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變化,都始于這廣闊無垠的大沙漠之中。”
“彼時,大沙漠之中走出一人,無人知曉其來曆,他自己也似對修仙世界一無所知。”
“這位許是受了指點,一走出沙漠,便直奔當時的幻風鎮而來,首先便結交了巡視城防的鎮守修士耿無咎。”
“這位鎮守修士,彼時可是連狗子都不屑看上一眼的築基小輩,之後的發迹,大家當已知曉,現在是堂堂大城的巨頭人物,不論修爲如何,咱們這些散修,壓根入不了人家的法眼了,有傳聞此子已成就真君,也有傳聞仍是真人。”
“那位入城之後自然是尋了家客棧住宿,可不知什麽原因,當時的幻風鎮城主風如煙領着耿無咎竟然登門拜訪,這次雙方會晤,據說一直持續到了第二日,具體内容咱們無從得知。”
“可一切的變化,正是始于那晚的徹夜長談。”
“現在大家肯定也知道,自沙漠之中橫空出世的這位,便是今天的仁德宗宗主,姓夏諱嬰。”
說到這裏,伍明有意停了停,知道大家肯定需要交頭接耳一番的。
事實的确如此,紅議川議對仁德宗的副宗主,那是如雷貫耳,各種事迹,各種言行,早已傳的天下皆知。
卻偏偏對于這位宗主,知道的極少,連名諱到了今天,在座諸位都有人是第一次知曉。
見差不多了,伍明才繼續講道,
“據說宗主的神識之力異于常人,幾乎等于是殺人利器,鎖定到誰,誰就會爆體而亡。”
“之後據副宗主透露,宗主乃上古遺民,體修成道,不走納靈氣入體的修仙道路,而是走體修路線,内修三百六十竅穴,外練三萬六千毛孔,渾身銅澆鐵鑄萬法不傷,須發毫毛皆可化爲威力巨大的攻擊法寶,神識更是巍然浩瀚如淵似海。”
“可當時的宗主并不熟悉修仙世界的修煉體系,于是便重回沙漠,據說是修煉神識操控之法,以免神識之力意外傷人。”
“宗主與大沙漠之主姓沙諱榮,相交莫逆,可能是引薦,也可能是自薦,後來副宗主沙天罡便攜宗主授權,也來到幻風鎮。”
“之後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伍某對大家夥說這些是什麽目的呢?”
“未免大家瞎猜,伍某幹脆明侃,其一,野狗蕩,幻風城,兩處勢力能有今天的盛況,都離不了仁德宗,兩處看似交集不多,各自爲政,卻是天然的盟友,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一點還望周知,卻不宜外傳。”
“其二,野狗蕩内部,諸位都知道紅議和川議不對付,伍某也不說違心的話,的确很不對付,那那種草台班子搭戲台的拙劣表演,真入不了咱紅議的法眼,可有一節,不論紅議川議,都是仁德宗的麾下,同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瞧不上歸瞧不上,可誰都不能暗中去下家夥,川議實力受損,等于仁德宗實力就受損,到頭來呢,還不是等于咱紅議實力受損,這其中的因果,想來諸位捋得清吧?”
今日之前還真沒誰如此清晰明了的宣講過川議紅議的這種聯系,諸位稍一琢磨也都恍然大悟,紛紛表示了解。
伍明接着又說道,
“其三,便是直接與大家夥兒的前途命運相關了。”
衆人聽聞此言,更是睜大眼睛,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一字。
“奈何伍某讀書太少,幹脆也與大家明侃了吧,抱緊仁德宗的大腿,一切皆有可能。”
“哈哈,老伍雖言語粗俗,卻一語中的,祝某不妨爲大家解說一番。”
“咱們與左近川議以及幻風城的發迹,諸位是看在眼裏的,現在也是正在享受紅利的,不說其他,隻這大型飛舟,祝某就敢說修仙世界裏的元嬰老怪,怕是能親身體驗過的都是少之又少。”
衆人紛紛點頭稱是,這的确是實情。
祝人秀接着說道,
“不過,這才是咱們好日子的剛剛開始而已,諸位須知,仁德宗與其他大宗可是非常不同的。”
“仁德宗的三大條款相信大家也都熟知,主打就是突出一個潔身自好,各位,不是說說而已,仁德宗并非其他宗門似的挂羊頭賣狗肉,而是一路走來,真真正正是在身體力行。”
“在祝某這裏,也隻有仁德宗才當得起大宗氣象,令人心向往之。”
“胡娘娘也與各位分享了高階修士的心得,宗門弟子行事是有諸多不便的。”
“此時需着咱們了,不僅是爲宗門排憂解難,更是爲自己擴大羽翼的一次天賜良機。”
“今後多半是要在夜歌森林築起大城的,紅議自然是能分到一半的利益,諸位之中,有想歇一歇腳的,盡可留在彼處享福,有想一展抱負的,也盡可跟随宗門腳步繼續先前探索。”
祝人秀捋着胡須感慨的道,
“大家夥兒别看祝某一臉老相,就以爲祝某快要土埋半截吹燈拔蠟了,其實祝某不過才區區三百歲而已,尚餘一千大幾百年的壽元呢,總之,祝某也是會如胡娘娘所言,想去外面闖一闖,看一看的。”
大家被撓到了癢處,都紛紛發表感言,暢想如何施展遠大的理想抱負。
鍾北山卻問了個出乎意料的問題,
“祝兄,咱們宗主如今可是已經回歸宗門坐鎮了?”
“總之宗門之内一切都是諱莫如深的,據說宗主依然在修煉神識之力,不過卻有了巨大進展,至少不會意外傷人了,也不用窩在沙漠裏修煉了。
“也許,可能,大概齊宗主就在彼岸巨城之内坐鎮,畢竟離着沙漠近嘛,反正咱們到達彼岸之時,便可知曉答案,仁德宗最看重仁德禮儀,咱們遠來是客,隻要宗主在城裏,一定會親自迎接咱們的,到時候大家都能見到宗主本尊了。”
“那麽祝兄可知宗主是何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