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件件靈氣盎然,更兼時間不長,物品上沁潤的大海本源氣息都還沒來得及消散。
至于大海本源氣息是啥?
有點腥,有點鹹,深沉遼闊,無物不包,無物不可容納。
幾個陸上土鼈哪見過真正的大海,但仿若生而知之,一感應到那氣息,馬上就百分之百确定那就是大海的本源。
胡月一邊連連驚歎,一邊頭也不回的問道,“保兄,祝兄,二位見多識廣,去過大海嗎?”
保大成目不轉睛盯着一方奇形怪狀的瘦石仔細品鑒,也不回頭,随口答道,“賢妹說笑了,保某正宗土坷垃一枚,隻知道在地裏刨食,從不知天空如何之高遠,大海如何之燎原,祝兄曾遊曆修仙世界,來,給咱講講大海是個什麽模樣。”
祝人秀撇一撇嘴,說道,“保兄你快拉倒吧,沒聽沙老透露嗎,海邊離着咱這裏十萬裏之遙,按之前老朽金丹境界來算,哪怕一路坦途,隻是趕路要趕到海邊,怕不是都要好幾年的時間,老朽是沒那個實力的,對了,耿道友華道友,二位宗門天驕弟子,曾去到過大海嗎?”
耿無咎老實答道,“在下不曾去過。”
華雲海則另有見解,隻聽他說道,“以前肯定是不曾去過的,幾位,我寶器宗不日便将向幻風鎮調派大量物資,其中可供出售的物資之中就有一艘大型飛行法寶,咱們如今要人有人,要地有地,琢磨琢磨合計合計聯手将其拿下,有了此寶,十萬裏之遙也不過一旬時間便可抵達,咱們乘坐其上卻能好整以暇,不費絲毫靈力的。”
胡月對飛行法寶的提議表示認可,但對這皮猴子一口一個咱們咱們的則非常不爽,但此獠連沙老都不便驅趕,自己更不方便了,于是強忍下心中不适,虛與委蛇的問道,“華總監,此寶多久能到?是直接擺上貨架出售嗎?”
華雲海端着一株珊瑚舉過頭頂,仔細觀看着珊瑚底部,心中吐槽,“總監是個什麽玩意,哪來這麽個狗屁職位,一聽就不像好路數,但還說不出什麽具體不妥之處,算了,暫依着這厮吧”。
于是開口說道,“直接擺上貨架出售,就在幻風鎮的寶器閣,華某明面上就是寶器閣的挂名東家,寶器閣實際上則是寶器宗直屬”。
接着又說道,“其實,說是公然出售,這周邊數千裏之内,憑其餘那些雞零狗碎的勢力買個法寶殘渣都費勁,怎麽可能買得下此寶。”
說到此處,四處張望了下,才又故作神秘的,用隻有在場幾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此寶其實就是本宗用于結交咱野狗蕩的道具之物,公開出售不過掩人耳目不落口實罷了”。
郎歡這時甕聲甕氣的說話了,“華總監,直接說多少靈石吧,野狗蕩是真需求此寶的,當然不是拿着去遊玩。”
“我尼瑪,還來,這妖修都是一根筋?叫聲道友拗口嗎?”華雲海再次瘋狂吐槽,面上卻絲毫不露的說道,“郎兄,不瞞諸位,靈石幾何不問也罷,問了那也絕不是咱們現在甚至是今後許久能湊得出來的數目,徒增惡心罷了”。
掃視了一圈,見有人似乎懂了,有人似乎還沒懂,于是幹脆直接上結論,“本宗是要用此寶與咱們交易一塊本宗于野狗蕩生根落腳的地盤。”
“馬麥批,早這麽說不就完了嘛。”郎歡心中也瘋狂吐槽,對這個結論也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他們幾個心裏都是有數的,宗門勢力遲早要進駐野狗蕩,但有沙老震懾八方,巧取豪奪之事肯定是幹不成了,直接利益交換各取所需反而更合自己口味。
于是郎歡拍闆,“行,那就勞煩兩位在此清點物品,我們四個得去二樓商議商議。”
保大成這時也開口,“每人挑選兩件,剩下待華道友耿道友清點完畢就打包封存,交于營建總部去。”
耿無咎道,“幾位道友放心,定無差錯。”
于是保大成挑了之前看中的瘦石及一個發着微光的貝殼。
祝人秀收起一個五彩光環的寶珠以及一個叫不上名字的不知是動物還是植物脫下的軀殼類似的東西。
華雲海直接選了一直抱在手中的那株珊瑚以及一棵連着根莖的也叫不上名字的海中花朵。
耿無咎一早就看上了一對似乎是天然就成雙成對的,合在一起呈龍鳳呈祥圖案,分開之後又各自顯龍顯鳳的薄薄石頭片,風師姐肯定會喜歡的。
暢想之際卻聽保大成說道,“耿道友,你那石頭片算一件物品,再挑一個吧。”随後問向衆人,“大家沒意見吧?”
“不會,不會。那兩塊石片天造地設,當然是渾然一體的,即便天地無情,也是不舍将他們分開的。”
胡月真心贊道,馬上又調侃,“可惜耿道友定是不會把其中一片送與妾身的了。”
保大成也呵呵笑道,“賢妹你可小心着點吧,惹毛了幻風鎮之主,真當人家不敢前來擒拿你嗎?這家務事咱們可沒有立場助拳的,你被打死咱們都隻能幹看着。”
郎歡也笑道,“都不是正經貨色,沙老要說把你們全都斃了或許另有冤情,但隔一人斃一人那絕對尚有漏網之魚。”
祝人秀催促道,“快别鬧了,速上二樓商議要事。”
說完,領着幾人向着大堂魚貫而入。
耿無咎一臉尴尬,瞄向華雲海,這倆可是自己人,他感覺華雲海也在嘲笑自己,但又找不到證據。
華雲海何許人也,馬上圓場道,“嫉妒,他們這絕對是嫉妒耿兄,别理他們,咱們現在登記造冊,隻需把沙老在意的事情件件樁樁都辦的漂漂亮亮的,咱們兄弟未必沒有壓在此四人頭上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