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蠶自然不是普通的蠶,但本能的對冬季十分不喜,哪怕在靈獸袋中模拟出大沙漠的氣候,當外界處于冬季的時候,也會本能的無精打采,經常呼呼大睡,連天材地寶都不愛吃了。
這也是徐某的家資尚可維持的根本,如果冰蠶一年到頭都胡吃海塞,徐某根本維持不住。
隻有期待冰蠶晉升元嬰相當的境界之後,是不是能有所改變。
畢竟元嬰修士就不用吃任何食物了,元嬰靈獸也應該相差仿佛吧。
當然這隻是徐某的美好願望,晉升之後吃得更多也并非沒有可能,那時徐某就真的抓狂了。
他自己又不是火行靈根修士,冰蠶都不喜歡待在他丹田之内。
好在現在尚未入冬,這裏地處大江源頭,屬于高原寒冷氣候,但冰蠶并不以溫度作爲判斷标準,它隻感應季節,既然尚未入冬,它還是可以勉爲其難的幹點活計的。
冰蠶從靈獸袋裏探出腦袋,先是四周都探測了一番,然後才對着群山的方向仔細感應,大概半個時辰之後,以神識和徐某交流之後,回到了靈獸袋裏面。
徐某看冰蠶除了身軀大了一圈之外,幾無變化,既不能口吐人言,更加沒有絲毫要化爲人形的迹象。
徐某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胡月把冰蠶當作徐某的大殺器,那真是看走眼了,反正除了結嬰時得到過冰蠶相助,徐某是真不知道冰蠶擁有什麽逆天的能力,整天不是吃就是睡,問它,它也隻是懵懂,靈智或許尚處于孩童階段。
徐某問它有無特殊本領時,冰蠶一個勁的點頭,徐某讓其展示一下時,冰蠶抱起天材地寶咔咔就是一頓狂啃,表示哥們兒的手段就是如此不凡,然後扔掉啃食一半的天材地寶,昂首挺胸隻作睥睨衆生狀。
與冰蠶交流之後,徐某已心中有數,至少哪些山頭上有魔修駐守,這一點能夠非常确定了,明晚再讓冰蠶感應一下,那麽何處增加了人員,何處減少了人員,或者現在無人的山頭有了魔修,現在有人的山頭突然沒有了魔修。
有了這些數據,對之後引導大陣攻擊助力不小。
須知,大陣是由修士操持,修士的靈力靈氣随時都在消耗,攻擊一次,就是巨大的能量虹吸,能準确的進行攻擊,與飽和式的進行攻擊,自然是前者優先。
之前的演練也能夠得出結論,每座大陣,不間斷的發出攻擊隻可維持十記,便需撤出戰場去後方休整了。
大陣防禦比之大陣攻擊則更加不堪,大概隻能接下五次左右的半飽和攻擊,就告無以爲繼,如果是純飽和攻擊,能接下三波就燒高香,通常隻能接兩波而已。
不過看這總數也就一萬出頭的魔教總壇,飽和攻擊應該是弄不出來的,零散攻擊對大陣就沒有什麽威脅了,畢竟大陣之内的修士是可以互相替換,輪流調息的,服一顆辟谷丹就可半月不吃不喝。
驕陽東升西落,明月東落西升。
不論群山,還是森林,都仿佛一成不變。
七日轉眼而過。
川議衆修各施手段,倒也把對面的霧氣大陣估摸得七七八八。
基本可以确定大陣是依托三十六個山頭作爲陣位運行。
魔修當然也不傻,總壇區域群山東面這半的山頭數以百計,他們爲了迷惑修士,在一百多個地方都有所動作。
倒的确起了效果,修士隻能判斷高價魔修寸步不離的二十來個山頭肯定是大陣陣位,而餘下十多個陣位,魔修就行蹤不定了。
修士也是根據高價魔修的數量對三十六處陣位作出的判斷,因爲高價魔修的數量正好是三十六位,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其實老實說,這樣的判斷,相當的不靠譜。
但能有個判斷,總之比沒有判斷來得好。
反正隻要是大陣,要想摧毀之,就沒有說必須是把每處陣位都破壞掉,才能功成的說法,一個陣位被毀,對大陣都是災難性的後果,别說二十來個極有可能的陣位,隻把這些摧毀了,大陣也就嗝屁了,真沒有必要把每個陣位都摸清楚,修士學這種遮蔽天機的大陣來做什麽?
躲避天劫?屍解兵解?去做那人厭狗嫌臭氣熏天的腌臜之輩?
這種大陣對修士屁用也沒有,而且能不能用靈石代替魔晶都不知道,這是魔修根據他們的特點制作出來的,興許自原理上,就與修士的大陣不一樣。
修士無需去研習魔修的玩意兒,修士自己的前輩們留下的無數神通法術都沒搞得清楚,實在閑的無聊,把自己前輩搞出來的東西多研究研究不比搗鼓魔修的造物來得強嗎?
這天辰時開始,森林裏的十幾位修士便頻繁的接到大部隊的傳音,讓他們十幾位時刻報告魔修的動向。
“終于來了”
“老夫居然還有一點小緊張呢?”
“滾蛋,好的不學,學那裝嫩賣萌的傻貨,等等,老陳貌似都改過自新重頭做人了,你個老貨此時才想起來拾人牙慧,是否可被稱爲,飽食一頓奧利給,都趕不上熱乎的。”
“你們别說,咱現在越看老陳越順眼,隻觀其氣象,遠勝對面林中三友的天靈根修士鍾北山。”
“那是自然,咱們川議衆修輸過誰來?表象與底蘊互爲表裏,我看老陳距離中期境界,當不至遙遠了,也許此處一場戰鬥,便可福至心靈,也未可知。”
“馬麥批,老子結嬰也四五十年了,至今半點動靜也無,是不是都要如老陳一般,先來個放蕩不羁,猛然間再來個浪子回頭,一切才可水到渠成?”
“可以啊,何時探訪那傳說之中的會所嫩模,務必算上謝某一個。”
“沒文化,真可怕,放蕩不羁不是放浪形骸,與會所嫩模有毛的關系,你謝小明隻合适礦洞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