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陽則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刻避開緻命一擊。
手中的噬魂刃不時揮出,試圖吞噬王風明的靈力,但砍在王風明身上隻能發出“咚咚”的沉悶聲響。
王風明哈哈大笑,将外套扒開,露出裏面紅色的軟甲,嘲笑道:
“窮鬼,沒見過吧,這可是下品靈器火雲甲!”
古陽的眼睛紅的發亮,這種盔甲靈器他都沒怎麽見過,沒想到眼前這人居然有一件。
這南流城王家不愧是霸主啊,家底就是深厚。
要知道,一件盔甲靈器的價值可是攻擊靈器的三倍。
羨慕是羨慕,現在隻能苦惱,因爲王風明那件盔甲靈器讓古陽的攻擊效果大打折扣。
根本打不出緻命的傷害,反而身上已經出現許多灼燒的傷口。
随着戰鬥的持續,古陽開始感到壓力,對面那把長劍顯然也不是凡物,釋放的火焰難以熄滅。
而且王風明的靈力似乎無窮無盡,而他的每一次攻擊,都讓古陽感到越來越吃力。
現在如果不盡快找到破綻,他将無法支撐太久。
王風明揮出的火焰将古陽逼退,他立馬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瓶丹藥,吞下後,全身的氣勢又回到巅峰。
他挑釁得看了古陽兩眼,揮劍再次将古陽打退,嘴角上揚,說道:
“沒想到你居然逼得我吃下一顆正氣丹,現在就乖乖等死吧!”
王風明身上的靈力一凝,火焰更加旺盛,就連他手中的長劍都憑空增長了三尺,刀口燃着熊熊烈火。
就在這時,古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決定冒險一搏,這些天的肉體強度不是白白增加的。
“《破鋒八刀》第一式,迎風劈!”
古陽深吸一口氣,他的身體突然加速,沖向王風明。
刀芒快速切開火焰,兩旁的風讓火焰燃燒得更旺。
噬魂刃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黑色的軌迹,每一刀都帶着吞噬一切的力量。
王風明的火焰長劍與古陽的噬魂刃在空中碰撞,發出清脆的金屬交鳴聲。
“不夠,還遠遠不夠,快些,再快些!”
古陽一刀接着一刀快速劈向王風明,嘴裏還在念叨着。
“你在發什麽瘋,就憑這些力量還想着擊敗我?”王風明手在微微顫抖,但嘴上還硬着。
“那你就看好這一刀,《破鋒八刀》第二式,秋風掃落葉!”
就在這一刻,古陽終于是銜接上那苦練許久的第二刀。
手中的噬魂刃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王風明身上燃燒的火焰都開始被吞噬。
一團團靈氣在四周随風飄散,古陽的噬魂刃上已經附着了大量靈氣。
手中的刀越來越快,快到根本看不清哪下才是攻擊。
王風明感到一陣驚慌,他的攻勢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古陽抓住這個機會,緩緩的一刀,從空中飄下,随後加速砍在王風明的盔甲上。
“咔嚓!”
這件下品盔甲靈器在噬魂刃的攻擊下,終于承受不住,發出了破裂的聲音。
古陽沒有絲毫猶豫,他的身體再次加速,噬魂刃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接砍向王風明的脖頸。
“不!你不能殺我!我爸是……”
王風明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想要躲避,但已經來不及了。
噬魂刃準确無誤地砍在了他的脖子上,鮮血噴湧而出,王風明的身體緩緩倒下。
戰鬥結束了,古陽站在王風明的屍體旁,喘着粗氣。
他的身上有幾處被火焰劍氣劃傷,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胡青那邊還在纏鬥,他那鬼魅的身影在護衛間穿梭,時不時刺出兩劍,幹擾他們的動作。
但他此刻身上出現一些凹陷,這些結丹中期的攻勢還是有些許兇猛。
如果不是這座傀儡的肉體強度直逼元嬰期,不然早就被打爆了。
不過那些護衛也沒占到多少便宜,身上都出現一些傷勢。
他們現在看到地上的無頭屍體,臉上全是驚恐,士氣都有些下降,都想着逃跑。
胡青還在不斷幹擾他們,不能讓他們溜走,否則他們就會有危險。
這些人一旦逃跑,必定會找地方躲着,時間一到,傳送出去必定會去告訴王家家主。
到時候他們可承受不住王家的怒火,現在隻有趕盡殺絕才是王道。
古陽也知道這個道理,簡單休息後,便沖上來配合胡青将這些護衛全部殺完。
廢了一會功夫,兩人癱倒在地上氣喘籲籲,周圍躺着五具冰冷的屍體。
夜幕如同一張巨大的黑幕,緩緩降臨在這片充滿生機的樹林上。
