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太險惡了。
誰都不知道一些人心裏會想些什麽。
看張浩焦急的模樣,李輕媚就更加堅信張浩有事情瞞着自己了。
她問:“張浩同志,你老實告訴我,陸時年去哪裏了?”
“他根本就沒有外出,對不對?”
張浩緊緊的抿了抿嘴巴,然後說:“連長被關禁閉了。”
“上邊的還在讨論,如何處置他。”
李輕媚:“……”
被關禁閉了。
她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張浩繼續說:“連長他們要去執行的任務,非常的重要。他一離開,任務基本上就能夠宣告失敗了。”
“這個事情帶來很不好的影響,上邊對此非常不滿。”
“連長交代我,不能讓你知道這個事的,但……總之,李輕媚同志,在連長被關禁閉期間,你還是先留在隊裏面。”
“有什麽需要買的,或者是想要吃什麽東西,你可以跟我說,我出去幫你買。”
李輕媚:“我知道了。”
她轉身走回陸時年的宿舍。
在這個時候,她出去确實不安全。
在這個節骨眼上面,她還是别添亂了。
……
陸時年究竟被如何處置,李輕媚不知道。
她去問張浩了,張浩死活不跟她說。
陸時年被關了五天的禁閉,終于是能出來了。
這一天,已經是大年三十了。
外面的街道上面已經熱鬧起來,不少人家開始貼春聯挂燈籠。
時不時的,還能夠聽到鞭炮噼裏啪啦的聲響。
陸時年回到宿舍的時候,跟以前一樣,一臉的平靜。
今天過年,他跟李輕媚說,家裏來了電話,他父母叫他們回去過年。
對于他被關禁閉的事情,是一個字都不提。
李輕媚看他:“上邊處分你了?”
帶頭當逃兵,是重罪。
更何況,陸時年又是個連長,那就是罪上加罪。
陸時年:“張浩跟你說的?”
李輕媚:“我自己有眼睛看。”
“你帶我去見上頭的人,我幫你解釋。”
陸時年是因爲她被處分的,到底什麽處分,李輕媚不清楚,但她知道,這個處分一定存在。
并且,一定不是關禁閉那麽簡單。
陸時年:“李輕媚,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李輕媚:“……”這人的嘴巴,還是那麽毒。
她願意這樣嗎?
要不是這個事情因她而起,她自責,她會想着去幫陸時年解釋?
要不是她不知道上頭的人在哪裏,她又怎麽會在這裏問陸時年?
很明顯,陸時年不需要她幫忙解釋,更加不想讓她知道,他到底被如何處分。
“你收拾一下,然後跟我回去一趟,一起吃年夜飯。”
過了一會兒,陸時年又開口。
李輕媚:“我不跟你回去。”
“明天我會去城内找一家酒店入住。”
離婚了就要有距離感。
這麽一直牽扯在一起算什麽?
旅社不安全,酒店裏面相對安全一些。
她就不相信了,住在酒店裏面還會有人來砸她的門。
陸時年看她,突然就笑了。
那笑容帶着一些嘲弄。
“李輕媚,你現在知道要跟我保持距離了?當初你怎麽不知道要跟我保持距離?”
他應該是生氣了。
聽說李輕媚要去酒店裏面住,他心裏面的怒火控制不住了。
他這裏不能住嗎?
在這裏多住幾天不行嗎?
李輕媚皺眉。
她心裏面對陸時年的感激,因爲這句話消失得蕩然無存。
“咱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了知道嗎?咱們沒有任何關系了,我不應該跟你保持距離嗎?難道還要跟你住在這裏?”
“我一直住在這裏,幹脆跟你睡一起好了,再生幾個孩子出來好了,還離什麽婚?”
她氣到不行。
陸時年這個人,就是有病。
她也有病。
爲了那麽一點錢,還給陸時年做飯,還跟他回家見父母。
是不是跟陸時年相處的時間久了,被傳染了?
陸時年兩眼陰冷冷的盯着李輕媚,渾身上下都散發刺骨的氣息。
李輕媚不怕他了,睜大兩隻眼睛瞪他。
她倒是要看看,陸時年還能對她怎樣?
“那要不……再結婚?”
許久許久之後,陸時年頂着那一張嚴肅的臉,開口了。
李輕媚:“……”
她的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終還是将那句“曹尼瑪”給吞進肚子裏。
“你有病。”
她氣到冒煙。
“誰要跟你結婚了?誰願意跟你結婚?”
“陸時年你瘋了是不是?瘋得不輕。”
大過年的,她不想罵得太難聽。
但,還是忍不住的罵了出來。
怎麽會這麽不要臉?
再結婚?
怎麽可能?
誰要跟他再結婚了?
“那是不結婚,隻生孩子?”
陸時年又開口。
他臉上帶着疑惑。
貌似是真的不理解,李輕媚爲什麽會願意不結婚就生孩子的?
李輕媚:“…… ”
馬德,老娘不跟笨豬計較。
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之後,李輕媚說:“我不想跟你複婚,也不想跟你有孩子。我想自己住,搬出去住。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不合适,免得以後咱們不小心有點什麽親密關系,你又說我勾引你。”
“老娘不想勾引你,不想跟你住一起,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