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懵逼之後,秦陽繃不住了。
爲什麽他買就是浪費,陳長生買就值?
陳長生追星,他們就鼓勵,自己追星就是不務正業?
雙标!
這也太雙标了!
“不服就憋着!”秦霸天沒好氣地瞪了秦陽一眼。
“陽兒,好好悔過,别整天氣你父親!”二夫人連忙上前訓話。
“其實秦叔叔也是爲你好,你的确不适合練劍。”陳長生對秦陽道,“你不是在上古遺迹得到玄階神通嗎,不努力修煉神通,練什麽劍?”
秦陽聽到前面這句,剛想反駁,卻聽到陳長生後面這句話,頓時露出一抹自豪的笑容:“你居然聽說過我登天梯的故事?”
雖然他在登天梯時的成績比不過劉禹等修士,但也比其他散修要好不少。
從上古遺迹回來,秦陽就在天機神鑒上各種炫耀,甚至還在醉仙樓擺了桌酒席,邀請秦家那些人一同分享登天梯時的心路曆程。
因爲他的出色表現,讓秦霸天掙足了面子,秦霸天心情大好,給了他兩千靈石的獎勵。
“那是自然,你的故事都已經傳遍大衍城了。”陳長生笑着點點頭。
“一些小成就罷了。”秦陽臉色越發得意,“不過和黑劍沒法比,你知道嗎,那黑袍劍修抱着師師姐登上了八十層,自己還登頂了,吊打宗門天驕,我覺得哪怕是以前有天靈根的你,都沒他厲害!”
說起黑袍劍修,秦陽頓時就眉飛色舞。
然而,秦霸天等人,聽到他提起陳長生以前,頓時就變了臉色。
“又不是你登頂,你在得意什麽!”秦霸天直接在他腦袋上來了一下。
秦陽頓時委屈地捂着腦袋:“我又沒說錯!”
秦霸天哼了一聲,對陳長生笑着開口:“長生,這小子得意起來就口無遮攔,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秦叔,沒事的,我早就看開了。”陳長生知道他們在照顧自己情緒,心裏頓時一暖,“其實我很贊同秦陽的說法。”
說完,他揚了揚手中的黑劍。
像是在對他們說,自己也是那黑袍劍修的仰慕者。
秦陽反應慢了半拍,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提到了陳長生的傷心事,他悻悻的笑了笑。
突然注意到陳長生手中長劍,驚咦一聲:“你這把劍在哪家店買的,比我的都像。”
他雖然沒近距離看過黑袍劍修手中長劍,但記得大概輪廓,陳長生這把可以說是他見過最還原的。
“城西的一家鐵匠鋪。”陳長生憋着笑。
秦陽頓時恍然,然後遺憾道:“那家店我倒是聽說過,很多人都去那家買,可惜我買完才知道……”
“沒事,你這把也挺像的。”陳長生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一旁的秦霸天等人,見兩人竟然聊上了,頓時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不過,在看到陳長生真沒啥問題,他們也都松了口氣。
大夫人對秦霸天使了個眼色。
兩人走到一旁。
大夫人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道:“霸天,你對秦陽是否太過于嚴厲了。”
秦霸天歎了口氣:“你不懂,這次上古遺迹并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
“怎麽回事?”大夫人疑惑道。
秦霸天想了想,小聲說道:“陳善宏和玄誠道長回去之後,拒絕所有拜訪,那些宗門弟子,除了魔道那兩個還在城中,另外三個都不見了蹤影,而且我聽城主府的朋友說,城主府在暗中尋找黑袍劍修,我猜測他們肯定在這黑袍劍修手中吃了什麽虧。”
他說着,臉色越發凝重。
“所以,你剛才責怪陽兒,是怕他學習黑袍劍修,惹到什麽麻煩?”大夫人頓時明白過來,“但你不能好好跟他說嗎,你這般對他,我怕他會對你産生怨氣。”
“好好說,他能聽嗎?”秦霸天沒好氣道。
孩子大了, 自然不像小時候那麽聽話。
頓了頓,他又歎了口氣:“其實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我聽人說這幾位元嬰強者回到大衍城之後,又聚在一起商讨過什麽事,期間靈心閣的靈瑤仙子,和四象門莫空誠都大發雷霆,靈瑤仙子甚至和玄誠道人大打出手,最後衆人不歡而散。”
“你覺得是因爲劉禹那幾個弟子的原因?”大夫人問道。
“沒錯,那幾個弟子肯定出了意外。”秦霸天非常肯定。
“和黑袍劍修有關?”大夫人神色凝重。
正道三個宗門的關系一直都很不錯,這次竟然大打出手,再加上他們弟子不見蹤影,又讓城主府暗中找黑袍劍修。
很明顯,這件事絕對和黑袍劍修有關。
“所以,關于黑袍劍修的事情,咱們還是少去摻和,這份因果不是我們能承受的。”秦霸天點了點頭。
“其實你也不必過分擔憂,畢竟雨柔被藥王谷那般看重,咱們有藥王谷這個後台,應該沒人會動秦家。”大夫人安慰道。
“能不打擾雨柔修煉,就盡量别去打擾,她的天賦不應該被家族所拖累,咱們當父母的雖然幫不了什麽忙,也不要給他們添麻煩。”
說起秦雨柔,秦霸天臉上也露出一些笑容。
他這輩子最自豪的就是生出這麽優秀的女兒。
“沒想到曾經不可一世的秦霸天,居然會有這種想法。”大夫人揶揄道。
曾經的秦霸天,可是連城主陸行都敢揍。
但現在,他竟然會說出不給兒女添麻煩的話。
“唉……老陳出事之後,我才明白,沒有什麽比家人更重要的了。”
陳征死在百朝大戰,妻子下落不明,兒子被挖靈根。
這些事情,讓他發現,什麽臉面,地位,财富,都沒有家人重要。
大夫人也有些唏噓,她轉頭看向和秦陽聊天的陳長生,笑了笑:“幸好這孩子能夠想通。”
“他哪裏有什麽想通,這小子比他父親還倔強,雖然我不知道他有什麽秘密,但從他恢複道基,又不聲不響跑到上古遺迹,就能看出,他非常想報仇,而且一直在朝這個目标努力。”秦霸天苦笑着搖了搖頭。
“陳善宏不幫他,陳濤又拿了他的天靈根,就算他道基修複,也很難報仇吧?”大夫人歎了口氣。
她雖然很同情陳長生的遭遇,但是她知道陳長生和陳濤的差距太大了,更别提陳濤獲得缥缈宗的認可。
秦霸天并沒有繼續說什麽,他也是這麽想的,但陳長生這段時間表現得太過淡定,淡定得很不正常。
“不管怎麽樣,他是老陳唯一的血脈,就算豁出這條老命,我也要護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