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某肯定的答道,“妖修也使靈氣靈力,肯定是能成陣的,不過效果如何,咱們人族修士不好揣測,以前野狗蕩與妖修交戰,也從未攻進過妖修的族地,因此,都沒見識過妖修起陣的情形,但妖修族地之内肯定是擺有大陣的,這卻是無疑。”
無崖子也說道,“至于觀摩大陣,川議絕不避着華兄的,耿兄若有興趣,川議同樣歡迎之至”。
華雲海對老道豎起大拇指,表示老哥就是敞亮。
然後又問道,“川議打算入沙漠建集鎮,如此曠世壯舉,華某與有榮焉,不知可有差遣之處,華某自當盡力。”
張某說道,“若得華兄助力,川議感激不盡,眼下當真就有一物,或需華兄幫忙籌措。”
“但講無妨”。
“于三百裏沙漠之處營建集鎮,當首先立一高杆法器或法寶,此寶頂端,需夜間發光,日間冒煙,爲沙漠邊緣,或沙漠更深處的探索修士提供指引,權當燈塔使用。”
“經川議計算,此寶最低不應低于一裏高度,修士目力遠超凡人,沙漠之中又長年碧空如洗,太高也沒必要,最好一裏半高度,即便凡人,或許目力好的都可于此地,見證修仙世界造物之神奇。”
華雲海一拍大腿,“妙啊,諸位奇思妙想,華某佩服,單單隻是發光和冒煙,想必也不難制造,更兼,冒煙都未必真得冒煙,同樣于發光上作文章都行,并且之後的探索,此物也必将随着探索修士穩步排列下去,絕不隻是造一件兩件。”
“這樣,草圖給我就成,回去之後華某當禀明合議,最好由合議統一打造此物,然後發給諸位,免得諸位破費了不是。”
“那感情好啊,華兄那裏揭不開鍋,咱們這裏也是諸事艱難啊!”
“然也,總之目前爲止,咱們兩家都還是隻出不進,半點可供持續的進項都無,能省則省之。”
衆人你來我往互相敬酒,氣氛更加熱烈,這時卻聽松友張某說道,
“諸位,且斟且飲,張某去去便回,少時再與諸位把盞言歡。”
随後放下酒盞擡頭挺胸大步朝沙漠深處而去。
華雲海不明所以,茫然四顧。
楊培國手攆胡須,皺眉問道,“不會有問題吧?”
無崖子卻似并無絲毫擔憂,“積年老修結嬰,都是受神魂靈智指引,料也無妨。”
華雲海這才醒悟過來,不解的問道,“諸位不用護法嗎?”
大家卻都笑而不語。
其中關竅就隻有自己去領悟了。
華雲海想了半天,最合理的除了老道所說,可能并無多大危險之外,大概就是散修并不願人前暴露自身底牌。
三九大劫之下,保住性命便已是拼盡所有,哪還能藏着掖着,特别是最後一道雷劫,據說就是專門沖着修士所謂的保命底牌而來,渡之得過,仙子自薦枕席也不在話下,渡之不過,卻連礦洞幹活的機會都将不配擁有。
要說,會不會有修士感應到晉升契機卻因爲害怕失去現下所有,而不去直面大劫的?
肯定也是有的,修仙世界這麽多積年老修,哪可能人人都是再也感應不到晉升契機。
天道無情,所以公正,大緻是不會厚此薄彼的,一般都會給修士降下兩次感應,當然這隻是修士自己總結的,天道可從來沒肯定或者否定過,信與不信全由修士自己斟酌,後果自然也是修士自己承擔,沒誰會爲誰作保的。
金丹修士便被稱作金丹老祖了,大圓滿金丹修士一人便可鎮壓一派或一族氣運,于低階修士看來,已經高不可攀,何必蝼蟻似的于天劫之下苦苦掙紮,去争取那一絲絲活命的機會,穩穩享受到生命終結不好嗎?
新城坤位那些修仙世界來的派和家族,好多就是靠一位金丹老修維持着,門稍好,一般都有元嬰修士坐鎮,可即便是門中,金丹圓滿修士也是絕對高層了,哪怕是宗,有神君坐鎮,金丹圓滿同樣地位不低。
隻是野狗蕩情況比較特殊,才有那麽多積年的大圓滿金丹修士,給人一種後期不如狗,圓滿到處走的不值錢的錯覺。
見衆人皆不再擔憂,華雲海也從善如流,繼續與大家天南海北吹牛皮,不經意的問衆人,
“咱們川議如今偌大家業,比之多少大門、大派、大家族也是絲毫不差,可華某觀今日營建之時,各色旗幟五花八門,各種标識數之不清,既然已經合爲一處,如何不見統一的圖騰标識?”
他家的幻風城是沒有辦法,法理上那是合議的幻風城,不是他們老三位能夠打主意的,标識圖騰要麽就是“五宗合議”幾個大字,要麽就是合議總部那處山脈的圖形,他們挂都懶的挂出來。
要說圖騰标識這種務虛的東西,說有用,肯定是有大用,說無用,就是屁用也無。
但于正在冉冉升起的新興勢力而言,大緻還是應該要有的。
衆人都是散修,散修就突出一個散字,也是根本沒朝這上面思考過,如今華雲海提出來,倒是值得推敲一番。
川議衆修與紅議可是大不相同,他們分夥之時便是合作遠大于對抗,合夥之後更是人心士氣都是非常齊整的。
此事正可在此議定,有人馬上提出,以川議大樓作爲标識,結果話音未落就被衆修士轟出老遠。
川議大樓是專門爲了嘲諷惡心紅議才建成那樣的,大樓外形直接就是照抄幻風鎮的鎮守大廳。
咱川議衆修不需臉面的嗎?
一時之間,有建議把龍、鳳、麒麟之類神獸引爲圖騰的,有建議把野狗蕩的輿圖充作标識的,更有甚者,建議把一十八人的老臉分作三排或兩排或一圈繡于旗幟的,不出意外,這位被衆修轟出更遠。
玩歸玩,鬧歸鬧,不興拿圖騰标識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