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讓李秋月碰自己的。
說不定,過那麽一會兒李輕媚就過來了。
要是李輕媚知道李秋月給他包紮傷口,不會生他的氣?
他還要跟李輕媚複婚的,跟李秋月走得近了,李輕媚還會跟他複婚?
這個時候,陸時年想得明明白白的。
他要跟李輕媚複婚,就不能跟李秋月有任何接觸。
跟李秋月說話也不行。
誰知道李秋月會不會跑到李輕媚面前風言風語?
劉舟行:“李秋月同志包紮傷口的技術非常好,上藥也會非常溫柔,爲什麽要換人?”
陸時年瞥他:“你是不是想撮合我跟她?”
劉舟行一臉懵:“沒有啊。”
他爲什麽要撮合陸時年跟李秋月?
他有病不是不是?
陸時年:“我要跟李輕媚複婚,你讓李秋月過來給我包紮傷口,你不是存心破壞我跟李輕媚的感情?”
劉舟行:“…… ”
他……他什麽都沒有做啊。
他就是勸陸時年接受治療。
一旁的李秋月,眼淚又掉下來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你跟李輕媚的感情,給你包紮傷口是我的工作,爲什麽你要說那麽傷人的話?”
“時年,咱們同學多年,難道一點情分都沒有?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
就在李秋月哭得眼淚吧嗒的時候,李輕媚過來了。
大熱天的,她騎着二八杠頂着大太陽過來,累得她滿頭大汗。
一到這邊,就看到李秋月跟陸時年哭。
李輕媚哎喲一聲,然後笑眯眯的走過來:“好巧啊,大家都在啊?”
“怎麽就哭了?劉舟行,你把人家惹哭了?”
劉舟行冤枉啊。
他造了什麽孽啊。
“我哪裏把人惹哭啊?這不是陸時年要換人處理傷口,李秋月同志心裏面委屈了,就哭了。”
李輕媚斜着眼睛看陸時年。
見他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包紮着傷口的紗布已經滿是血迹,看着是自己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并沒有做太深的處理。
“陸時年你這會兒發什麽瘋?爲啥不讓李秋月給你包紮傷口啊?我記得李秋月處理傷口很好的,當初她還跑到咱們家裏去給你換藥呢。”
“我記得,當時你很挺享受的,怎麽現在不肯給人家包紮傷口了?還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
李輕媚哪不開提哪壺。
陸時年正爲她守身如玉呢,她過來不關心他的傷口,反而舊事重提。
往日陸時年心裏面沒有愛,面對女人就跟面對男人一樣,哪裏會有那些扭捏的想法?
身爲衛生員的李秋月過來給他包紮傷口,他也隻是當人家是衛生員,過來給他換藥是職責所在。
現在他心裏面有愛了,那自然是不能跟以前一樣,随随便便一個女人都能碰她。
他被爸媽寶貝了二十多年,生來也不是随意給人摸的。
“李輕媚,我受傷了,你能不能說點好聽?”
“好歹我對你不錯,你就不能長點良心?”
陸時年瞥她,語氣不太友善。
李輕媚笑眯眯地說:“我知道你對我好,這不是過來看你了嗎?”
“别人出去執行任務不會受傷,你倒是逞能了,出去一趟就帶一點傷回來。”
“李秋月同志也是關心你,看到你受傷這麽嚴重,才會過來給你換藥的,你别不知好歹。”
陸時年:“…… ”
李秋月還在那裏哭。
劉舟行:“……”
這兩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離婚?
怎麽他聽着這話,兩人好像在打情罵俏。
李輕媚看到陸時年不說話,又開口:“你倒是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