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葉楓差不多一個時間結嬰,算是裏面的元嬰新手,可行慣了陰司勾當的林中三友壓根不信,這位要不是合議弄進來的探子,哥仨皆可把腦袋擰下來給人當球踢。
不過合議與紅議處于友好狀态,至少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之内,是不需要如何防備的。
然後就是楚夢原,這位據說已經結嬰五百餘年了,初期境界早已進無可進,隻是一直不得突破瓶頸的契機,蹉跎至此。
卻絕不能小觑,所謂:厚積薄發,即便修爲不再增長,但閱曆手段以及對萬事萬物的認識,對宇宙虛空的感悟,等等,卻是可以不斷增長積累的,一旦機緣到來,未必不能一飛沖天。
最後就是江西月這位女修了,形象是冷豔美人,做派也差不多,據說曾是某個不大不小的修仙家族之中的天才,卻被鼠目寸光的族中長輩,打算用來作爲與一個大門派的長老聯姻之用。
這位自然是抵死不從,選擇毅然逃出家族,期間,也是少不了各種狗血橋段充斥潤色整個故事的。
哥仨對此同樣嗤之以鼻,這位應該就不是合議的探子了,川議似乎也沒必要,兩家的關系完全沒到那個地步,任何重大行動,兩家都是同時行動,比探子傳遞消息都快速,顯然兩家之間,也是有着溝通渠道的,隻是他們這些新人不必知道而已,安排探子完全就是多餘,隻能說可能性極小,但不能排除。
如果既不是合議,也不是川議,那會是哪方勢力?
總不至于是魔教吧,外事堂可沒幾個文職活計,都是要真刀真槍戰鬥的,魔力魔氣能藏的住?不可能的。
哥仨否定了魔教的可能,但必須是在觀察其動手戰鬥之後。
除了五宗外加仁德宗,對了,仁德宗完全可以排除,經過哪怕是極爲有限且短暫的與仁德宗弟子的接觸,哥仨也對仁德宗有了直觀的認識。
仁德宗弟子聰慧大氣,盡管失于老成,略顯稚嫩,但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種光明磊落的氣質是作不了假的,所謂:窺一斑而知全豹,仁德宗仁德禮儀爲重卻非是說說而已,哥仨心悅誠服。
仁德宗即便宗門毀盡,弟子死絕,也不可能去幹這些陰司勾當。
哥仨非常肯定。
除了六個大宗,修仙世界的大門派,大家族也是不少,要說觊觎紅議的地位,大有人在。
隻因兩家實在是崛起得太快了,利益也是占據得太驚人了,隻沙漠第一城,便足夠受到除六宗之外的所有勢力窺視了。
可紅議川議的實力那真不是這些門派家族可以硬剛的,哥仨不用調查就敢斷定,川議紅議就是除大宗之外,最強大的勢力,并且遠超其餘。
每家五十位元嬰修士,這種陣容,絕不是修仙世界熟地之内的任何門派家族能夠平視的。
一般的大家族有個三五位元嬰修士就不錯了,大門派頂天了也就擁有十位左右元嬰修士。
紅議川議即便不算外聘的,隻是自己的老班底都能碾壓其餘。
更兼,紅議這邊還有大修士坐鎮,川議那邊聽說有一位徐某人,也是天縱奇才,加上逆天的機緣,離着大修士之境也是不太遠了,那位結嬰才五十餘年,比之胡娘娘的天賦,隻怕也不遑多讓。
這兩家根本不是其餘勢力能夠扳倒的,要說派些築基金丹的探子過來,有棗沒棗打三杆子,損失了也不心疼,可誰家有元嬰修士都過剩的?
一位元嬰修士能夠給門派或家族帶來多少利益?能夠震懾多少宵小之徒?
怎可白白扔在紅議之中,還不見得就能脫穎而出,事實上,有楚夢原與鍾北山兩位,江西月擺明就是出不了頭的,紅議的元嬰修士又不怎麽值錢。
進不了核心層面,元嬰修士也不過就是一名高級打手,同樣得不到什麽有價值的情報。
比如,那座超級傳送陣位于何處?
哥仨也隻是聽聞就在外事堂裏面,可究竟是與不是,可有得打探的呢。
又比如,沙城的收益到底如何豐厚?
連哥仨都想不出打探的門路。
再比如,紅議的整體實力,具體各處人員的分布?
别說各處了,就是遠征大軍如此集中的狀态下,哥仨同樣對除十座大陣,最多再加上内事堂的十座大陣之外的人員分布一無所知。
相信川議那邊的外事堂,情況隻會更加險惡。
兩家都是有高人的。
明顯就是,人,你随便來,兩家來者不拒。
可要是心懷不軌,而又不具有特别驚豔的天賦,那就在此蹉跎着吧,啥時候待不住了,就自會露出馬腳,啥壞事都沒幹過的那還好說,偌大的勢力,會是善男信女?豈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哥仨都不禁爲小美人江西月捏一把汗。
畢竟同道一場,有機會還是提醒一下,既已加入紅議,就不妨假戲真做,身在紅議之中,就憑修仙世界裏面那些蹩腳勢力,還能報複你不成。
到時候,他說你是派來的探子,你一口咬定自己是獨自出來爲着建功立業加入紅議的。
散修加入門派少見,可門派中人待不住了,跑出來變成散修的那就多了。
隻要不洩露門派的機密和外傳門派的功法,個人覺得呆在門派或家族沒有前途,獨自出來闖蕩的行爲,修仙世界是認可的。
又沒誰賣身給了誰,憑什麽不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道路?
決絕點的連原來學的法術神通都可以不再使用。
隻是功法不宜轉換,要重修就得散功,相當麻煩。
鍾北山就走了一遍散功重修的過程,單靈根的天才修士都折騰了整整五十年,天賦一般的修士還指不定要折騰多久呢。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選擇重修功法,實在是意義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