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似松了口氣,對兩人說道,“咱們三人,隻做探查,萬不可施行斷然之舉,神教如今元氣大傷,如咱們三人,于修仙世界有一定根基,魔氣又能壓制得幾乎與常人無異的教友,于總壇之中也是不多了,隕落任何一位,都是神教的巨大損失,神教再經不起這種損失了。”
兩人也都松了口氣,真要嚴令自己魚死網破,也隻有乖乖配合着去送死,沒條件可講。
一入魔教,這條性命又哪裏還談得上是屬于自己的,隻要總壇稍微施以手段,體内的魔氣馬上就會對魔修進行奪舍,不管成功與否,過程必然是魔氣盈天,登時就會暴露魔修身份,同樣是個死。
隻有爲魔教辦事,有了一定的價值,才是保命之道,如果氣運逆天,能修煉到尊者境界,那才是徹底擺脫控制的終極方案,修煉到鍾北山這種元嬰境界,起碼性命應是無虞,魔修啥時候都沒富裕到能把元嬰魔修拿去自爆的境地。
可金丹魔修就非常懸了,魔教總壇有真魔池,進去的人泡個澡就可以馬上結丹,築基魔修,金丹魔修對魔教來說根本不值錢。
葉楓用魔教秘法隐藏了修爲,就連這兩位教友都不知曉他早已是積年的金丹圓滿修爲了,隻差一個契機就有結嬰希望,彼時,若事有不諧,瞅準機會把二人一把摁死,想怎麽向上彙報就可以怎麽彙報。
鍾北山說的不錯,如他們這樣可以自由行走于修仙世界的魔修都不僅僅是不多,而是極少,至少葉楓不知道,除了這裏的三位,還有誰?
因此,保命最佳方案就是首先晉級元嬰,然後弄死二人,至此,魔教将再無人可用,自己才有大把時間向尊者之境沖刺。
葉楓心中瘋狂暢想,口中卻問道,“那咱們之後如何行事?”
鍾北山想了想,說道,“虎嘯林之事,暫且罷手了,我自會向總壇解釋,此行還有一個任務,二位切不可敷衍以對。”
葉楓、常鋅都暗中松了口氣,靜待着鍾北山說出下文。
隻聽鍾北山說道,“據總壇神使感應,離此不遠,向東萬裏之内,另有一派的神教壇口,天下神教是一家,都受修仙世界無恥打壓,自當結成同盟共襄盛舉。”
“咱們辦完了虎嘯林的事情,就要去尋那另一派的神教教友。”
這倒是出乎兩人的預料,同時也暗自竊喜,找人的活計就安全得多了,萬裏之遙,又沒具體定位,找上百年也是可以的。
别看這任務如此不靠譜,可在葉楓想來,這才是總壇本次派出三人最主要的差事。
虎嘯林再緊要,也已成爲過去,範尊者再可惜,也已回歸了魔神的懷抱,魔修不念舊情的,相反,非常現實。
把力量浪費在木已成舟的事情上,決不是魔修的風格,而若是聯絡到了其他的魔教,才是開源節流的大計,魔修雖然入魔時毫無理智,但平時,還是能夠思考的。
葉楓對此英明決策稱贊不已,但也不妨礙其内心吐槽,“神使不過就是化神修爲而已,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能感應萬裏之外的情形,純屬放屁,傳說中的飛升修士能不能神識萬裏都不好說,一個化神修士頂天也就能感應三五百裏罷了。”
“不過,在修仙世界對魔修如此嚴密的封鎖之下,總壇是如何得知另外的魔教信息,分身探查嗎?那就應該有詳細的方位,現在簡直如同大海撈針。”
“大海撈針更好,又給葉某獲得了大量的時間。”
隻聽常鋅問道,“北山兄,就隻有向東萬裏之内,這一信息嗎?”
鍾北山非常肯定的點點頭,“慢說是二位,鍾某也是覺得奇怪,因此,任務艱難,切不可心存僥幸啊。”
葉楓問出來最關心的問題,“總壇可有時限?”
鍾北山道,“十年之内,必須回轉總壇。”
常鋅爲難的說道,“十年真能找到那派神教據點嗎?又不敢暴露身份,即便尋到了據點左近,也很可能失之交臂的。”
鍾北山卻道,“未必,以此向東,過了千把裏路程的野狗蕩,就進入了修仙世界并不掌控的所謂無人區了,既無宗門在側,咱們行事自可百無禁忌。”
“可有一節,總壇交代,不要踏入沙漠。”
常鋅不解,“這卻是爲何,沿沙漠邊緣而行,定位方便得多,那些修士不正在沙漠裏鬧騰的非常歡實嗎?”
葉楓卻搶答道,“定是沙漠之中,有神教忌憚之人。”
鍾北山點頭,“然也。”
常鋅直接吐槽,“修仙世界自稱被困于一隅之地如鳥在籠,如今卻已曙光乍現,似有了盼頭,咱們堂堂神教,反而是真正的被困了無數年月,連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都是奢望,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鍾北山也不矯情,說道,“所以說,這次任務才勢在必行,一旦聯絡上其他神教,咱們魔修,未必沒有倒反天罡的一天。”
“據我所知,修仙世界最高成就者,也不過就是所謂的神君,之所以能常年打壓神教,完全就是神君的數量遠多于神使造成的。”
“而咱們供奉的魔神,據神使透露,保守估計都是合體境界,隻是遠古之時被修士暗算,才被困一隅,不過現在的修仙世界根本已無人能壓制魔神,隻待魔神脫困而出,此界就是咱們神教的天下了”。
葉楓心中吐槽,“吹,繼續吹,修士能暗算他一次,就不能暗算他第二次?是不是暗算都值得商榷,再說,魔神能苟活到現在,所謂暗算他的那些修士就一定挂掉了嗎?”
接着又分析到,“大沙漠如此廣袤,看總壇對鍾北山的這份交代,裏面明顯有超過神使境界的大佬存在,也就是修士口中的大沙漠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