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培國立馬破口大罵,
“你他娘的才萌萌新人,張兄确需坐鎮此處,若對方來的是金丹妖修,咱們就派出這位萌萌新人,若對方派來的是元嬰妖修,便隻能張兄這位側翼防禦使親自接待了。”
張某聽大家說的都有道理,自然也是從善如流。看樣子不到入夜,這裏便能營建得七七八八,于是吩咐川議相關修士搭乘飛舟去幻風鎮酒樓采買酒水熟食,今夜就于此處與大家暢飲。
不想飛舟回來之時,華雲海也一并來了,這小子估摸着也沒真正搭乘過高級飛舟,直接就是從艦橋頂上飛下來的,不自覺的回望飛舟一眼,竟有些意猶未盡。
“哈哈,還未及恭喜華兄高升,恕罪恕罪!”
老道無崖子倒甩拂塵,以修士而并非方外之人的禮儀抱拳行禮,熱情的招呼這位幻風城的财神爺。
“梅老哥當真風趣,華某那裏都快揭不開鍋了,故此特來貴處蹭飯,諸位财大氣粗,想必不缺一箸。”
“不缺,不缺,即便貴處大城三巨頭聯袂而來,川議也定能做到賓至如歸。”
老修楊培國也笑哈哈試探道。
華雲海唉聲歎氣,“幻風城聽着像那麽回事兒,咱們左鄰右舍的誰還不知道誰啊,原本幻風鎮再怎麽地處邊陲,尚有合議配置的相關鎮守修士百員。”
“可經魔修一通折騰,鎮守修士損失慘重,當夜殉職的便有十數,而後辭職的更有數十,他們都是拿錢辦事的修士,沒必要爲咱們合議搭上性命不是,城主于是大手一揮,通通放行,可苦了華某和耿兄這對宗門難兄難弟了。”
華雲海的宗門弟子身份,事到如今也沒必要隐藏了,那晚魔修直接就拿他的名字叫嚣,早就滿城皆知,也不知是福是禍。
他們這類中低層弟子哪裏知道魔修爲什麽如此仇恨宗門之人,按理說,圍剿魔修不是人人都有份嗎?爲什麽老是針對着宗門之人折騰。
“能者多勞嘛,華兄與耿兄乃合議精英弟子,老朽若是合議高層,決計也不至令兩位精英弟子明珠蒙塵的,降下大任,豈不說明合議高層對二位的重視嗎?”
“哈哈,老楊你這虛空畫餅的技藝半生不熟,華某若是您老的手下,少不得頗有微詞的,可不興對别的道友使用哈。”
衆人被逗的哈哈大笑,氣氛更是和諧友好。
數千修士,數百張大案,茶杯酒盞、鍋碗瓢盆、幾椅闆凳更是不計其數,即便修士的壽命遠超凡人,如此盛況也是難得一見。
華雲海被請至川議首領一桌,安排于分量最重之人無崖子旁邊,表示對其之尊重。
放眼一圈,修爲最低就是華雲海了,不過,修爲代表不了一切,這些積年老散修心裏門清。
酒過三巡,菜罷五味,正是談天說地,互相打探的時機。
陳弘毅裝着新人修士不經意的對華雲海問道,
“華兄,貴城主風鎮守,堂堂神君弟子,于這又窮又苦的沙漠戈壁之地,也待的住嗎,不打算另謀高就?”
華雲海别的本事或許稀松平常,可閱人無數,怎會不知其試探之意,無非是怕幻風城失了靠山,他們這夥散修的投資打了水漂而已。
于是一改慣常的故作神秘,直接對川議衆人攤牌道,“華某這位師姐,可不簡單,旁人或許不知,但共事數十年,華某還是了解的。”
“非是不敬,實事求是的說,神君弟子自然盡享殊榮,可于修行之上,怕是也比諸位好不了多少,百年時間攏共也與神君見不了幾面,神君諸事繁忙,哪裏真有時間指點修行。”
“不瞞諸位,城主師姐不但得一邊自己琢磨修仙之道,一邊尚需打理本城一應事務。”
“換個修士,隻怕弄明白其中一樣,都是善莫大焉,咱師姐可是面面俱到一切處置的井井有條。”
”諸位可能不信,此次神君莅臨,全在忙合議之事,諸位應該大體都知道在忙何事,根本沒來得及指點師姐就遇上了魔修搗亂,之後又匆匆回歸合議總部。”
“師姐愣是在無人護法的情況下,獨自晉升元嬰之境,華某想想都覺後怕,”
“諸位都是積年大圓滿金丹修士,或許對自己結嬰和之後的三九大劫都心中有數。”
“可師姐她金丹大圓滿最多不超過半年,哪能感應到其中的兇險?”
“華某之後問詢得知,師姐也是能感應到兇險的,甚至能感應到于百年之後結嬰,必定水到渠成。”
“換作華某定然就等百年之後了,師姐壽元可有的是,但師姐卻說,修仙世界向南探索勢在必行,僅僅金丹修爲絕保不住城主之位,師姐不想黯然回歸宗門,更不想錯過千年不遇的修仙世界盛況,這幻風城之主,師姐當仁不讓。”
話已說的如此之明,川議諸位再無擔憂,紛紛誇贊城主英明,城主大氣,城主實爲我輩修士之楷模。
楊培國感慨道,“不瞞諸位,老朽對城主的經曆頗有心得,記得也是剛打磨金丹至圓滿不久,便心生感應,結嬰契機雖現,卻兇險異常,而百年之後結嬰方可水到渠成,老朽可不就自然而然作出了與華兄一模一樣的選擇嗎?哪知百年後,啥感應都沒了,一直就蹉跎到了現在,虛空畫餅,莫過于此啊。”
“哈哈……”。
衆人哈哈大笑,卻也暗自神傷,這種感應,大家或早或晚也都經曆過的,隻能說第一時間的感應多半是準的,可第二時間的感應就非常玄乎了。不是修士能夠總結出規律并加以應對的。
借着氣氛熱烈,華雲海也試探道,“華某聽聞川議搞出了周天五行大陣,此陣華某常常聽聞,卻從未有機會見識,不知華某能否有幸觀摩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