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一些飯菜,她也不吃了,而是裝到飯盒裏面,留着待會兒帶回去。
“你的髒衣服我先帶回去洗,晾幹之後我再給你送回來。”
收拾好碗筷,李輕媚去翻陸時年的行李包。
陸時年靠在病床上,不說話。
那一臉冷漠的樣子,好似他跟李輕媚一點都不熟。
李輕媚不搭理陸時年。
她将陸時年的行李包打開。
裏面,是兩套陸時年換下來的髒衣服。
衣服沒有洗,放在裏面太長時間了,已經有些味道了。
李輕媚将裏面衣服拿出來,準備找一個小袋子裝衣服帶回去的時候,一團東西掉在了地上。
紅色的!
李輕媚看了地上的東西,下意識的将它們撿起來。
“這是…… ”李輕媚看到手上拿的東西之後,眼睛都睜大了。
“女人的内衣内褲?!”
陸時年也在這時,睜大了眼睛。
那一雙眼睛裏面帶着疑惑、生氣、憤怒、以及不解。
李輕媚拿着那套性感的内衣内褲,走到陸時年的病床前,問他:“誰的?”
她的心有些顫抖。
說話的語氣有些不穩。
此刻,說不難受是假的。
在自己喜歡的人的行李包裏面發現了女人的私密東西,李輕媚不難受是假的。
陸時年臉上的平靜神色有龜裂的痕迹。
“是誰的東西,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我跟你是什麽關系?你有什麽理由來質問我?”
他的語氣依舊冷漠。
甚至還帶着一些嫌棄。
李輕媚看着他的臉,看着看着,她突然就笑起來了。
她一把将手上的内衣内褲扔到垃圾桶裏面,然後,将保溫飯盒裏面吃剩的飯菜,倒在那一套内衣内褲上面。
之後,她走到陸時年的病床前,彎腰,兩手捧着陸時年的臉頰,将他的臉給掰過來:“陸時年,你這麽喜歡女人的内衣内褲,回頭我給你送兩套過來。”
陸時年的臉色,瞬間變得别扭憤怒起來:“你……”
李輕媚卻是像一個瘋子一樣,笑了起來。
她湊到陸時年的耳根子旁邊,輕柔的對着他的耳根子吹一口氣,然後柔柔的開口:“我這麽漂亮,你收集我的内衣内褲,豈不是更加的有感覺?”
“性感的,保守的,我都有,你想要幾套?”
陸時年惱羞成怒:“李輕媚,你正經點。”
李輕媚笑:“正經?我什麽時候正經過?”
“你招惹了我,還想趕我走?想得美。”
“還拿别人的内衣内褲來氣我,你想得可真周到。”
陸時年:“…… ”
他什麽時候拿女人的内衣内褲來氣李輕媚了?
那些惡心的東西爲什麽會出現在他的行李包裏面,他怎麽懂?
陸時年内心憤怒得幾乎想殺人。
哪個狗娘養的東西,往他行李包裏面塞那些東西?
“陸時年,這個婚,我複定了。”李輕媚就差直接壓在陸時年的身上了。
陸時年看着李輕媚,聽着她的話,内心深處的喜悅逐漸泛濫開來。
李輕媚同意跟他複婚了?願意跟他複婚了?
在他幾乎被這一抹喜歡沖昏頭腦的時候,他猛的想到自己的處境。
他的腿腳是治不好了。
這一輩子,他都要坐在輪椅上了。
這樣的他,如何能給李輕媚幸福?
如何能跟她在一起?
李輕媚一個人,日子會過得非常滋潤。
多了他這麽一個累贅,以後她該怎麽辦?
與其讓她以後吃苦,還不如現在就掐斷了以後的路。
他的臉色,又恢複了以往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