,幾個呼吸間便恢複原狀。
巴頓聳肩:“看吧?我都說了…這家夥很棘手…”
隻見王熠扭了扭脖頸,饒有興趣道:“有意思的家夥…爲何我在你心中感覺不到任何恐懼?你就沒有害怕的東西麽?”
“如果有,那麽剛剛那一劍,你已經死了…”
祁墨冰冷道:
“曾經有過…現在…沒有了…”
王熠笑着:“兄弟?何苦呢?你我都是魔契者,一路人罷了。”
“你守在這裏,無非是想要活命,想要永恒,跟我幹,靈魄到手之後,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你如何?”
祁墨眯眼:“我已與湖靈立下約定,爲其護道,言必信,行必果!”
“說到做到!”
王熠眯眼:“很好!既然沒得談,那就不用談了…”
“既然你心中并沒有恐懼之物,那麽我很願意成爲你的恐懼。”
“轟!”
無數橙眼懼鬼從王熠身體中沖出,朝着祁墨狂吞而去。
“百鬼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