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有些紅。
“你能不能思想單純一點?我就問問他是誰,怎麽就喜歡上他了?”
李輕媚笑:“是麽?”
這時,周鹿開口:“我還沒有瞎到看上一個懷孕的女人。表嫂,快些上樓了,天冷,凍壞你了。”
李輕媚:“…… ”
懷孕的女人?
李秋月這是又懷孕了?
她怎麽看不出來?
李秋月站在原地,一張臉黑紅黑紅的,面部接近扭曲了。
回到家裏,周鹿給李輕媚倒了一杯熱開水,然後又跑去燒炭。
李輕媚捧着一杯熱開水坐在沙發上,看周鹿忙前忙後的,添亂道:“你怎麽知道李秋月懷孕了?”
“你這小屁孩,對象都沒有一個,怎麽就看出女人懷孕?”
“那個李秋月,肚子也沒大啊。”
周鹿一邊忙活,一邊回答:“是張曉麗跟我說的。”
“她說,一個女人走路腿開得厲害,并且還是外八的走路姿勢,有很大可能是懷孕了。”
“再說,她跟你說話的時候,兩手下意識的護着自己的肚子,不是懷孕是什麽?”
李輕媚好笑的看周鹿:“你跟張曉麗走得挺近啊。你以前跟張曉麗不是不對頭嗎?”
周鹿:“…… ”
他的臉色明顯變得尴尬了。
“這不是你經常讓我送她回去的嘛,這一來二去的,自然是有些熟悉了。”
李輕媚覺得挺有意思。
周鹿這人吊兒郎當的,沒想到跟張曉麗還能湊一塊了。
“我還以爲你會看上剛剛那個女人呢。”
“她長得沒張曉麗好看?”
周鹿:“…… ”
“表嫂,你怎麽還八卦起來了呢?”
李輕媚挑眉:“不能八卦?”
周鹿:“不能。”
他頓了頓,看到李輕媚不說話,又覺得内疚。
也不是不能說。
“剛剛那個女人,有點像我們學校的那些女人。”
“看着溫溫柔柔的,實際上,可沒有那麽溫柔。”
“越是溫柔,嘴巴越是甜的女人,良心就越黑。”
小小年紀,他這是把女人的心思摸得透透了。
周鹿把炭火燒好之後,連忙端到李輕媚的面前,讓她烤火取暖。
李輕媚一直捧着一杯熱水,手倒是不冷,身上是有一些冷的。
周鹿把炭火端過來,熱氣撲過來,李輕媚感覺特别的暖和。
她将水杯放下,然後将雙手放到炭火上面去。
周鹿看李輕媚那一雙手白得晶瑩剔透,覺得李輕媚這麽烤着炭火可惜了。
這雙手估計會被煙熏黑。
不過,他沒說。
“表嫂,我看剛剛那個女人良心不太好,你以後看到她,離她遠一點。”
周鹿還不忘記提醒李輕媚。
李輕媚笑:“你又知道人家良心不好?”
周鹿:“哪個女人一上來,就盯着别人看個不停的?”
“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但,也不能一直盯着不放。”
“看着像是缺男人缺到不行一樣。”
李輕媚忍不住笑。
這個周鹿,嘴巴這麽毒。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周鹿挺害怕陸時年的。
李輕媚笑:“行,你先回去。有需要了我再喊你過來。”
周鹿:“沒事。那我先走了。”
李輕媚點頭。
外面挺冷的。
周鹿一開門,一股子刺骨的寒風就吹了進來,冷得李輕媚打了一個哆嗦。
這天,是真的冷。
李輕媚窩在家裏不出門了。
周鹿剛剛從家屬院出來,又碰到了李秋月。
她居然沒有走。
周鹿沒有看李秋月,在等守衛打開大鐵門的檔口,李秋月居然跑過來了。
她對着自己的雙手哈了一口氣,然後十分溫柔的跟周鹿說:“這位小兄弟,你能不能搭我一程?”
“我想要回城裏的,一直等不到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