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歎一口氣之後,李輕媚将東西放回盒子裏面。
她小心的裝好,然後放到抽屜裏,順道上了鎖。
晚上睡覺,李輕媚還在想着首飾的事情。
以至于這天晚上,她失眠了。
第二天起來,李輕媚的精神狀态不是很好。
她很疲憊。
原本打算去晨跑的,最後她沒有去。
陸時年沒有看到李輕媚出來晨跑,早上訓練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的。
到了早上的七點鍾,他特地去食堂看李輕媚,見到她在食堂裏面忙,這才放心。
此時,李輕媚正在廚房裏面聽着那些軍嫂說家屬院裏面的八卦。
八卦挺好聽的,并且還是跟吳嬌嬌吳春花有關的。
一個軍嫂說:“那個吳嬌嬌跟吳春花,也學着輕媚,在家裏做飯到廠區那邊去擺賣。”
“我們家那個說,第一天吳嬌嬌賣了三塊錢,還剩好些飯菜沒有賣出去,賠了一塊多的本錢。”
“那個吳春花,被人嫌棄飯菜不好吃,在外面跟人打起來了,回到家的時候,她婆婆又嘴碎,念叨了幾句,最後婆媳又鬧得不愉快了。”
“聽說今天還去擺攤的,我出來的時候,看到吳嬌嬌穿了一身桃紅色的裙子,臉上好像還化妝了。”
另一個軍嫂也開口:“我也看到了。我聽家屬院裏面的另一個軍嫂說,吳嬌嬌認爲自己的生意不好,是因爲她長得不夠好看。所以她特地穿上裙子,畫上一點妝,然後去擺攤。”
“這生意好不好,還要看長相啊?不應該是看飯菜的味道嗎?”
“我看着,她們應該是看到輕媚做生意賺到錢了,所以也想着出來做生意。”
“隻可惜,生意不是那麽好做的,也不是會做飯就有人願意去吃的。”
“還要看機緣……”
吳春花跟吳嬌嬌去擺攤做生意的事情,李輕媚倒是沒有想到。
她還挺想看看那兩人是怎麽做生意的。
畢竟,誰都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敵人過得好。
李輕媚也一樣。
又一個軍嫂說:“吳春花生了女兒之後啊,在家屬院裏面不敢那麽嚣張了。”
“以前每次去洗衣服,她說話的聲音最大。”
“好像家屬院是她家的一樣。”
剛剛說話到半,陳立友就過來吃早餐了。
他買了幾個饅頭,然後就坐到就餐區那邊吃東西。
估計是晚上孩子哭鬧得厲害,他睡眠不好,所以精神狀态有些不好。
李輕媚看到他吃了兩口饅頭,然後就出去了。
“昨天晚上,陳立友跟吳春花吵架,好像是因爲吳春花做生意的事情。”
“陳立友的津貼就那點,家裏的條件也不是很好。”
“靠着他的這一份津貼,養活那麽多人,日子有多艱難可想而知了。”
“偏偏吳春花又拿錢去浪費,還要跟人攀比吃喝拉撒,那日子就更加不好過了。”
李輕媚聽了一耳朵,然後拿了兩個包子出來吃。
她覺得包子也很好吃。
吃兩個剛好合适。
說起包子,李輕媚又想到自己訂做的那個揉面機。
那麽多天過去了,也不知道工廠那邊制作揉面機到哪一步了?
負責人說要一個多月才能做出來。
她盼着快點做好,這樣就不用揉面了。
七點半,過來吃早飯的人越來越多了。
窗口前邊排起了大長隊。
有吃包子的,有吃米線的,也有吃粥的。
這邊排隊的人多,對面食堂那邊就有些蕭條了。
偶爾有幾個人過去吃早飯,就算排隊,也是幾個人而已,跟李輕媚這邊比起來,差别非常的大。
對面食堂的老闆被陸時年警告過,這段時間一直安分守己,沒有作出什麽過分的舉動。
但,私底下他看到李輕媚這邊的生意好,他還是非常的嫉妒。
李輕媚到這邊開食堂之後,他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繼續這麽下去,他還賺什麽錢?工人的工資都開不起了。
到對面老闆看李輕媚的眼神,又沉下來了。
第二天,李輕媚這邊就聽說,對面食堂的老闆,将飯菜的價錢降下來了。
葷菜每份都降一毛錢,素菜也降一毛錢。
這麽一來,不少人看在飯菜的價錢上面,跑到對面食堂去打飯了。
這天中午,對面食堂排起了大長隊。
那邊還有人站在門口吆喝,說他們家老闆體諒人民子弟兵的不容易,特地将飯菜的價錢降下來,讓人民子弟兵花很少的錢,就能夠吃上飽飯。
在這邊當兵的人,大多都是窮苦的人家出身的。
他們手上沒有什麽錢,在吃的上面要求不高,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在飯菜的味道以及飯菜的價錢上面,他們選擇了後者。
哪裏價錢低,他們就去哪裏吃飯。
李輕媚這邊做的飯菜,味道好,成本也相對高一些。
再加上她平日裏面定的飯菜分量都比較多,要是再降價,她就賠本了。
對面食堂降價的時候,李輕媚這邊不敢降。
看着窗口前沒有多少人排隊打飯,有個軍嫂擔憂的問李輕媚:“輕媚,這麽下去不行啊。”
“你看看那邊,将飯菜的價錢降下來之後,那麽多人去吃飯。咱們要是不降價,根本沒幾個人過來吃飯。要不,咱們也降價吧?”
李輕媚很堅定地說:“不能降。”
“這次要是降價了,以後漲回來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