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她看到陸時年遭遇了泥石流,爲了救人他躲避不及時,被泥石流給埋了。
在夢裏,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最後也不知道怎麽的就醒過來了。
窗外的雨已經停下來了。
李輕媚躺在床上,兩眼看着窗外,内心還在心悸着。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面滿是淚水。
是夢。
幸好是夢。
不然,她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李輕媚不敢再睡了。
她拿手表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半了。
她睡了兩個多小時。
從床上起來,李輕媚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将今天早上買的報紙拿出來。
她認真的看着報紙上面的每一條新聞。
一部分新聞内容她已經知道了,再次看的時候,她的心還是會跟着揪起來。
她不知道陸時年在哪裏,現在在做什麽?
她多麽希望,家裏的電話能響起來,多麽希望能從電話裏面聽到陸時年的聲音。
然而沒有。
陸時年離開的這幾天,她就沒有再接到他的電話。
他杳無音訊,是死是活她不知情。
李輕媚又去了部隊。
部隊裏面的洪水依舊,沒有任何要消退的痕迹。
來到食堂,是黃嫂她們在做事。
李輕媚問黃嫂:“嫂子,您有陸連長他們的消息嗎?”
黃嫂搖頭:“沒有。”
“一點點消息都沒有。”
說完,黃嫂也忍不住歎氣。
其他軍嫂也不知道她們家男人的事情。
一幫人女人,隻有等,無比焦慮的等。
等着前方傳回音訊。
李輕媚不敢跟任何人說她做噩夢的事情。
她害怕自己的夢會變成真的。
害怕陸時年真的會出事。
她在食堂裏面待不了多長時間。
下午開飯的時候,李輕媚在這邊吃了一點東西,就回去了。
這個晚上,李輕媚又失眠。
她一整個晚上沒有睡着。
兩隻眼睛酸疼得厲害。
看着外面的天色亮起來,她一點點睡意都沒有。
連着兩個晚上都沒有睡着,會不會暴斃李輕媚不知道,但她知道,她擔心陸時年擔心得快要瘋了。
在家裏熬到八點鍾,李輕媚又跑去報亭那邊買報紙。
老闆看到李輕媚又過來買報紙,就問了一句:“姑娘啊,什麽新聞讓你這麽着迷?我剛剛開門你就跑過來了。”
李輕媚勉強的笑了笑,然後說:“沒什麽的,我就是想看看最近的災情。”
報亭的老闆說:“這兩天災情最嚴重的就是隔壁城市了。咱們這裏也有災情,但是跟隔壁城市相比,就沒有那麽嚴重了。”
這邊,至少沒有聽說有人犧牲。
“後面幾天還會下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報紙上面登有天氣預報,李輕媚看報紙的時候,也看到報紙上面提到未來幾天連續下雨的事情了。
繼續下下去,這邊估計也會像隔壁城市那麽嚴重。
買了報紙,李輕媚就去部隊了。
她在部隊的食堂裏面看報紙,越看越揪心。
隔壁城市的泥石流,是越發的嚴重了。
昨天多地發生泥石流,很多房屋都被淹沒。
報紙上面的圖片,還拍有救援隊挖泥漿救人的畫面。
李輕媚想從圖片裏面找到陸時年的身影,卻沒法找到。
她内心更加的擔憂了。
劉嫂她們也擔心。
看到李輕媚看報紙,就問李輕媚一些情況。
李輕媚如實跟劉嫂說了之後,劉嫂也跟着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