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陸時年停放吉普車的地方,李輕媚十分自覺的坐到副駕去。
車子開出部隊的時候,李輕媚看到吳春花推着陳立友往家屬院走去。
“陳立友出院了?”
李輕媚問了一句。
陸時年:“應該是出院了。”
這幾天就聽說,陳立友醒過來了。
陸時年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沒有去看他。
李輕媚:“你跟陳立友之前不是挺好的嗎?”
陸時年輕笑了一下,說:“現在也好,就是沒有以前那麽好了。”
以前,陳立友經常跟在陸時年身邊。
陸時年被革職的那段時間,陳立友跟陸時年的來往就少了。
或許是因爲陸時年不住家屬院了。
又或許,是兩人工作性質不同了。
陸時年恢複職務之後,陳立友倒是有幾次跟陸時年走得近,但,彼此之間的那一份真情已經所剩不多了。
李輕媚看陸時年一眼,覺得他有些可憐。
當初陸時年爲了救陳立友,都受傷了。
陳立友居然不念那些情分。
開車到李輕媚住的地方,也就幾腳油門的事情。
車子停在李輕媚的家門口,陸時年有些後悔,之前怎麽就不知道走路送李輕媚回來?
走路要久一點,這樣就能跟李輕媚多待一段時間了。
車子停下來,李輕媚下車,跟陸時年說:“我到了,先進去了。”
陸時年說:“回去好好休息。”
他就不進屋了。
李輕媚還要睡午覺的。
大早上她就去食堂了,這個時間好不容易忙完,回到家應該要睡覺。
不睡覺她身體會吃不消,萬一病了就麻煩了。
李輕媚點了點頭,然後就提着一大堆東西進去了。
陸時年看着李輕媚進去,等她将房門給關上了,這才發動車子離開。
回到部隊,陸時年先去洗一個澡,然後開始往自己的手臂以及臉上抹護膚品。
張浩有事找陸時年,來到陸時年的單人宿舍,就看到陸時年桌子上面擺着一堆瓶瓶罐罐,他還往自己臉上擦那些東西的時候,一雙機靈的眼睛都瞪大了。
他湊到陸時年的身邊,要伸手去拿陸時年的那些瓶瓶罐罐,被陸時年一把拍掉手。
“這是什麽東西啊?你怎麽擦這些?”
張浩哪裏看到過這些東西啊?隻覺得稀奇。
“看着怎麽像是女人用的東西?好像女人就喜歡往臉上抹各種東西。”
陸時年:“你來做什麽?”
張浩看一眼陸時年的臉,然後說:“陳立友出院了,聽說他現在有些傻。”
陸時年:“傻?”
送李輕媚回去的時候,他倒是看到吳春花推陳立友回來的。
那個時候,陳立友坐在輪椅上面一動不動的。
張浩:“可不是有點傻?剛剛我們幾個去看他的時候,他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估計,他的那個位置要重新找人去頂替了。”
陳立友在隊裏面,處理一些日常的雜事。
手上有一點點小的權利,也算是一個當官的人了。
如今他變成這個樣子,肯定是處理不好事情了。
部隊裏面那麽多人,随便找一個人都能頂替他的位置。
張浩又說:“這個陳立友也真是夠倒黴的,被自己的老婆害成這個樣子。要是因公病倒了,還能拿到一些補償什麽的。”
“他媳婦幹出來的事情,也不能讓上頭補償他啊。”
“不過,這個事情也說不準,萬一上邊又給他一定的補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