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怕是一輩子都沒走出過林子,又又與魔修拉扯了幾百年,應該能算基本沒有修士那種勢力内部間的勾心鬥角,說是白紙一張或許有誇大之嫌,但怎麽着也當的起一個民風淳樸吧。
至于走獸之屬,天生的暴力血腥問題,隻要離了那個環境,很快就會改變的,再說耿某是幹什麽的,以利、誘之搞不成了,以威、懾之可不能少。
營房建起來之前,就先搭帳篷對付幾日,操練也不能荒廢,聽說野狗蕩的那個什麽川議,已經在大規模演練周天五行大陣了。
細處雖然不便探查,不過想來總離不了,以大陣水行、土行之力防禦金屬、火屬生靈的大規模攻擊,再變化大陣以火行、金行之力進行反擊,使之自食其果。
水行之力于大沙漠必然是異常珍貴的,隻能用之保命,卻不可胡亂用于攻擊。
而水靈根的修士多數還是女修,就更加稀有了,風如煙卻是風靈根加金靈根,屁用也不頂,真乃是異數。
按說,虎嘯林偌大一方的地域裏,有山有水,有河流,有高峰,水屬妖修,或者不拘是水屬,凡是偏向這類屬性的,比如,帶雲的、帶霧的、帶雨的、帶冰的、帶雪的,應該不少吧。
幻風城處于沙漠最前沿,合議但有所命,必是這一萬妖修打頭陣,怎麽着也得有兩千之衆的水行妖修才能撐得起場面。
想到此處,耿無咎連忙趁妖修未至之前聯系牛千裏,不然等人都到了,再提換人之事,于臉面上,須不好看。
牛千裏一如既往的豪放,表示問題不大,并透露,幾人帶着合議文書通傳整個虎嘯林,人人都爲能進入這一萬個名額之内搶破了頭。
員額不僅足量,并且注定精銳。
耿無咎也投桃報李,告知牛千裏,大城防禦使乃合議任命,無可更改,但之下的事務人員合議就不管了,防禦使可以自己任命諸如,東林子防禦修士,東林子轉運修士,西林子防禦修士,西林子轉運修士之類的,不能讓親信之人寒了心不是。
結果隻需制作文書,交于大城鎮守大廳報備即可,哥哥須知,别看隻是幾個名字,又無酬勞又無待遇,可這些名字,卻已經是入了合議的法眼,但有前途,肯定是在這些名字裏面挑選的,試問,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如何受命?
傳音符裏立刻傳來牛千裏的興奮怪叫聲,耿無咎趁熱打鐵,詢問這一萬妖修裏,有沒有幾個可堪大任的,小弟如今光杆兒防禦使一枚,比不了幾位哥哥,可得想着小弟一些。
牛千裏也不藏私,說了五個名字,并讓耿無咎放心,自己會對這五人一一交代到位的,潑天的富貴砸在頭上,他們定會爲耿兄效死命的。
另外,妖修也不好喧賓奪主,經商議,本次就不派出元嬰妖修帶隊了,剛才那五位都是相當于金丹巅峰修爲,血脈之力再進一步,也隻在旦夕之間。
隻要在耿兄手下晉升,那就是耿兄手下的元嬰修士,這一點,不論那五人自己,還是虎嘯林都是拎得清的,虎嘯林也真不缺那三個五個元嬰老怪。
耿無咎收回傳音符,心裏無比踏實,妖修晉升無比艱難,但那要看什麽人護法了,風如煙三九大劫沒使完的抗劫寶物,還足足剩餘了二十多件,自己再收集着點,五人全數晉升也不是大事。
耿無咎甚至猜測,這幾位血脈之力恐怕早已就位,就是因爲懼怕天劫才壓制到如今,不然牛千裏口中,也不會說出,幾人晉升隻在旦夕之間這話了,堂堂大修士,不會信口開河的。
于是,直奔與妖修離位地威區地塊緊鄰的離位地辟區地塊而去。
華雲海也不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也是先起了一排臨時建築,名曰:幻風城臨時物貿集鎮營建指導中心,暨幻風城轉運使真人臨時駐地。
兩塊招牌若是要按着尋常的習慣豎着挂,都沒這麽高的房頂子能夠給它挂上,于是隻能是橫着挂在這一排平房的房頂上,看着雖不習慣,倒也錯落有緻,相得益彰。
耿無咎點頭表示認可,暗自囑咐自己,回頭自己也照葫蘆畫瓢,弄上一份。
而最大的一間平方之内早已人滿爲患,臨時集鎮的消息剛剛廣而告之,還沒過去半天,城裏的土着和外界趕來的修士就聞風而動,幸好傳出信息之前華雲海就先制作出了實物沙盤以及平面概略圖。
大客戶由陶萬年引至隔壁的小平房親自接待,中小客戶就任由寶器閣調遣過來的掌櫃接待了。
而華雲海當着甩手掌櫃,悠閑的在更深處的一間平房裏喝茶。
耿無咎收回傳音符,按着指引找到了華雲海。
奔波一陣,也是口幹舌燥,不過他卻不喜歡喝茶,而是提溜起桌上的一大串葡萄,連皮帶籽就往肚裏猛吞。
華雲海打趣道,
“耿兄莫急,華某這裏,此等凡物管夠的。”
耿無咎裝作聽不懂,直到吃完後,随手往腰間一搽,然後才坐下 說道,
“華兄,風師姐想必偶有所感,進入修煉狀态,咱們萬事皆不便打擾,耿某此處正有一事拿捏不定,特來請教華兄。”
“哦?”華雲海來了興趣,
問道,“願聞其詳”
耿無咎道,
“一萬妖修不日便要抵達,幻風鎮内已然寸土寸金,定然不作此想,耿某想請教華兄,他們的營地住所建于何處爲宜?”
“咱們師兄弟自己人,不妨直說,要說這一萬妖修諸般事宜是耿某分内之事,本不該勞動華兄的,無奈耿某那真是才疏學淺,琢磨半天也沒個好的打算,隻好求到華兄這裏了,你看這……”。
華雲海聽是此事,也不敢大意,畢竟幻風城如今真就是個光杆兒狀态,這一萬妖修可說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處理不當,怕是要惹出天大的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