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給川議規劃着最有利的行動方案,但具體如何剿滅魔修總壇,總還是得根據情況作出各種應變的,現在的方案隻适合現在了解到的情況,不可一概而論。
午時剛到,過來彙合的十二位元嬰修士已經找到了徐某他們。
衆人都将隔絕神識之物準備停當,午時三刻一到,十七位川議的高手便迅速貼地飛行,三裏路程幾乎瞬息而至。
他們來到山腳與正東方向群山與灘塗的交界處,稍微升高一點高度,三十四隻眼睛睜得铮明瓦亮,直接以肉眼尋找地下空間的入口。
不用勞神費力,入口就正大光明的擺在離灘塗不到十丈之處,入口頂部砌成穹頂形狀,之下就是往地下延伸的漆黑通道,形制與凡間的大墓相差仿佛。
最顯眼的是通道兩旁立着的一對類似漢白玉材質的柱子,柱子頂端既不是圖騰,也并非鎮獸,而是一個六角亭子,亭子的飛檐之上還挂着風鈴,飄帶。
看着比較眼熟,大緻就是凡間秦樓楚館之内,通常用來附庸風雅之物。
懂的自然都紛紛倒吸涼氣,暗道,“這魔修行事,果然不可以常理揣度。”
至于不懂的,也無需懂,這方面的閱曆,對于修士來說大緻是可有可無。
這兩根柱子想必就是可以隔絕神識之物,這麽大兩根,其價值應該不低。
而徐某他們先前判斷的入口爲垂直向下的豎井自然錯的離譜,魔修總壇的入口還真就是斜着深入群山方向的正常地宮入口形制。
可是出乎衆人預料的是,哪怕一天中陽氣最盛的午時三刻,陽光也一點都照不進入口之内,入口在肉眼中呈現出來的景象就是漆黑的一個半圓形洞口。
既然有那兩根柱子存在,以神識從入口正面探查的打算自然也就泡湯了。
衆人移動了一段距離,一部分警戒四周,一部分蓄勢待發,護衛着徐某人以神識從側面探查入口内部。
每探查完一處,便移動至另一處繼續施爲。
足足折騰到日薄西山,大家才回到了林子中裏休整。
徐某給大家作着通報,
“與預想的差不多,入口就是朝着群山底部一直延伸,途經許多洞府,自然也有無數分岔小路,徐某沿着主路探測了二十裏,大緻離着群山中心位置還餘十裏之處,便感應到魔氣滔天未敢繼續深入了,徐某沒見過真魔池,不知道真魔池的具體屬性,但直覺上,真魔池應該便是位于群山中心的地下深處。”
“至于地下的洞府,咱們推測住的都是元嬰級别的魔修,徐某大緻感應差不多得有五六十個,徐某神識不敢前進的最後十裏左右的地下空間内,應該就是住着魔修的大修士以及化神修士。”
老楊皺着眉頭揣摩了一會兒,問道,
“其他小路通往何處?能判斷有無其他出口嗎?”
徐某也鄭重的思考了片刻,才說道,
“小路都是通往南邊西南邊和群山方向的,沒有通往碎石灘塗這邊的,徐某倒是沒有探查到向着地面方向朝上走的道路,不過開山鑿石對于魔修應該沒什麽難度,想來應該是有多條通往地面的出口。”
“這也和預想的差不多,就是這夥魔修對這片碎石灘塗秋毫無犯,倒是有點出乎意料。”
“那沒什麽奇怪的,别瞧這大片灘塗看着其貌不揚,卻是大江源頭,此界多少生靈依靠着大江存活?怕是難以計數,絕對是天地意志的禁脔,魔修觸之必死。”
“那他們幹嘛跑到這裏來建立總壇?也說不通啊。”
“這誰能知道,魔修行事如何以常理而論?”
“或許魔修覺得統治了大片地域,老子天下無敵了,就要跑來這大江源頭之處臭顯擺呢,表示我命由我不由天,魔修也非池中物,也未可知。”
“聽着雖然離奇吧,但還真不乏這種可能,否則真沒必要建在這裏,要說遠離人煙的地方多了,可這裏也太遠了些,人員往來傳遞消息都不方便。”
“總壇這裏明顯已經知道了外界風雲變幻,就不知散落在總壇之外的魔修,是會趕回來護衛魔教呢?還是會繼續潛伏以待東山再起?”
“又不是每個魔修都是真心投靠魔物,等咱們把群山圍住,就是外面的魔修脫離身份重新做人的大好時機,因此,之前打算把群山南方全部留給魔修的方案也得改改,至少是要在群山南方伏下一支人手,給予那些企圖回到總壇爲魔教效死力的魔修以迎頭痛擊,如此,那些想擺脫魔教的魔修才有機會,高低也是個能夠削弱魔修實力的舉措,何樂而不爲呢?”
“附議,而要跑的中低階魔修就放他們跑,本地土着修士可說是與他們有血海深仇,就留給他們自己尋仇吧。”
“高階魔修估計就沒法跑了,想必那位神使一定會看得很緊的,誰要是出了群山範圍,估計就會對誰動手。”
“魔修都是些陰險毒辣的貨色,神使與幾位魔修大修士之間,也絕對是勾着心,鬥着角的,咱們未必沒有挑撥離間的機會,如果誰能立下大功,咱們在宗門那裏美言幾句,給其一個重新做人的寬大處理,未嘗不能彰顯咱們修士光明磊落的堂堂氣象。”
“馬麥批,主要是咱們恐怕的确是搞不定五六十個元嬰魔修外加三個大修士魔修,讓他們内亂,的确不失爲是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法。”
“把元嬰魔修清理得差不多了,就可以上報仁德宗,請宗門出手,作最後清理化神魔修以及搗毀真魔池的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