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靈氣不斷湧入這處甯靜的避風港,随即便被二人吸收,狀态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古陽手中把玩着從青袍修士腰間取下的葫蘆,他好奇地打開了蓋子,倒出了一點裏面的液體。
沒想到那裏面全是劇毒之水,輕易地将腳下的巨石腐蝕出一個小孔。
兩人看着那迅速擴大的孔洞,心中一陣後怕。
幸好他們直接将那青袍修士殺死,否則若是對方使用這毒水反擊,他們恐怕就要栽在他手裏了。
怪不得沒在那青袍修士身上發現任何武器,沒想到居然是用毒的奸詐小人。
不過現在這葫蘆在他們手上,反而成了他們多一層的保障。
古陽小心翼翼地将葫蘆收好,這東西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刻救他們一命。
随着時間的推移,外面的天色愈發昏暗,雷鳴山的雷電和罡風似乎更加猛烈了。
胡青和古陽的耐心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他們都考慮是否要放棄今天的埋伏,直接前往山頂的雷眼。
畢竟昨天也見識到雷鳴山的夜晚,不知道會不會有雷劈進這個凹槽,變數實在是太多了。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女子的嬌嗔。
兩人迅速趴在巨石上,停止吸收靈氣,靜靜等待獵物進來。
很快,一位黃袍富家公子摟着一位嬌小的姑娘走了進來。
兩人一進這處避風港便開始打情罵俏,黃袍公子将手伸進那女子的衣袍裏攪動,惹得對面連連嬌笑。
“哎呦~公子,好癢啊,你可饒了我吧,别待會讓人看見。”
“看見?誰能看見?我可是把那些讨厭的護衛全甩開了,這裏就我們兩個,再說,被人看見不是更好嗎?你看你都濕……”
黃袍公子将頭埋進那女子的胸膛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巨石上看得津津有味的兩人。
這熟悉的黃色衣袍,顯然又是王家的人,古陽正準備動手,被胡青攔住了。
畢竟這些公子身上可有不少的靈器,如果直接開戰,說不定還會吃虧。
眼前這個人不過築基後期,說不定身上有更多的護身靈器。
古陽回想起那王風明身上該死的靈器,便也熄了火,老實得坐在旁邊看起春宮戲。
外面的雷電一聲接着一聲,仿佛就沒有停歇過一樣。
黃袍公子似乎被這罡風和雷電攪得心煩意亂,他将長袍脫下,鋪在地上,将懷中女子扔在上面。
女子媚眼如絲,嘴巴一張一合,手不斷在黃袍公子的腹部摸索着。
這公子哪受得了這種誘惑,直接撲到這姑娘身上,将她的薄紗撕開,準備行愛愛之事。
他現在一股腦在女人身上,全沒注意到周圍的環境。
胡青和古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
那男子将身上的内衣脫下,果然有一件白色的軟甲,絲毫沒有猶豫,将軟甲也丢在一旁,脫起褲子。
看着隻剩下一個大褲衩的男人,胡青也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啓動了陣法。
二十道一品困陣同時啓動,光芒交織,形成了一道道碗口粗的鐵鏈,将這半裸的一男一女全部捆住。
黃袍公子和那姑娘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們驚恐地看着四周,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公子胯下的雄風瞬間軟了下來,在陣法中拼命掙紮,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在陣法的束縛下變得微不足道。
古陽從巨石後走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冽。他看着這對驚慌失措的男女,冷聲說道:
“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待!”
胡青也不緊不慢從巨石跳出來,接出下一句: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财!”
古陽蹲在這男人旁邊,拍了拍他的臉,說道:“交出你們的所有财物,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
黃袍公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他顯然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裏遭遇埋伏。
他試圖調動體内的靈力,卻發現自己的靈力在陣法的壓制下根本無法運轉。
女人早就認命了,将雙手放在胸前,面如死灰得被吊着,她本以爲能傍上大款,沒想到遇到這種情況。
她一普普通通的結丹初期根本什麽也做不了。
男人高昂着頭,對着胡青喊道:“你們兩個到底是誰,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王家王建明,我是我爺爺最疼愛的一個孫子,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你們就死定了。”
見這王建明還在叫嚣着,古陽拿出噬魂刃貼在他脖子上,還沒動,就已經被吓得不輕了。
胡青也蹲下身,将臉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上面布滿的黑色紋路,說道:
“看到這紋路了嗎,你猜猜王風明在哪等你?”
