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胡月對林中三友說道,
“不妨在此養精蓄銳,方才川議衆賊的議論想必三位也聽到了,之前沒發現魔修或者魔修巢穴,大緻是這群鼠目寸光的家夥壓根失卻了對魔物的警惕,如今證據确鑿,可容不得誰人屍位素餐了,細緻篩查之下,魔修巢穴應該很快便會被翻找出來,總之就是位于大江左近,魔物對那處凡間地域經營已久,魔窟中有化神魔修坐鎮都不奇怪,川議衆賊或許連魔修高層的情報都打探不出來,彼時,定會恬不知恥的要求紅議協助”。
“對付魔修我輩修士義不容辭,三位此次立下頭功,本宮已将諸位功績報備紅議總部,不日便會有嘉獎頒發,派去南方探索領地的道友們,短短時間委實收集了不少天材地寶,甚至不乏有能夠助力修爲之物,三位理應分得一份。”
“咱們散修說到底,修爲與實力缺一不可,空有修爲也是不成事兒的,必須在與敵人的殘酷厮殺之中,方能體現出不可替代的價值,否則仁德宗憑什麽親厚着咱們,同爲野狗蕩出身或許是一部分原因,但咱們能成事兒,能給宗門分憂解難,才是關鍵,三位以爲然否?”
鍾北山三人都鄭重的點頭,表示認可胡月的說法,仁德宗給的好處,那是肉眼可見的,要說沒有外邊的勢力眼紅,削尖了腦袋也想鑽進來,根本不做此想。
對付魔修,鍛煉提高自身實力,再反過頭來收拾這些觊觎野狗蕩的雜碎,簡直不要太簡單。
胡月最後對三人說道,
“巡視堂就存有關于無支祁此獠和關于魔修概述的各種資料,三位不妨趁此機會借閱通讀一番,至少對上魔修時不至于手忙腳亂,一旦川議求援,本宮與三位一道出發,去會一會彼處的魔修,究竟何德何能,竟敢扼殺修士,不在此城燈塔頂端,挂上那麽幾位,本宮都覺得愧對天下同道。”
三人拱手同聲應道,“堂主英明。”
随後,胡月自然回歸器物堂處理事務,如此龐大的遠征大軍,大事小情想必多如牛毛,身爲大軍之主帥,可以想象定然諸事繁忙。
盡管如此,胡月點撥提攜林中三友的意思幾乎都已明侃出來了,三人又不是靈智不夠用,當然也是受寵若驚。
通過觀戰剛才的鬥法,三人早已收起了先前的那一點傲慢之心,自己三人要說修爲馬馬虎虎,尚且還算說得過去,可于對戰實力方面,就與野狗蕩的修士差着很大距離了。
此次對陣魔修,胡月有意鍛煉自己幾人,若是戰而勝之,今後前途命運如花似錦,如果空有一身修爲天賦,卻不能爲紅議排憂解難,那麽對不起,就做好邊緣人,透明人的打算吧。
紅議的重要位置,也絕不可能被弱者竊居,想靠鑽營勾兌上位,在修仙家族,或是修仙門派那裏,或有機會,但于摸爬滾打的散修這裏,無此門路。
林中三友自然從善如流,他們對魔修或者比之一般的修士,要了解的多,但對于魔修的根底,也是一知半解不甚了了,正好對這方面惡補一番,切勿到了彼時,再仰天長歎: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用功翻書就沒什麽可說的了,此處暫且不提。
一方廣場之隔的川議内事堂之中,則已經聚齊了除保護傳送陣之外的所有元嬰境界修士,約有二十來位,大多都是川議最早那八千散修當中的佼佼者。
張某作爲内事堂堂主,對所有人通傳了紅議獲得的情報之後,開口道,
“事情呢就是這麽個事情,情況呢就是這麽個情況,大家議一議吧,修仙世界的雜碎都隻看着咱們吃肉,從不見咱們挨揍,須知,今次再不是吃肉的環節,而是挨揍的步驟了,當布置周密,争取一戰功成,本城燈塔之上,空置已久,能不能給修仙世界作個表率,便在此一舉,張某反正是很有信心的。”
楊培國是巡視堂堂主,按照紅議的說法,此職除了監視不法,更重要的是監控遠征大軍的未來方向,不至全體走偏,空耗資源,他首先發言道,
“咱們此次出動的元嬰修士還在紅議之上,足足五十位,除鎮守傳送法陣的五位道友之外,其餘道友,我看也不必留守仁德城了,全夥出擊,配上二十餘座周天五行大陣,便是有化神魔修坐鎮魔窟,也定要圍死其餘化神之下的魔修崽子,若是無有化神級别的魔修,那更好,直接橫推過去,生擒重要人員,咱們川議急需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啊”。
外事堂堂主無崖子老道贊成道,
“應是可行,仁德城真心沒有留咱們駐守的必要,夜歌森林的土着還能攻擊大城不成?重要資料物品全部搬去傳送陣五位道友警戒之處,其餘物資、人員,除留少量開辟森林道路及相應護衛人員之外,皆可移動至戰線附近,諸位,咱們川議,這一次對陣魔修,哪怕壓上所有身家,也必須得轟轟烈烈的幹上一票了,赢了,會所嫩模,輸了,礦洞幹活。”
“不敢動問,這個會所嫩模是爲何物?”
“大緻是指剛出世的天材地寶吧。”
“非也,卻是指的凡間秦樓楚館之中,坐鎮的頭牌花魁。”
“一個區區凡人,也當得起坐鎮二字?我懷疑你小子是在指桑罵槐,暗諷各堂堂主。”
“我給大家普及凡間知識,用詞或許不當,那也不至于上升到陰謀層面之上吧?”
“停,停,停,各位,還能不能談點正事兒了?老道也不是我說你,本來多端莊正派的一個修仙前輩,如今盡是滿口的爐灰渣滓,也不嫌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