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宗全員已經于三日之前搭乘飛舟往南而去,仁德城自然落在了兩家手裏。
剛紮下的營盤也不能扔掉,主要就作爲器物堂靈獸分堂的駐地,施行進入森林尋找物産的任務。
而器物堂大部分、内事堂、包括外事堂大部分以及巡視堂都駐紮到城裏,大陣也隻輪流去到林子裏,爲營建道路的修士提供警戒。
就憑那些土着生靈,掀不起什麽風浪。
而修士築路,即便按着胡月每隔一段便架橋或者下穿的要求來辦,每日修築百裏也不成問題,萬裏森林不過數月便可打通。
而之後的行動,便得好好籌劃一番了。
此時,紅議所有元嬰修士正在之前的仁德宮商議。
廣場邊的建築,川議紅議各分得一半,唯獨這仁德宮兩家互不相讓,隻能是各得一半的所有權,每家擁有一個月,期滿就換下一家擁有。
牌匾和寶座自然已經随仁德宗的大軍一起離開了,不過蒲團還在。
回想數月之前,大長老高坐寶座之上爲打坐于蒲團之上的衆修授課,仿佛就在昨日。
課上講的倒并非是什麽高深法門,而是元嬰境界的注意事項,沒有多餘的一個字,全是幹貨。
使得所有散修都明晰了當前修爲的修練任務。
即便比較特殊的修士也在兩次單獨解惑之後,豁然開朗。
下次授課是三十年後,想必再坐諸位彼時,人人都已有所進展,否則豈不是白瞎了大長老親自授課之功?
本月仁德宮舊址歸紅議所有,大家主要讨論夜歌森林以南凡人地域的處置方法。
宗主既然有言在先,咱們就要忠實執行,凡人地域今後每到一處都是要管控起來的,這倒是不難,築基甚至練氣修士都可以勝任。
如此膏腴之地,名山大川天材地寶定然也是少不了的,也需派遣修士分散探查。
有了仁德城,再于夜歌森林南端築城究竟還有無必要,萬裏之遙,搭乘中型飛舟,一日便可到達。
杜若海說道,“築城之事并不着緊,可容後再議,當前應該着重在兩件事情之上,”
“一是,派出探索隊伍,首先占據名山大川,或者是鍾靈娟秀之地,以仁德城正南方向劃界,紅議探索左邊,川議則探索右邊。”
“二是,探查凡間情況,遍尋各種記載,找出這位所謂造成此地沒有修士的罪魁禍首,宗主已明言,魔物都是不能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可魔修就難說了,此事當由在坐諸位操辦方可确保穩妥,一定不能給當地凡人造成修士不如魔修的錯覺。”
“另外尚需五位道友守護傳送法陣,與川議的五位共同任事。”
“除去守護法陣的道友,咱們尚餘人手三十九位,胡娘娘當坐鎮仁德城,還餘三十八位,調查凡間當有三位同往,方可确保穩妥,其餘三十五位,再留下五位與法陣守護的人手輪流值守,其餘三十位需全部出動,占據膏腴之地。”
“大陣人員暫時不動,等圈地完畢再前去駐守不遲,否則必将拖慢進度。”
“至于萬裏之外如何聯絡,還是應當于夜歌森林南端先建立一個小型據點,以一座大陣守護,之後卡着萬裏傳音符的距離,每到一處建立一個據點,三十位道友同行,應該能夠應付了,中型飛舟人手一艘,占據一地便可回來接走大陣人員或者其他修士,然後繼續向下一個萬裏之外探索。”
朱三元接着說道,“朱某身爲巡視堂堂主,在此有必要提醒諸位,探尋到的寶地或者寶物,都要登記造冊,協議裏面可是有合議的六成份額,别給咱們散修丢了臉面就是,一頓飽和頓頓飽,如何選擇,諸位心裏有數,朱某不再廢話。”
胡月笑道,“當不至于,那就确定人手吧,喜靜不喜動的道友可選擇駐守仁德城,此地靈氣比野狗蕩和沙漠之城可豐沛多了。”
看了一圈竟然沒人主動表示。
胡月隻好繼續說道,
“探查凡間呢?有道友願往嗎?”
除了林子三友早有定計,其餘諸位怕是甯願留下來守護傳送陣都不願領這份差事,和凡人打交道,那真是有失身份。
鍾北山見時機差不多了,才起身抱拳,“林中三友願前往一探,揪出禍首,給此方天地曾經的修士一個交代。”
“好,鍾兄不愧紅議棟梁,勇于任事,本宮頗感欣慰。”
“不消說,其餘都願奔赴名山大川吧,本宮建議,抓阄決定去留,一切付諸天意吧。”
結果現場公布,外事堂大陣人員除了伍明與周勝海,吳曉文三位,其餘五位包括祝人秀都将南下。
自然是有人喜歡有人憂,但既是天意決定,誰也都說不出二話。
林中三友不用彙同其餘道友南下,而是去器物堂領取了中型飛舟和一應所需,直接出發,招出飛舟,向着萬裏之外的凡人地界飛去。
一日之後,便到達了夜歌森林邊緣,三人并未急于走出林中,而是飛上大樹,從枝葉之中觀察外界。
結果森林附近沒有任何人煙,于是隐匿自身繼續提升高度,以作觀察。
總得先确定一個有人煙,最好是大城的方向,再前往探查吧。
三人越升越高,忽略一些零散的建築,終于發現東南方向三百裏處有座像樣的城鎮。
然後下到地面,一邊打坐,一邊商議。
主要是幾人應該以何種身份在凡間行走。
葉楓一身白袍白發,仙風道骨的老者形象,看着七八十歲。
鍾北山則是一身黑袍黑發,氣勢不凡的老者形象,看着五六十歲。
常新也是黑袍黑發,一派富貴的大權在握的中年人形象,看着四十來歲。
三人還不宜分頭行動,聚在一起,得扮演一個什麽組合才顯得合理呢?
要說這三人扮演一個幫派的高層絕對是本色演出,怎麽看怎麽都像。
可幾人目的是要接觸凡人的高層,幫派多少有點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