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至清真君言明一月之後啓程,期間,各堂分配好出發人手,交接好留守人員的事務,自不必說。”
“到達之後,爲顯紅議決心,應當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于森林之内擇機安營紮寨。”
“此是其一。”
“其二,本宮尋思廣至清真君的言語,進而推測宗門的進展,想來,宗門并未大規模伐木前行,而是在老林子裏與土着争鋒,因此,進展不大。”
“宗門顧慮,本宮不妨明着告訴大家,自本宮晉級大修士之後,有意無意之間,怎麽說呢?仿佛有些世事而非的知識便會自動領悟,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還有意外驚喜,大家紛紛側耳傾聽,生怕錯過一字,畢竟,平時哪有機會與聞這些修仙世界的不傳之秘?
“或許,上天有好生之德,并非虛無缥缈,高階修士,也許修爲越高,感受越明顯,總之,不可大規模制造對生靈的殺戮,這絕對不是忽悠諸位,而是本宮的強烈感應。”
“本宮不是要束縛諸位的手腳,而是于大略方向上便需确定,避免以上情況發生的計劃。”
“首先,咱們肯定是要伐木前行的,但道路寬度多少,需要實地勘察。”
“其次,不能以道路直接把森林攔腰截斷,否則必會改變森林本身的形态,甚至是天候,東西兩邊的森林,定是都會受到不可預知的影響,這也與大規模屠戮生靈,相差仿佛。”
“本宮今日便嚴令,架設道路,當每隔一段距離,或者架橋,或者下穿,必須給森林留有東西勾連的餘地,如此方不至破壞原始形态,諸位可聽明白?”
大家齊聲唱偌。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再說首領已經嚴令,更不可能胡來。
胡月又說道,“至于沿途的土着襲擊,當然不必留手,大陣可分可合,也都是經過嚴格演練過的,想來問題不大。”
“而關于産出問題,也需實地勘察,今次經鍾兄建議,本堂遠赴各地,已經收集了大量的探路靈獸,加之本堂各類人才皆以進行了無數探索資源方面的演練,想來,夜歌森林今後必是紅議的一塊福地。”
稍稍留給大家一些交頭接耳的時間之後,繼續說道,
“諸位須知,修士修仙,最終目的是長生久視,而現在的修仙世界,顯然是沒有了長生久視的傳說,不過天下之大,遠非修仙世界一隅可以坐井觀天,之前誰人知道返虛之境?”
“到達大沙漠不就知道了,而更廣闊的大沙漠之外,還有何等境界?”
“合體?大乘?渡劫?飛升?”
“或許修仙九境并未斷絕,隻是修仙世界的修仙九境斷絕了而已。”
“仁德宗開宗明義,便是尋找答案,咱們說是背靠仁德宗也好,以爲仁德宗前驅也罷”。
“仁德宗有仁德宗需要尋找的答案,諸位就沒有諸位心中所求所想嗎?”
“哪怕神君修爲,五千年之後仍會化作塵土。”
“即便最終不能如願,但本宮願意去闖一闖,去看一看,那高深的修爲,那廣闊的天地,本宮不願一生都窩在毫無希望的修仙世界,本宮哪怕是香消玉殒,也要倒在探索遠方的路上,諸位,可有誰,願與本宮同往?”
“同往!”
“同往!”
四十五位元嬰老怪,包括不能成行的保大成,都徹底激動了,紛紛聲嘶力竭的呼應着胡月的心中所望。
又何嘗不是在座每一位的心中所望。
修仙世界早已死水一潭,尋常元嬰修士,随便找個地方,便能稱王稱霸,隻要不搞的過分,過上人人豔羨的神仙日子,也都不在話下。
他們爲何還要跑來沙漠吃沙子?
自然都是想闖一闖,搏一搏,不願餘生如同之前,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修仙世界沒有希望,可修士的血猶未冷,但凡抓住一點機會,也是拿得起,抛得下的。
會議圓滿結束,各人的司職也清晰明了。
林子三友回到大樓住所,心情仍久久不能平複。
常新說道,“有胡娘娘領導我等,常某甘願效死。”
葉楓打趣道,“那祝堂主領導咱們,常兄就打算渾水摸魚嗎?須知,祝堂主可待咱們兄弟不薄,不應厚此而薄彼”。
常新說道,“那是自然,祝堂主不還是咱們的頂頭上司嗎?而咱們兄弟可是整個探索大軍的前鋒,卻不可墜了林中三友的威名。”
鍾北山咂摸着說道,“一月時間,也要充分利用起來,不是交代要所有人分配好遠征和留守人員職司嗎?大陣一主力二替補,總共千餘修士肯定都是要一起出發的,我們不存在交接留守人員的任務,便得對自己大陣的人員再交流交流,以免到時配合生疏。”
常新說道,“鍾兄的确當有此顧慮,畢竟僅僅參與過一次演練,常某與葉兄卻是不用,早已如臂使指運轉自如,不若鍾兄繼續與大陣人員交流,常某與葉兄則四處聯絡聯絡即将一同出發的同道,不指望相互之間有個照應,起碼也不使其拖咱們的後腿。”
葉楓估摸着道,“左近七位道友倒是相識多年,不虞配合無狀,常于沙城出沒的外事堂諸位也可算相熟,隻是今日集會的内事堂、器物堂以及巡視堂諸位道友,咱們就接觸太少了,連胡娘娘的英姿,葉某都是頭一次瞻仰。”
“對了,胡娘娘在發言時是不是提到鍾兄了?未嘗見面便已熟知其名,不就是凡間所謂的簡在帝心嗎?”
“鍾兄,咱們兄弟或可借此運作一番,至少不失爲一個接近另外三大堂同道的契機。”
常新幫忙分析道,“今日集會之上的衆多同道之中,發表過言論的寥寥無幾,除了紅塵四合,就是伍明、朱三元、杜若海、古勝四位。”
“這四位的分量不可小觑,咱們一一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