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那兩波迅速發起的金行攻擊,以及一波火行攻擊的氣象,俨然真正的戰争機器,望之令人生寒。
隻是他們自己尚未察覺而已。
需知,本次演練同樣耗費頗巨,不提丹藥符箓,單隻法器一項便數以萬計,法寶還好,修士各自撿拾回去溫養溫養,除了時間幾無損失,而法器在大陣裏過了一圈,基本都報廢了。
川議至今尚未建立專門的煉器事務部門,但也不敢升起絲毫浪費之心,哪怕碎成渣渣的殘骸也一并收回打包帶走,以備不時之需。
修仙百藝的人才其實不缺,隻是建立專門部門同樣耗費驚人,大家都默契的選擇不提罷了,差的就是個由頭而已,借着此次演練,一并把煉丹,煉器,制符,等等該搞的都搞起來,便再無阻礙。
靈石握在手裏固然能夠賞心悅目舒暢胸懷,卻于加強實力并無助力,還是花将出去,收獲實實在在增長的實力,方是正解。
散修對此看的比任何修士都要更加透徹。
散修沒有家世,沒有背景,沒有靠山……
除了結伴打拼的道友,實力就是散修的一切,提升實力淩駕于一切之上。
收拾完各自所需,專門有料理手尾的修士開始了行動,反正不管是爲了防備着誰吧,也許隻是形成的一種習慣。
修士離開一地之前,總是要消除掉自己留駐期間的各種痕迹,就算不能使旁人無法得知是自己在此停留過,至少也要造成即便知道是我在此停留,也無法得知我在此地幹了何事的效果。
似川議本次演練留下的痕迹,要清除肯定不做此想,隻能是混淆了,故意加上各種痕迹,同樣能達到目的,散修對此都有大量心得,在此便不贅述了。
隻說川議衆修士都巴巴的看着徐某,徐某雖早已是首領人物,但被數千修士同時盯着,也頗覺不适,本想着招呼大家夥兒駕起遁光靠靈力飛回去的打算隻好徹底作罷。
于是意念一起,一艘臉龐大小的飛舟法寶就出現在身前,一個閃光,飛出十丈開外,然後迎風就漲,不消片刻,便化作近三十丈長短的巨型船舶。
衆修士一陣歡呼,按着演練的順序,快速有序的踏上了飛舟,也不去到各自的艙内房間,就停留在甲闆上不走了,仿佛不上甲闆就等于飛舟白坐了。
徐某徑直來到動力供應法陣處,掏出合議專門劃撥的這枚上品靈石,放入槽位,啓動了法寶。
川議雖然沒能想到使用中品靈石的法子,但對飛舟也算有所了解了,不使用的時候,是可以收回靈石的,而這種細節,說明手冊上壓根沒提,手冊上說的一枚上品靈石可消耗一年之久,是指靈石一直嵌入法陣的消耗,那固然有一些好處,比如可以秒速啓動,不用等待啓動過程。
可對川議來說,這點好處可有可無,不使用之時就收回靈石,據大家觀察推測,隻是載人載物,靈石本身消耗極少,不是每時每刻都使用的話,這枚靈石能消耗的時間簡直有着無限可能,省着次數使用,用一百年都不是不可能。
這就很無敵了,靈石一直嵌入時,飛舟不使用反而是浪費,反正一直都在消耗,而收回靈石時,用一次就消耗一次的靈石能量,不存在浪費。
也不知合議的大型飛舟是一直插着靈石的,還是不用時就把靈石收回的。
或許多半是前者,否則真不至于不在使用手冊上說明。他們的煉器大宗師興許壓根不會想到有人會把靈石拔出來這種操作。
徐某自己都不能免俗,啓動飛舟之後也快步來到了甲闆之上,與大家夥兒一起欣賞外界的風光,至于艙内房間隻是導演修士劃分房間時,去過一次,記住自己的房間位置,就再也沒人願意去了。
房間就是房間而已,即便裏面靈氣比地上稍稍濃郁一點,也有限。
哪有站在甲闆上飽飲西北風來得爽快。
既然演練已經完畢,回程途中,導演修士也集合在一起,上交,清點各種導演物品,一并登記造冊打包,供下次參考或使用,回去後,這些導演修士還要各自提交本次演練的詳細細節記錄。
甲闆遠比從外面看來的要寬闊得多,容納數千修士絲毫不嫌擁擠,而最爲黃金的地段則莫過于艦橋頂端,那裏早就人滿爲患,真正甲闆上反而稀稀拉拉,徐某張某及陳弘毅文邦林楊培國等首領人物也于一張大案周圍坐着品茶聊天。
操控飛舟的徐某顧着大家的興緻,也不急于往回趕,隻以金丹修士的飛行速度緩緩前行。
張某随口對衆人問道,“沙神君交代的測試絲線的事宜,咱們可有進展。”
專注此事的文邦林說道,“進展不大,不論是把絲線繃于空中,或是平鋪于沙面,于咱們這沙漠邊緣地帶而言,全然沒有區别,這些地帶早就不剩下什麽土着生靈了,談何破壞?”
楊培國比較老成持重,他說道,“并且沙漠與野狗蕩接壤地帶全是四賊囊中之物,咱們可别爲他人作了嫁衣裳,何不聯合左近幻風鎮,他們出地,咱們出人,在那邊搞實驗。”
張某說道,“老楊,你消息過時了,咱們不是還留有三百位道友幫助幻風鎮巡邏嗎?”
“據報,幻風鎮遇襲之後,經曆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亂甚至是不可思議的變化,諸位可知?”
大家都來了興趣,紛紛表示願聞其詳。
張某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對大家開講,“首先,大家都知道那夥子實力強大的魔修來自于虎嘯林。”
衆人點頭,表示已經知道,當時大家一起都第一時間趕過去了的,還是華雲海親口告知老道和徐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