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即便全都站到魔物一方,又能給魔物多大助力?
多年的疑惑即将水落石出,三人心中怦怦直跳,連氣海丹田中靜修的元嬰都紛紛睜開雙眼,靜待下文。
“諸位,夏某隻能這樣說,凡人數量百倍千倍于修士,如果修士眼中的魔物,卻于凡間成神成聖,長此以往,天象或許都将爲之變化。”
修士都是聰慧之人,仁德宗宗主雖然說的不清不楚,可稍一思索,至少也大緻有了概念。
宗主口中的天象二字,解釋可多了,刮風下雨是天象,冬寒夏暑是天象,于修士生死存亡息息相關的大劫,同樣也是天象。
修士晉級要渡劫,魔物想要進步,也要渡劫,修士渡劫九死一生,魔物渡劫十死無生。
如果天象變化,魔物與修士有了相同的待遇,修士還有得混嗎?
魔物本體或許依然難以渡劫。
可魔修的數量,理論上可以無窮無盡,天象但凡留有一絲縫隙,以魔修的晉級速度,哪怕全是金丹期,隻要配以無窮無盡的數量,悍不畏死的同歸于盡,與紅議川議擔憂的蟻群類似,修士肯定也是抵擋不住。
隻是凡人如何能夠影響天象?
不隻林中三友,其他見多識廣的散修也不明白,宗主既然不便多說,明顯是牽扯到了大家現階段還不宜了解的天地大秘。
散修都很灑脫,知道結果就行了,事事都去刨根問底,啥事兒也不用幹了。
今後每到一處,隻需稍稍關注,定不讓魔物得逞。
魔物還想成神成聖?
魔物能蠱惑凡人,修士就能直接正大光明的管控凡人,看誰下手快呗,修士穩赢的。
以前那的确是沒有關注凡間而已,據說很早之前,修士和凡間還是有相當明确的聯系的,不像現在這樣,隻是弟子不夠了,才去凡間找尋有靈根的孩子,除此之外,與凡間再無瓜葛。
夏嬰繼續說道,
“不過,隻要之後諸位對凡間稍加關注,便無大礙。”
“本宗對此界的很多情況都要尋求答案,鏟除魔物是前提條件,這些魔物何德何能,偏偏占據着此界偌大的地域,修仙世界元嬰修士晉級大境界就如此困難,化神修士要晉級大境界更是多年未聞的傳說,如此局面,與膏腴之地盡遭魔物盤踞也不無關聯。”
“仁德宗與諸位,現階段實力還需提升,此時不宜與魔物正面硬剛,宗門所過之處,諸位也需用心收集各地出産,不乏有修仙世界未見之物,或許于自身修爲會有莫大幫助,等合議打通沙漠,大量的修士肯定會源源不絕的趕來,本宗與合議已達成協議,仁德宗開拓領地,合議均有開發之權,收益四六分賬,本宗這四成便與諸位五五分賬,由諸位代爲經營,等經營有了眉目,定期給本宗分成就好。”
“夜歌森林之南便屬于協議範圍,而夜歌森林本身,協議爲仁德宗之産,不過除了收集物産,本宗并不建議大規模開發,盡量保持森林原狀爲好,裏面的土着生靈也盡量和平相處吧,畢竟比鄰大沙漠,斷然改變地貌以及其中生靈,後果疏難預料。”
紅議川議衆人皆齊齊唱道,“謹遵宗主法旨。”
夏嬰哈哈大笑,“隻是建議,建議哈,最後一事,本宗不日就将開拔,繼續于凡人區域的南面展開探索,而之後的合議修士則會探索該區域的東西兩方”
“此城也一并交于諸位處置,傳送陣該使就使,随着之後探索之地越多,極品靈石礦脈也未必就不能尋到,隻是神物自晦,這等寶物怕是需要一定的氣運才能現世,在此祝各位好運,人人都能尋到寶物,哈哈,大家開席,開席。”
大家又再次齊唱,“多謝宗主款待。”
夏嬰坐到了靠近川議那邊,這邊就是副宗主沙天罡及宗門弟子與紅議衆人邊吃邊聊了。
大案間隔也不遠,就離着三尺距離,兩桌人幾乎是椅背靠着椅背,說話大家都能聽到。
沙天罡撚起一隻大蝦賣弄道,“諸位卻不可小觑此物,此物雖小,卻是正兒八經的海洋物産。”
“請問副座,這河中之蝦,與海中之蝦有何區别?”
“諸位觀此蝦的甲殼,乍看之下不過是五顔六色,比之河蝦更加豔麗,可若細細研磨,就會發現,其甲殼構成與河蝦全然不同,多了許多修仙世界見所未見的材質,即便老夫也不認識。”
“竟會如此?”
大家還真沒注意過這些細節,紛紛擒住一隻拿在眼前細細觀察,最明顯的感受就是甲殼比之河蝦堅硬厚實得多,重量卻又沒有太大的區别,席面上同樣也有煮熟的河蝦,一作比較便了然了其中區别。
“果然大不一樣,莫非大海之中另有天地自成物産?”
“然也,俗語有雲: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地貌不同,天候自然也是迥異,不可以修仙世界的常識揣摩修仙世界之外的事物,修仙世界多年困于一隅,即便還剩下點天材地寶,必定也稀少到忽略不計的程度,宗主也說了,大家晉升困難,大概也與缺失能夠助力修爲的天材地寶多少有些關系,之後便是天大地大,大有可爲,到了某些地方,也許地上随便撿起一塊石頭,都可能有助修爲,也未可知。”
“請教副座,一件不認識的物品,能不能助力修爲,當如何判斷?”
“這可就難說了,通常判斷方法與大家的經驗也是一樣,但凡此類寶物,必有靈獸守護,以此類推,諸位若是發現有什麽生靈群落,靈智或其他任何方面遠遠迥異平常,那麽群落附近必有寶物,或是此地根本沒有任何生靈存在,但刮風下雨時節氣候也與平常地區大不一樣,此地大概率也是存在天材地寶的,當然,神物自晦,要尋到心儀的寶物,自身氣運那肯定還是最好使的,老夫觀諸位都是擁有大氣運之人,想來都會有所收獲的,哈哈,飲酒,飲酒,老夫敬諸位一杯。”
聞言,紅議衆修皆舉起酒盞,口中唱道,“謝副座”,然後把自己當前的美酒一飲而盡。
仁德宗弟子知道老家夥不是與自己說話,便也根本不做理會,繼續各自狂暴而又不失優雅的進行着幹飯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