王建明瞬間慫了,他認出來這是他爺爺特有的追蹤紋,那便宜表哥看來已經死了。
他在空中如同篩糠般亂抖,看着胡青的臉龐,愈發害怕,胯下滴落幾滴液體,顯然是被吓失禁了。
胡青将面具戴上,站了起來,他的目光在王建明和那姑娘身上掃過,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屑。
這種富家公子和嬌弱女子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屬實是大肥羊了。
王建明也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他顫聲說道:“好,我交,我交。隻求你們放過我。”
在這個時候,他也沒考慮旁邊那女人了,隻要他活着,什麽女人找不到。
胡青和古陽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笑意,這次的獵物比他們想象的要容易對付。
胡青調整了一下陣法,讓王建明帶着儲物戒的那隻手解放出來。
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了所有的财物,包括雷珠、靈石和一些靈器。
胡青和古陽将這些财物一一收好,他們的眼中露出了滿意的光芒。
那女人身上沒有儲物戒也沒有儲物袋,就連腰上的匕首都是劣質品。
她此刻哭的梨花帶雨,可憐兮兮得看着古陽說道:
“這位大哥,我沒什麽别的東西,隻有我,你看行嗎?别殺我!”
古陽看着她那白皙的身體,但眼中沒有一絲欲望,他站起來和古陽并肩站在一起。
女人多沒意思,還是修煉好玩,早點突出築基才是王道。
胡青看着眼前這一男一女,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他走到王建明旁邊,說道:
“我們出來劫道是有規矩的,你們知道是什麽嗎?”
王建明拼命搖頭,他哪知道什麽強盜的規則,他現在隻想早點回家,外面太可怕了。
胡青和古陽相視一笑,說道:
“我不殺女人!”
“我不殺男人”
王建明像是抓到什麽救命稻草,連忙高聲喊道:
“這位大哥,我是男人啊,别殺我,放我走吧!”
旁邊那女人也是慌亂,也在喊着,兩人如果不是被捆住,估計得脫衣服證明。
古陽走到女人身邊,低聲笑道:“可你不是男人呀!”
随後一刀捅進心髒,快速拔出,毫不拖泥帶水,隻剩下女人在半空中死不瞑目。
胡青拿着王劍在王建明喉嚨上滑動,笑道:
“你知道我想說什麽,嘿嘿,可惜……你不是女人!”
“魔鬼,你們兩個魔鬼!我做鬼……”王建明還沒喊出來,便被一劍斃命。
“看到阿青的臉,還想着活,當我們笨蛋啊,這王家怎麽有這麽蠢的人。”古陽擦掉刀上的血迹,不屑得說道。
胡青将陣法解除,這兩具屍體“啪叽”一聲摔在地上。
這些屍體不能留下,否則将會給他們帶來無盡的麻煩。
剛才那王建明也說了,把護衛甩開了,誰知道他們有沒有追蹤手段呢。
既然做了這些事,那就得保險點,将事情做得完美。
他從葫蘆中倒出一些毒液,那毒液接觸到屍體的瞬間,便開始劇烈地腐蝕,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不一會兒,屍體便被腐蝕得一幹二淨,隻留下兩灘黑色的液體。
古陽則在一旁整理着從王建明那裏得來的财物。
他的動作迅速,每一件物品都被他仔細檢查過,得确保上面沒有什麽印記之類的東西。
很快就清點完了,一共獲得四千枚雷珠,一百枚上品靈石和若幹塊中品靈石,以及四件護體靈器和一件中品扇子。
這次收獲可真豐富,收獲了将近他們現有雷珠的一倍多,估計那些護衛将獵殺的雷珠全部交給這王建明保管了。
靈器也都還行,但沒有一件一件試用,現在重點是儲物戒。
他将王建明的儲物戒交給胡青,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說道:
“既然也是王家弟子,那這個儲物戒裏面的精神烙印一定有問題,你要小心。”
胡青點了點頭,也沒有太在意,頂多就一個追蹤手段。
這儲物戒上的精神烙印再不簡單那又怎樣,他身上已經有了追蹤紋路,再多一份也無妨。
他用泥土将毀屍現場覆蓋,然後讓古陽躲在巨石後面,自己獨自抹除儲物戒上的精神烙印。
這一次,他的動作快多了,愈發的熟練,下次遇到王家的儲物戒,估計不出十秒就能給破解了。
不一會兒,這枚儲物戒上面的精神烙印被抹去了。
果然,一道人影光影從儲物戒中飛出,和上次顯然是同一個人影,還是一臉怒氣地看着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