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操蛋的門派,功法甚至都不一次性傳授,而是設置各種任務門檻,你要跨過門檻才能獲傳下一截的功法。
門派防賊似的防着弟子,又如何指望弟子爲門派賣命。
都爲門派幹過雜役了,都爲門派做過各種任務了,還不能使門派所授功法嗎?自己使又不外傳,憑什麽不能使?
一部功法就綁住修士一生,這說的過去嗎?何況都未見得是一部完整的功法。
除非是大宗這種,一入門牆,啥事都不用做,就人手一本适合自己的功法,那種情況倒是可以掰扯掰扯。
但從大宗跳槽出來做散修,至今還沒聽說過這等狠人。
大家在伍明的指揮下,一遍一遍掃描着附近,從穹頂掃描到樹幹,又從樹幹掃描到地面,地面矮叢雜草都不放過,枯枝敗葉之下也着重探查,生怕有類似蟻群這種穴居的群落性生靈。
數個時辰便在衆人的辛勤勞動中匆匆而過,天色将晚之際,祝人秀回來招呼衆人準備赴宴。
衆人也不遮掩行迹,大搖大擺揚長而去,這一通威懾之下,至少今夜,土着生靈應該是掀不起風浪了,突遭驚吓,再怎麽也需要時間壓壓驚的。
要說林中三友,其實也隻有葉楓這名老修油子稱的上八面玲珑,與誰都能侃上幾句,還不緻惹人生厭,鍾北山和常新就要差着點意思了,以前也是趕鴨子上架,不得已而爲之,如今再要刺探誰的隐私,肯定是不屑爲之。
如果是爲紅議進而是爲仁德宗效命,那又另當别論,幾人先前分析夜歌森林南邊的凡間地域時,照樣不介意重拾老本行,幹上一把刺探用間的拿手買賣。
鍾北山打定主意,神識傳音給葉楓,讓他别太惹眼,這七位同道起碼相當長的時間之内都礙不着咱們的事,凡事過猶不及,引起猜忌,反而不美。
葉楓隻是習慣成自然,一不留神就下意識的要去打探點什麽,經道友提點,馬上意識到自己身份已經變換了,某些習慣,還真就不是什麽好習慣,自己暗下決心,不改也得改。
十二位元嬰修士,以及其餘衆修,全都繞過城牆,自仁德城正北門,由宗門弟子引導着,行至此城重地仁德宮外的大廣場。
宗門弟子青小小爲紅議諸位介紹着附近的宮殿布局。
建築形制其實與紅議川議的外事堂内事堂等等建築也是大差不差,高矮胖瘦都差不多,就是牌匾稍有不同而已,宗門建築的牌匾都是金字籃底,而紅議川議以及通常的城中建築都是使用的紅字黑底。
許是由于這種牌匾形制見的少,大家都覺得更加高端大氣上檔次。
仁德宮位于廣場頂端坐北朝南之處,青小小也熱情的帶領大家列成一行入内參觀,可把大夥兒高興壞了。
雖然這處仁德宮肯定與野狗蕩宗門裏面正宗的仁德宮差點意思,但無論何處,仁德宮都是宗門十成十的重地要地,這須作不得假。
裏面居然還有弟子自習,見青小小領着大家進來,也紛紛起身抱拳行禮。
青小小對着這些二代弟子說道,“今日貴客臨門,功課結束,衆位師弟切記:吾日三省吾身,不可貪玩好耍,誤了匆匆歲月,各自散去吧”。
弟子同唱,“謹記師姐教誨”,而後與衆人告辭而去。
青小小領着衆人,收拾好地上蒲團整齊堆疊于牆角,然後指向大殿正北最深處的一張大椅,說道,“此乃寶座,諸位師兄師姐可知,通常爲弟子傳道授業者,當自稱本座,是爲 座上傳法,座下受教 之意,大長老給師兄師姐們授課之時,也應高坐寶座之上,而諸位便打坐于剛才的蒲團之上,”
“原來如此,還好愚姐隻是自稱本宮,小小師妹,愚姐稱本宮沒什麽問題吧?”
青小小笑道,“師姐若自稱本宮,起碼家裏得有一座某某宮,不過師姐出行威勢不凡,旁人不知,定然自動認爲師姐家裏肯定是有宮殿的,無傷大雅,無傷大雅。”
“好哇,竟敢嘲笑師姐,少時再收拾你。”
這位青小小就是狐族之人,與胡月一點也不生分。
大家知道胡娘娘在仁德宗居然有這層關系,也都心中有數,慢慢也放下了拘謹,一路小聲交流着參觀心得。
從仁德宮出來,又接着參觀了廣場兩旁的宗門事務大殿,如牛犁宮,紡錘宮,藏經殿,執法殿,傳功殿,等等建築。
大多是隻有一個光鮮的建築,裏面沒什麽内容,許是宗門之後并不打算經營此城,所以也就不怎麽上心了。
林中三友打聽到的情況在此得到了印證。
宴席就設于牛犁宮之中,反正裏面幾乎空空蕩蕩,正好擺下宴席。
仁德宗也真不是迂腐之輩,這些大殿與其空着,還不如此時派上用場。
大家參觀完之後就在廣場之上聊天,那邊自然也聚集了一大堆人,不消說,定然是川議衆賊,兩邊自然是互相指指點點,給不認識的同道介紹着此賊彼賊。
胡月不着痕迹的把青小小拉到一旁說悄悄話,彼時的污言穢語可不能傳到宗門弟子的耳中。
伍明對川議的修士定然是知之甚詳,一一給外事堂的同道介紹着,
“瘦高瘦高那個,一臉天老大他老二,目中無人的那個,此賊徐某人,有姓無名,通常以徐小狗呼之準沒錯,于野狗蕩群魔亂舞之際,便是個人厭狗嫌的貨色。”
“卻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誤食一隻冰蠶,後經副宗主指點,不僅本人與冰蠶能相互助力,再無體内隐患,修爲更是一日千裏,據說,隻是據說哈,此賊離着大修士之境已是初現眉目了,”
“傳言此賊早已閉關潛修,妄圖琢磨大修士之境,此次竟然連老家也不管不顧了,失陷了宗門的超級傳送陣,伍某看他如何交代。”
“孤注一擲,是川議衆賊的慣常手段,如今時過境遷,本該是有一分體面的,結果,仍然是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