胡青和古陽兩人休息得差不多,便坐起來又找到了一個相對隐蔽的地方,準備稍作休整。
這四周是一片茂盛的樹林,偶爾傳來幾聲蟲鳴,爲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生機。
胡青則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走到那些屍體旁邊,随時警惕會出現的危險。
經過這一會的發酵,那王風明身上已經出現一抹臭味,引來無數的飛蟲在上面撲食。
他蹲下身,拿起一根木棍在屍體上摸索,動作迅速,全身都看了一遍。
一共就發現一枚儲物戒、一枚腰牌和那柄長劍,廢棄的盔甲靈器也帶着,說不定能修好呢。
身上的衣物倒是華麗,但胡青嫌髒就懶得扒下。
随後他将五個護衛身上的儲物袋全部收集起來,看着他們身上的腰牌,思考片刻後還是決定帶着。
這五位的武器都隻是凡品,也賣不了多少錢,胡青就沒想着拿。
古陽則找了一塊大石頭,用它作爲天然的屏障,遮擋住火光。
他在石頭下方生起了一堆火,火光跳躍,映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輪廓顯得更加深邃。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在酒樓買的烤肉和烙餅,放在火上烘烤。
油脂在火焰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響聲,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他又拿出了南流城當地的特色酒,放在一邊,等待着胡青的歸來。
這些可都是胡青沒嘗到的,留了這麽久,希望味道沒有發生什麽改變。
胡青很快就帶着戰利品回到了篝火旁,他将儲物袋、儲物戒和六個腰牌随意地扔在地上,然後坐了下來。
他拿起一塊烤得金黃的烙餅,夾着一些加熱好的烤肉,大口地咬了下去,臉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不愧是當地特色,好吃絕了!”胡青将食物咽下,大力誇贊一番。
“是吧,還有這特别給你買的酒,快嘗嘗。”
古陽将酒放在胡青身邊,也學着他的做法,卷着吃。
嘿!你還别說,還真有一番風味,而且重新加熱過得烤肉比之前還好吃。
當地的酒水辛辣渾厚,喝得胡青甚是高興。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臉上泛起了紅暈,看着燃燒得焰火,不禁原地唱起歌來:
酒一再沉溺,何時麻醉我抑郁,
過去了的一切會平息,沖不破牆壁,
前路沒法看得清,再有哪些掙紮與被迫,
踏着灰色的軌迹,盡是深淵的水影
……
胡青是漢城人,大學就在海珠,粵語沒學多少,歌也就隻會唱這一首。
古陽雖然聽不太懂,但還是能感受其中的韻味,嘴角也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
兩人在這一刻,精神都放松下來,靜靜得烤着火,喝着酒。
片刻之後,古陽這才想起查看戰利品,用靈力将酒精逼出,将那六個腰牌捏在手上。
他看到上面的數字也愣了一下,這王風明居然有高達“十八”的積分。
随後要查看其餘五個護衛的腰牌,上面居然全是“零”。
看來他們是把積分全彙集在王風明手中,那就怪不得積分這麽多了。
古陽将王風明的腰牌貼緊自己的腰牌,上面的“十”一下子變成“二十八”。
這一下将近一半的積分,讓古陽喜笑顔開,又拿起酒杯喝了一杯。
“你要不要把他們的儲物戒和那柄長劍貼上去試試,說不定也能加分呢?”胡青好奇的說道。
古陽看着地上的儲物戒和長劍,眼睛亮了一下,對呀,這也是戰利品,說不定真能加分呢。
他将儲物戒貼緊,等待片刻,沒有絲毫的變化,又拿起長劍,也是如此。
“那就是隻有這秘境裏面的寶物才可以拿到積分,外面帶進來的還不行。”胡青看到這一幕,也才反應過來。
古陽隻好放棄,将地上的儲物袋拿起來,将上面的精神烙印全部抹去。
随後查看裏面的物品,這才發現這五個護衛是真的窮,儲物袋裏除了一些衣物和幹糧,連基本的金币靈石都沒有。
他不禁皺了皺眉,有一種舔包舔到史的感覺,惡心透了。
于是将目光放在王風明那枚儲物戒上,這裏面應該有好東西吧。
那王風明身上有盔甲靈器,又有正氣丹,肯定窮不到那裏去。
當古陽準備抹去儲物戒上的精神烙印時,胡青突然感到大腦一陣刺痛。
這種痛是從内到外的,痛的感覺轉瞬即逝,但他還是沒有小觑。
自從得知金丹是感知類的功能時,他就沒有小瞧任何生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