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加入紅議的元嬰修士将近二十位,都是響應向南探索而來,又怎麽可能單單就能看出這三位就有問題。
再說,他們三位如今已經毫無問題了。
最後一關也順利度過,再也沒人能阻擋自己前進的步伐了。
鍾北山非常開心,連帶着話都多了起來,不斷的與這些内事堂,也就是紅議的核心成員進行交流熟悉。
其中常新、葉楓提到過的伍明、朱三元、杜若海、古勝,這幾位重要人物,也與鍾北山熱情的吹牛聊天,一副相見恨晚的架勢。
鍾北山固然想接近這幾位,以打探更多的信息,這幾位又何嘗不想接近鍾北山,爲之後至少是結個善緣。
元嬰中期修爲可非同小可,觀紅議四十多位的初期元嬰修士,便可不言自明,這位進入紅議高層,甚至直接就是第三号人物,基本也不是多難想象和理解的事情。
保大成是當之無愧的領袖,胡月是修爲碾壓全場的大修士,這二位必是前兩把交椅,郎歡雖是元嬰中期境界,可一不善交流,二不具領袖群倫的能力,如今有了鍾北山,郎歡很可能得順延至第四把交椅,而祝人秀隻能屈居第五。
還有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情況,鍾北山是紅議人族修士的第一人。
鍾北山并不知道紅議的運轉機制,他之前那個魔教的制度,其實差别也不大,不過是把實力爲尊四字真言,貫徹得更加徹底而已,鍾北山本能的就覺得正常的勢力,應該主要是看德行安排位置的。
他自己從來不喜歡琢磨權位,也沒那個心思,所以并不了解他們心中所想,還以爲自己口才了得,大家都紛紛願意與自己結交。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兩處載貨的飛舟已經準備停當,更遠處的郎歡也已整裝待發。
本次啓程,按計劃所有飛舟是要一起飛行的,沒有先後到達順序,隻有位置排列順序,到達必然是全體到達。
這個密集隊形和分散隊形孰優孰劣也是經過了長時間談論的。
最後決定以密集隊形飛行,而且四艘爲一層,之上二十丈同樣爲四艘,一共三層十二艘飛舟全部以極速前進。
期間防禦大陣時刻開啓,攻擊大陣随時準備擊發。
隻這一趟,便要至少耗費十二枚上品靈石。
鍾北山也辭别胡月等人,回頭上了自己那艘飛舟。
十座大陣的一萬零八百名陣位修士,以及十位元嬰老怪,外加外事堂堂主祝人秀,以及副堂主伍明。乘客一共一萬零八百一十二人。
操控飛舟的修士有二十名,其中四位運行動力供應法陣,四位運行防禦法陣,四位運行攻擊法陣,四位飛舟領航修士,主要就是随時糾正飛舟與南北主絲的位置偏差。
凡是載人的飛舟,修士們都沒有去到船艙房間的,全部都聚于甲闆之上,由于是正規行動,真正的實戰任務,因此艦橋之上也不允許大家再上去觀風了。
一艘艘飛舟騰空而起,有的在調整高度,有的在調整船頭方向,總之,啓程的時間就要來了。
飛舟按計劃的排列全部升空完畢,胡月最後一個登上了一艘飛舟。
随即天空一束煙花炸響,飛舟之上紛紛開啓了護罩,已是蓄勢待發。
待所有飛舟的護罩盡皆開啓,未出故障之後。
天空中綻放開一束之前從未見過的巨型煙花,爆炸聲更是驚天動地。
不用猜也知道這一定是出發的信号了,于是各艘飛舟之上的修士全都歡呼起來,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節奏也從混亂漸漸整齊劃一,
“向南!”
“向南!”
“向南”!
電光火石之間,所有飛舟便消失不見。
剛剛還鑼鼓喧天人山人海的沙漠之城,轉眼便恢複了甯靜。
飛舟全速前進帶來的勁頭可不小,雖然有護罩開啓,也隻是保護大家不被甩出去而已,要想在如此快速的飛舟甲闆上站穩,築基修士肯定是不行的,因此也隻好回到艙内,好在艙内布置有不少舷窗,同樣可以觀看外界的情景,否則一個多月的行程,當真難熬。
而金丹與元嬰修士則不願回到艙中,依然聚在甲闆上飽覽沙漠風光,人離開了一大半,甲闆反而不再擁擠,人人都心情舒暢。
出發時鍾北山被胡月喚去問話及之後與内事堂衆大佬的互動,都落在了所有人的眼裏,心裏已然有數了。
“林中三友隻怕不會再籍籍無名,一飛沖天也未可知?”
但元嬰修士終歸是得有一分高階修士的體面,肉麻的拉關系套近乎顯然不會發生在這些人身上,而且接下來就是相當長的一段共事時間,有的是機會增進友誼,也不急于一時。
祝人秀和伍明就管不了那麽多了,也沒有外聘修士的種種顧忌,怎麽想就怎麽來。
幹脆就在甲闆最前面吃頂頭風的地方擺開大案,掏出自帶的瓜果香茶,招呼十名同道一起聊天,主要還是拉近與林中三友的距離。
隻拉攏鍾北山就未免落了下乘,人家既然敢對外号稱林中三友,必是有過命的交情,凡事過猶不及,三人都是需要拉攏的,否則就反成了挑撥之舉,必遭唾棄。
伍明是紅議的老辦事人員,受到重用比之朱三元、杜若海等人都要更早,自然是閱人無數,心思也活絡,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不等于此人平庸,恰恰隻因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他遙指數百裏或已是數千裏之外的幻風城燈塔,說道,
“諸位或許知道,僅僅五十餘年之前,彼處還是一個籍籍無名的邊陲小鎮,五大宗門也隻當是一塊廢土,棄之可惜,食而無味。”
“至于短短時間爲何有這翻天覆地的變化?諸位恐怕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吧?”
大家紛紛表示願聞其詳,也的确非常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