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天的,臉上擦東西不舒服。
再說,就她的皮膚已經足夠水嫩足夠白了,完全不需要那些東西。
收拾好之後,陸時年也到了。
外面傳來敲門聲,李輕媚讓陸時年等她一下,然後換上細長的高跟鞋,拎上自己的小包包就去開門。
陸時年也換了衣裳。
白色的套頭短袖,領口處帶着兩顆扣子。
扣子沒有扣上,隐隐約約能夠看到他鎖骨上的一個小邊角。
衣服很寬松,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下邊是黑色的休閑長褲,配着一雙白色的帆布鞋。
帆布鞋洗得很幹淨,跟褲子很襯。
李輕媚開門從屋内出來,陸時年的視線黏在她的身上。
許久沒有見到李輕媚穿旗袍,今日這麽一見,陸時年的眼神都亮起來了。
蓬松的大波浪卷發,發尾自然随意的垂到腰部,襯着她那一張臉越發的精緻嬌小。
陸時年的眼睛,挪不開了。
李輕媚看到他盯着自己,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了。
“你看我做什麽?我好看得讓你挪不開視線了嗎?”
心裏被陸時年看得有些忐忑,李輕媚嘴巴上面可不認輸。
陸時年:“對。”
李輕媚:“…… ”
他居然還承認了。
她的臉頰,不受控制的滾燙。
這人真的是,說什麽大實話?
李輕媚臉皮子厚,她就喜歡這樣穿,就喜歡這樣打扮。
陸時年就是喜歡看,她也不會跑回家去把衣服給脫了。
坐上吉普車的副駕,車子開往陸家老宅的路上,陸時年的視線,時不時的掃過來。
李輕媚注意到陸時年的視線,就說他:“陸時年,你是不是沒見過女人?”
吉普車輕微的晃動了一下。
陸時年的聲音也傳過來了:“你不是女人?”
李輕媚:“…… ”
這人要麽不開口,一開口就直戳重點。
李輕媚:“你再盯着我,信不信我舉報你?”
出門到現在,陸時年盯着她看不下十次了。
她都發現了,瞪他了,他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陸時年又看李輕媚一眼,慢悠悠的說:“那你去舉報。上頭還沒規定,追自己老婆要被處分的。”
反正,他已經被處分過了,也不擔心再被處分一次。
李輕媚:“你…… 不要臉。”
她有些羞怒了。
這種話,居然從陸時年口中說出來。
“你哪根筋搭錯了?爲什麽非要複婚?”
“我哪裏讓你看順眼了?我改還不成?”
陸時年:“我看你哪裏都很順眼,你不用改。”
李輕媚:“你……”
這事情就說不通。
于是,李輕媚就不跟陸時年說話了。
陸時年沒有生氣,心情還特别的愉悅。
李輕媚不經意間看到,陸時年的唇瓣,輕微的往上揚着。看着挺讓李輕媚氣悶,但不得不說陸時年笑起來的時候非常好看。
臉上剛硬的線條都變得柔和了。
周身的氣息,也沒有那麽冰冷嚴肅了。
貌似,這個男人不闆着臉的時候,還是很好相處的。
李輕媚内心的那一股子郁悶消失了。
一路無話,兩人回到了陸家老宅。
陸媽媽跟以前一樣,早就在家裏等着了。
聽到汽車的引擎聲,她連忙放下手上的活兒,擦幹淨自己的雙手,然後急急忙忙從家裏出來。
李輕媚正從副駕下來。
陸媽媽看到李輕媚穿着一身紫藍色的旗袍,眼睛都亮起來了。
她走到李輕媚的面前,上下打量起來:“漂亮,實在是太漂亮了。輕媚啊,你穿旗袍真的太漂亮了。以後啊,你可要多穿旗袍,最好是将外面那些男人都給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