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議,咱們可以跑,魔修總不可能丢下真魔池也跑了吧,光天化日之下,即便大修士也就那樣,虎嘯林魔修大修士率衆圍攻幻風鎮,還不是得選在晚上才能行事。”
“諸位聽剛才此獠所言,地面之上的魔修還擁有大陣,魔修結陣,這卻是聞所未聞。”
“可拉倒吧,魔修莫非還能毫無晦澀的運使五行靈氣?即便結陣,也是單一的魔力攻防,以大陣火行之力便可破之,咱們二十多座大陣還能在魔修面前露了怯?”
“那不能夠,看地面上掘穴而居的中低階魔修連洞穴入口都得打個彎才能居住,不管什麽魔力大陣,也不可能是在白天運使的,搞得魔氣沖天,引來天劫豈不是自食其果。”
“等等,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這個大陣根本就不是用來對付修士的,而是用來改變天象,蒙蔽天地意志的”。
“極有可能,聽此獠的意思,大陣就是位于山腰之下地面之上的位置,說不定這數千個洞穴,每個都是法陣的節點,魔修即便不用出洞,都能操持法陣。”
“這麽聰明的魔修當真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仍不能改變其覆滅的命運,此獠同時還說了,讓他們共同護衛魔教,由此也可推斷,這個大陣最多隻能覆蓋魔教總壇地上地下這塊區域,咱們在碎石灘塗上列陣,隻以遠程攻擊,專門毀其法陣,反正咱們是可進可退,魔修還能把群山搬走以逃避咱們的攻擊嗎?倒要看彼時,這夥魔修如何應對。”
“不錯,想必就是如此了,明日,咱們再仔細觀察觀察,看能否瞧出這所謂魔修大陣的玄妙。”
“那行,留一位擔任警戒就是,其餘道友輪流調息,确保随時處于巅峰狀态,卻不可給魔修可乘之機。”
幾人商議停當,便開始了輪流調息,對這些魔修沒必要過分關注,按照計劃一步步來,以堂堂之陣破其依仗,這些連地下空間都沒有資格住進去的中低階魔修,不可能翻起絲毫風浪。
不管何種原因成爲了魔修,都注定了必須被修士清除的命運,無可更改,無可忤逆。
此方世界容不下魔修。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老楊就掏出傳音符,讓彙合而來的元嬰修士都來森林裏集合。
張某他們必須把所謂的大江下遊仔細探查一番之後,而且确定那裏沒有魔修才能趕來此處彙合。
偌大一片地域,搞出兩個總壇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下遊人口稠密,多半不會有罷了。
大江在凡人地域穿過一片原始叢林便不知去向,而那片叢林對凡人極不友好,凡人至今都止步叢林之外,對叢林内部一無所知。
聽說仁德宗離開仁德城之後,大緻就是在叢林裏面探索。
雖然都是森林,但屬性還是非常不同的,修仙世界的森林,包括修仙世界邊緣的虎嘯林、野豬林、以及遠不屬于修仙世界的夜歌森林都同爲一種屬性,樹木高但較細,地面雜亂但總體比較幹燥。
而大江穿越進入的這片森林,與上述那些森林大爲不同,樹木不高但極爲粗壯,地面的灌木雜草遠比前者茂盛,最大的區别還在天候,這裏的森林動不動就大雨傾盆,有時一下就是數月不停,地面潮濕泥濘可以想見。
一方水土養一方生靈,修仙世界修士所見過的森林土着,與這片森林之中的蛇蟲鼠蟻兇猛怪獸,無論種類還是數量,相比起來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并且這裏的森林到處都布滿各種瘴氣以及毒霧,别說對凡人不友好,便是對修士來說,也絕對是個險惡之地,魔修也是一樣。
這裏的天地意志顯然不太歡迎人族,恰是飛禽走獸鳥魚蟲豸的天堂。
仁德宗大緻也不會在此多作停留。
好在,據說這片森林的縱深更淺,區區三五千裏而已,搭乘飛舟朝發夕至,的确沒必要在森林裏打轉。
張某他們更不可能進入森林,下遊基本都是大江千百年來沖積而成的平原地帶,無遮無擋一覽無餘的地形,這種天然就無法克服的劣勢,魔修就能想出什麽逆天點子?
魔修有這麽聰明,也就不會去當魔修了。
倒是大江源頭魔教總壇這裏,這麽多魔修是如何成爲魔修的?
這裏的土着修士沒有傳承,沒人指點,一部分将要結丹的修士肯定會被魔修幹掉,就如鍾北山他們探查的那種情況,而一部分肯定會被魔教吸收進來成爲魔修。
什麽樣的土着修士會被魔教吸收?
想來多半也就是思緒混亂,缺少自己獨立意志,甚至是傻乎乎但運氣好到爆的這些劣質的修士才會被魔教吸收,他們自己也選擇順水推舟成爲魔修助纣爲虐。
因此,絕對不會有一個魔修是無辜的,魔修可以說自己無悔,但絕對不能說自己無辜。
真有悔意,如林中三友似的往林子裏面一躲,天王老子也很難把你找出來,元嬰後期老怪的神識也不過兩三百裏,金丹修士半天就可以跑出上千裏,真想脫離魔教,也并非想象之中那麽難的,即便魔氣奪舍,也就是五五開而已,一旦壓制住了魔氣,就可以散功重修從此擺脫魔修身份了。
這些事情修士或許不知,但魔修自己肯定門清,不提也罷。
徐某五人一邊等待道友,一邊繼續在林中裏觀察群山之内的情況。
實在是看不出來洞穴位置和什麽大陣有關。
他們壓根也沒有探查完山腰與地面之間所有區域的洞穴,雖然有窺一斑而知全豹的說法,但那是指的行家裏手,他們這些于法陣之上又沒有什麽鑽研的散修,能看出名堂來,那才叫作是奇哉怪也。
而反推昨夜那位對衆魔修喊話的高階魔修的位置,地下空間的入口應該就在山腳與平地交界之處,想來應該是一個垂直向下的豎井,然後在某個深度折返回到了群山之中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