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搖頭說道,“不妥,若魔修從未出現過,常兄的方法或可一試,但咱們不能排除這種情況,最好假設,魔修是隐秘的時常出現在此處的,甚至凡人高層就已經被魔物蠱惑或者是控制了。”
鍾北山也建議道,“以郎中身份行走呢?”
“郎中也就葉某合适扮演,二位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扮演不了藥童的,再說,要以醫術之名,即便從京城開始,揚名立萬,名聲傳到大人物耳中,再受到大人物的接見,十年二十年都不見得會有機會。”
“或者潛入此國京城,找到收藏典籍之所,以元嬰進入,閱覽有關記載,區區凡人,定然發現不了的,若是有魔修鎮守,正好跟蹤打探,魔修也是要修煉魔功的,而修煉魔功,通常有條件的話,在存放膜拜之物的地點爲佳,咱們瞄上一眼确定魔物形象就撤,應該問題不大,之後根據形象再查閱典籍,就能事半功倍了。”
“大緻應該可以,即便暴露,咱們自大沙漠彼岸而來,魔修對咱們一無所知,也針對不了咱們,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滅口就行了,沒有哪個魔教會有紮堆的元嬰魔修,用來看守典籍,最多金丹魔修而已。”
“欲知魔物的形象,民間或許就有,魔物要成神成聖,沒有凡人膜拜那怎麽成?咱們先隐匿行藏去到那處城鎮,視情況再決定下一步行止。”
“還是搭乘飛舟吧,其上有隐匿法陣,修士遁光太過顯眼了。”
于是,幾人開啓飛舟的隐匿法陣,向着城鎮駛去,若不注意,元嬰修士也是很難發現飛舟的。
飛舟懸停于城鎮中央上空,三人以神識分三個方向細細探查。
此間語言文字與修仙世界基本沒什麽差别,此鎮不過十裏方圓,幾人探查起來沒有絲毫難度。
着重打探了鎮裏的高門大戶,與民間寺廟,民宅倒是多有供奉之物,都是正常的供奉祖先牌位,寺廟也是城隍,土地,觀音娘娘這類的民間正神,此地一切正常。
接下來就是從居民口中探聽附近大城或者京城的方位。
京城或許很少有人前往,隻打探到離着此處南邊兩百裏,有一座名爲三山的大城。
林中三友也不廢話,繼續朝南駛去,不到兩刻功夫便将飛舟懸停于大城中央上空。
此城就有五十裏方圓大小了,居民和民宅都多了好幾倍,打探起來就需要點耐心了。
經過三日的探查,仍然與最先的那座集鎮相似,并未發現什麽異常。
三人互視一眼,心說,難道這也是個邊陲小城,魔物都不稀得搭理?
沒有線索就隻能再行轉移,打探到京城離此處有千裏之遙,中間五百裏外還有一座大城。
三人随即出發,去到了五百裏外的大城,飛舟已然懸停在大城中央上空。
此城方圓八十裏,居民和民宅也更多,寺廟也同樣不少,可仍是沒有異常。
幾人不廢話直接駛向京城“洛都”。
這次就不便飛舟直接進城了,一國首都,如果有魔修活動,也必然不乏高階魔修,須籌劃一番,以何種身份進京。
哥仨找了座離着城牆十裏之外的無人山丘,隐匿身形,藏于山石之後,先以肉眼仔細觀察城牆,看看其上有沒有布置魔器魔寶,或者法器法寶法陣都行。
結果三人依次觀察之後,都得出來沒有任何異常的結論。
一般肉眼都看不出異常,神識就更别指望了,欺騙肉眼大緻隻能是在物體本身上下手,比如弄個暗門,肉眼看不出來,神識反而能探查到,但他們不是來探查這些的。
三人以神識小心的探入城内,也不掃描活物,隻把神識停在死物之上,用以偷窺以及偷聽居民及官員的談話以及街道或是建築的形制。
時間還沒過去一日,幾人一點也不着急,靜下心來慢慢打探。
這處打探得差不多了,就換一處方向繼續打探,此時離着這裏凡人的年節也還早,看不到國家級的祭祀活動。
不過沒關系,元嬰修士初期都有百裏神識,鍾北山更是可神識外放将近兩百裏,人在城外也足夠打探全城,幾人還饒有興緻的觀摩了朝廷的朝會,朝中似乎也沒有國師之類的神棍司職。
如果魔修要控制朝廷或者皇帝,不是通常都會以方外之人的形象行走嗎?
搞個國師什麽的應該是常規操作。
太監的可能性也不小,魔修都是陰暗扭曲的,扮演太監完全是花紅柳綠相得益彰,極難被人發現。
于是幾人又把神識廣布于後宮之中,仔細甄别特别是大權在握的太監。
要說這太監真是有夠扭曲的,可與哥仨打探的事情無關,也是非常無奈。
趁着神識廣布後宮,幹脆把皇室典籍存放之處都觀察了一遍,沒有發現有過魔修鎮守的痕迹。
幾人甚至還與聞了一場針對在位皇帝的陰謀刺殺,然後以某位皇子登基,貴妃以太後身份獨攬大權的狗血宮廷奇謀。
幾人都在想,如果探查一直沒有進展,要不要加入貴妃陣營,扶那位皇子一把,貴妃獨攬她的大權,咱們哥仨翻閱咱們感興趣的典籍,各取所需,難道不好嗎?
手下沒有可供驅使的人實在太操蛋了,被魔教派出來就是這種情況,現在又遭遇了這種情況,本來想着應該是一件手到擒來的差事,查出是什麽魔物在作祟,然後再一鼓作氣搗毀魔教據點,打完收工,打不赢也可向紅議求助,紅議不夠還有仁德宗,誰能想到竟如此的進展不順。
時間倒是沒花多少,可如果日複一日都是打探的毫無異常的信息,幾十年都可能不會有絲毫進展。
咱們哥仨第一次主動請纓的任務就這麽搞砸了,擱誰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