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弘毅這名魔修對手雖然也是遊鬥,可瞅着時機也是會大膽反擊的,是個難纏的對手,這次就先放他一馬了。
然後再與老道他們交流了一會兒,老道又與後來也被魔修截住正在鬥法的鍾北山三人通過氣,約定人一擒到之時,大家立馬撤退。
最後也讓大陣門口自家修士注意接應。
計策定下,謝小明收到陳弘毅的傳音立馬就展開了行動,紫銅煙鬥狠狠對着魔修砸下,魔修自然輕松躲開。
謝小明大怒,“鼠輩,你他娘的都不敢接招,何必出來丢人現眼,滾回家裏打洞去吧。”
魔修也不搭話,隻是嘿嘿陰笑,展示着黑漆漆的手爪,魔氣自掌間翻滾蒸騰,好一派正宗的魔修邪惡形象。
謝小明啐了一口,不再理他,而是轉身對陳弘毅那邊喊道,
“老陳,我來助你,我這個魔修半點本事沒有,隻當其不存在就好,先一起拿下你那個。”
陳弘毅一邊追着對手不斷發出掌力,一邊回應道,
“我這邊這個也是一樣的貨色,你幫我堵住此獠的後路,陳某赤手空拳就能将其擒下。”
說完,幹脆把爛的不成樣子的寶劍歸鞘,左手用掌,右手用拳,大吼一聲飛身而起朝着魔修沖去,以掌力震開魔氣,再以拳力直擊魔修本體。
殊不知,還劍入鞘的瞬間,陳弘毅便悄無聲息的将縛靈索纏于右手手腕之上,法寶可大可小,變化之下,和習武之人常用的護腕相似,與赤手空拳的架勢相得益彰,無比協調,少了此物,反倒感覺有詐。
魔修正要抽身而退避其鋒芒,不料腦後傳來破風之聲,彼處的修士人還未到,法寶先封住了自己的退路。
後退是不能後退了,如今之計也隻能與對面這位殺氣騰騰的修士硬拼一記,遊鬥良久魔修心裏有數,就算對方手段稍稍高出自己一點,也有限。
“野修士,嘗嘗神教功法。”
于是同樣吐氣開聲,鼓蕩全身魔氣聚于魔寶之上,準備以魔寶硬接修士一拳。
而謝小明差不多已經飛至魔修十丈,魔修感覺危險已至,不得不再次大吼,“符三,你他娘的攔住你自己的對手。”
叫做符三的這名魔修也慌了神,隻能全不留力驟然加速往謝小明前行之路上狠狠抓下一爪,封住對方的前路,逼迫謝小明停下來。
驟然提速加之狠狠一爪,符三此時距離陳弘毅已經不足八丈,正是所謂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謝小明自然是停住,還不等符三立穩身形,異變突起。
那邊廂陳弘毅做戲做得足,實際對正面敵人的反應早在預料之中,氣勢給的足,其實功行路線根本不在拳頭上,對方已經全力準備硬拼,此時也根本作不出其他動作,于是陳弘毅側身一閃,八丈距離對處心積慮的元嬰修士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刹那之間便來到符三身側,右手一揮,縛靈索自手腕飛出,如倦鳥投林般準确無誤的纏上了魔修的腰間。
幾乎沒有停頓,陳弘毅直接提溜起被法寶封住經脈竅穴的魔修就走。
謝小明負責斷後,然而那名正準備與陳弘毅硬拼的魔修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還在原地杵着不知所措。
謝小明直接以法力助威大聲喊道,
“擒住元嬰魔修一名,待提審之後,再來會會爾等鼠輩。”
意思是提醒大家趕緊撤退,神識一個個通知太麻煩,早先已經通過氣了,大喊一聲表示得手,大家自然都不再戀戰,紛紛朝迷霧之外且戰且退。
留在地面上這些魔修之所以被留在地面上,恐怕也是魔修中的邊角料,本事原來就不如殺進大陣的修士,此時要想阻攔哪可能阻攔得住,而且其餘魔修也不知這邊的真實情況,萬一有詐呢?
于是修士很快就聚在一起,互相照應着飛出了迷霧大陣。
陳弘毅當先出來,右手提溜着魔修,左手按住劍柄,一甩帥氣的馬尾辮,然後高高舉起魔修,扇形區域緩緩展示了一圈,對迷霧之外的所有修士喊道,
“今夜,川議紅議攜手,共同擒獲元嬰魔修一名,少時抽筋剝皮挂于燈塔之頂,以慰陣前犧牲修士未曾遠去之大道英靈。”
“此戰,修士必勝!”
“陳某聽不見你們的聲音,跟着我一起來,必勝,必勝,必勝。”
陳弘毅手搭涼棚附于耳上,作聆聽狀,身體也扇形緩緩轉動。
他的耳朵朝着哪方,哪方的修士就大呼必勝,最後所有修士的呼聲都整齊劃一,陳弘毅才滿意的跟着大夥兒一起狂呼。
修士本就中氣十足,十數萬修士一起狂呼,那當真是氣焰滔天,神鬼辟易,連迷霧都陣陣不正常的翻滾。
發覺士氣可用,陳弘毅才停止了裝逼,降落地面,首先掏出各種符箓貼在魔修的各處大穴以及丹田,免得這小子搞出什麽幺蛾子,然後似扔垃圾一樣把魔修扔在地上,縛靈索也不是沒有極限的,能穩穩封住魔修這麽一會已經非常逆天了。
兩家元嬰修士紛紛圍攏過來觀瞧,都對陳弘毅豎起大拇指。
同級修士,想擊敗甚至是擊殺對方,都已經不易,要生擒則更是難上加難,特别是魔修通常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逃命手段,不長時間,竟能作下如此大案,也不得不佩服陳弘毅的手段。
陳弘毅則雲淡風輕,隻是默默的拔劍出鞘,看着劍身上坑坑窪窪的破洞,仿佛陷入了沉思。
兩家的巡視堂專才受招對着魔修一陣施爲,在各自首領的示意下,擡起魔修就走,自然是要先審訊一番,不提。
兩家都要從自己人口中了解迷霧之内的情況,所以也沒寒暄幾句便各自回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