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同聲唱喏。
沙天罡又道,“之前消息不确切老夫也不好多講,但前日老夫已接到幻風鎮傳來信息,合議當值總執事折沖子神君不日将至,會彙同老夫觐見大沙漠之主以及本宗宗主。”
“合議的來意想來不問可知,因此,野狗蕩的諸位也得早做打算啊!保道友四人弄的紅議老夫覺得不錯,你們十八位也不妨效仿,合在一起總歸要比單打獨鬥來得穩妥,諸位以爲然否?”
十八人同聲稱是。
沙天罡繼續說道,“當然這隻是建議,老夫隻管宗門之事,即便要探索南方,等第一批弟子出師,那是啥時候,老夫都說不準。總之諸位自己做主,别忘了弟子之事哈,老夫在此謝過。”
一陣客套之後,老家夥把衆人送出樓外,并讓耿無咎和華雲海繼續往外面外送,自己則回到了閣樓之上。
耿無咎比較生人勿近,基本隻是問什麽說什麽,華雲海就完全兩樣了,不一會便與衆人混熟,并不待徐某咨詢便一股腦的把冰蠶飼養之法相授,并相約十八家合議成立之後第一時間修建至此處和幻風鎮的傳送法陣。
送至裏許之外,才回去繼續清點海貨不提。
十八位頭領也是紛紛掏出傳音符确認信息,安排人手,之後并未各自散去,而是擇地商讨十八家合議之事,隻除竹友徐某獨自急赴沙漠而去,反正他們歲寒三友誰都可以替他做主。
保大成四人卻躊躇不前了,還有事兒沒辦呢,剛才怎麽就稀裏糊塗的跟着那十八家一起出來了。
“這十八個矬貨真是不當人子。”郎歡無奈的罵道。
保大成也憂慮的道,“此事若不盡快解決,搞不好十八矬貨還真會走到我們前面。”
祝人秀點頭道,“他們要整合人手實在太輕松了。”
胡月翻着白眼道,“我們四人都說半步不離沙老左近的,明明紅議諸事已畢,咱們就該住在二樓,誰先往外走的?”
郎歡尴尬的道,“剛剛靈智不是打結了嗎。”
保大成咬牙招呼幾人,“馬麥批,回去。”
說着就往回走,幾人也連忙跟上。
來到院子裏,耿無咎正在聯系風如煙讓其幫沙老招收弟子之事廣而告之,收到回複後卻愣了,連保大成四人去而複返也未察覺。
華雲海發現不對連忙上前問話,紅塵四合發現新情況也留下來準備看熱鬧。
所謂,汝之痛苦根源,吾之快樂源泉。
四人愉快的在心中進行揣測,還以神識分享幸災樂禍的喜悅,宗門不是有神君即将到來嗎,最好合議把這兩員都一并招了回去,那就真清淨了。
耿無咎被華雲海問話,仍舊一副癡傻狀态,連神識傳音都忘了,而是直接脫口而出,“風師姐通知我回去完婚。”
“我尼瑪”
也不知是誰條件反射般的出口成章。
華雲海靈智稍微一轉便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于是對其說道,“那先恭喜師弟,此事不可耽擱,不過離去之前卻需禀報沙老,你去吧,這裏一切有師兄在呢。”
胡月也接茬道,“對的,對的,咱們陪着耿道友一起。”
耿無咎已經處于神遊天外狀态,被胡月直接拉着便稀裏糊塗的上了三樓。
此時沙天罡已經無事可做,正在思索如何與合議勾兌功法的事情,見烏泱泱進來一幫人,也停下了思緒,問明來意。
耿無咎這時已經平靜下來,恭恭敬敬上前禀報,“晚輩師姐通知晚輩回去準備完婚,說是其師尊也就是折沖子神君不日即将前來親自主持。”
“原來如此”,老家夥來興趣了,他可知道,風如煙和耿無咎這對準新人與夏嬰可都緣分不淺,童男是夏嬰來此界第一個結交的道友,童女則是第二個,還給了夏嬰不少助力。絕不能稀裏糊塗的搪塞應對,于是說道,“耿道友且放心回去,老夫另有計較,不過這頓喜酒一定記得通知老夫。”
耿無咎也不啰嗦,向衆人告辭然後飄飄然的下樓離去了。
不待沙天罡繼續問他們四人的來意,胡月就搶先把紅塵四合的麻煩竹筒倒豆子似的道了出來,最後四人一起彎腰行禮唱道,“請沙老解難。”
沙天罡也覺得這并非小事,保不齊彼時的禍起蕭牆,就正好印在了此時的家族離心。于是問道,“你們其餘三家無此擔憂嗎?”
那三人都表示絕無問題。
“既如此,老夫陪你們走一趟吧,但話還是先說清楚,老夫去威懾一番,可算安靖地方,問題不大,但老夫絕不會壞了宗門規矩,不會插手宗門以外任何勢力的内務,能不能威懾住,之後出不出狀況,還得你們紅塵四合自己下手解決,你們可明白嗎?”
四人非常振奮,立即表示聽懂了,下次再也不敢勞煩神君了。至于老家夥說的能不能威懾的住,則根本不作第二人想。
老家夥也另有打算,既然深入狼窩那也不能空手而回,高低弄兩個弟子回來,這應該不過分吧。
不提郎歡如何向家裏傳訊,隻說一行人來到院壩便迫不及待的駕起遁光往西南沙漠方向離去。
元嬰修士的速度不開玩笑,幾百裏路程不過三刻便已到達,此時狼族妖修已大開山門迎接神君。
此處妖修族地經營已久,不是人族亭台樓閣的風俗,而是箭樓林立,堡壘遍布,不拘是什麽建築的頂上,通通都有各種旗幟于風中咧咧翻飛,整個族地仿若是隻蟄伏的巨獸随時皆可擇人而噬,給人以熱血沸騰的意境。
沙天罡倒是以神識時常進行過偷窺,但正大光明立于此處,亦不禁升起天地蒼茫龍戰于野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