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和古陽的心情也随着陽光的照耀而變得輕松了一些。
“你看,那邊有煙。”古陽突然指着遠方說道。
胡青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縷淡淡的黑煙。
他們的心跳加速,那可能是商隊的炊煙。
如果能讓商隊帶着他們回到天一城是再好不過了,他們是真不想走路了。
這兩天快把一個月的運動量走完了。
“我們快點過去。”胡青催促道,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期待。
兩人加快了速度,腳步在平原上回響,他們的身影在朝陽的照耀下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随着他們的接近,那縷黑煙變得越來越濃。
果然,那是一支商隊,他們正在準備早餐。
“太好了,我們終于趕上了。”古陽興奮地說。
胡青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們緩慢靠近商隊。
古陽高聲喊道:“前方的朋友,我的馬匹丢了,你們是去天一城的嗎,能否同行?”
很快,雜亂的腳步在營地響起,一些身着護衛服飾的人拿着武器從營地走出來,對準着古陽。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這些護衛将古陽圍住,往營地中心走去。
胡青在旁邊略微查看了一番,營地裏面境界最高的是一個結丹前期,此時還在馬車裏面睡覺。
這周圍的護衛境界參差不齊,最高才築基中期,倒不用擔心古陽的安危。
畢竟他身上的弟子服和宗門令牌不是鬧着玩的。
“幹什麽這麽吵鬧,怎麽都聚在一起了?”
商隊的領隊是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壯漢,他從一個帳篷裏面走出來,詢問着周邊的護衛。
“領隊,我們在營地外面發現一個陌生人。”
壯漢聽到這話,也心生警惕,誇獎那些護衛一番,就往裏面走。
周圍的護衛空出一個缺口,壯漢很快就看到了古陽。
他打量了古陽一番,看着他身上的服飾後,連忙揮揮手,大聲呵斥:
“你們眼睛呢?這是天一宗的公子,你去把錢老請過來。”
壯漢警惕的心沒有放下,讓手下将那結丹期請過來。
如果真的是天一宗的人,那這樣做也能代表着重視。
如果不是,讓錢老把他拿下,押送去天一宗換賞錢。
壯漢想着想着,還是有些不放心,随後問道:
“這位小兄弟,你有别的什麽東西證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嗎?”
古陽周圍那些護衛的武器仍然沒有放下,他倒沒有生氣,樂樂呵呵得将腰間的令牌取出來,交給壯漢。
壯漢拿着令牌也有些拿捏不住,不過這時候,錢老已經趕來了。
錢老看上去有些仙風道骨,白發白胡,手上的拂塵更增添幾分氣質。
他一過來,就看見壯漢手上的令牌,連忙示意讓周圍的護衛放下手中的武器。
“把刀放下把刀放下!都散開吧。”
壯漢見到這态度,連忙雙手将令牌還給古陽,一臉賠笑道:
“這位公子,實在是抱歉啊,這荒山野嶺的,我得替手下這麽多人的生命做主。”
古陽擺擺手,說道:“沒事,換我我也要仔細排查一遍,不知這位大哥怎麽稱呼?”
壯漢見他沒有生氣,也就放心了,抱拳行禮,說道:
“鄙人鐵狼,這裏是天一商隊分隊,我是負責人,請問有什麽能幫助你的嗎?”
古陽連忙回禮,對着錢老和鐵狼報了邊家門,随後說道:
“你們是回天一宗嗎?我出來做任務,結果馬匹丢了,回不去,能不能帶我一程。”
錢老聽完,看了他兩眼,發現是聚氣期就沒再過多關注,往他之前的馬車走去。
“對,我們待會就是去天一城,小兄弟,你别在意,錢老是我們的供奉,有他在,商隊的安全也更多了一些。”
鐵狼帶着古陽往篝火旁邊坐下,遞上兩塊雜糧餅,爲他介紹道。
古陽啃了一口餅,味道很好,糧食的味道很重,經過烘烤後更香醇。
“沒事沒事,大哥,這裏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鐵狼喝了口壺中的酒,笑着拍了拍古陽的肩膀:
“小兄弟你這性子,能成大事!”
兩人相談甚歡,差點就當場結拜了,鐵狼空出一輛馬車,供古陽乘坐。
胡青則早早得就在商隊裏面亂轉,裏面的商品都是鐵器和香料,沒有别的異常。
那錢老回到馬車裏面,也隻是修煉,分了些靈識在外面警戒。
等他去找古陽時,他正在馬車裏面收拾行李,鐵狼也剛剛離開。
“阿青,這商隊怎麽樣?”
“挺好的,沒多大異常,我們還有多久到?”
胡青坐在馬車地闆上,看着旁邊忙碌的古陽問道。
“鐵狼大哥說應該是晚上,不過他會把我們送到天一山腳下。”
“那就好,你也注意些他們。”
“好,這你放心吧。”古陽回答道。
随後,胡青看着外面的天色,也進入修煉,他這次從沼澤出來,心有所感。
感覺離結丹期越來越近了。
商隊的氣氛很熱鬧,人們忙碌着,準備着一天的行程。
古陽沒什麽事情做,就加入了他們,幫忙搬運貨物,整理馬車。
“天一宗好玩嗎?你從哪裏過來的的?”一個年輕的商隊成員好奇地問。
“天一宗還行吧,我是從沼澤地那邊過來,遇到了一些麻煩。”古陽回答。
“沼澤地?那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年輕商隊成員搖了搖頭。
“是啊,我們差點就回不來了。”古陽苦笑道。
鐵狼也走了過來,和古陽攀談着。
聊完才知道,當年鐵狼離進入天一宗就差一步之遙,頓時感到惋惜。
不過鐵狼并無多少傷感,反而笑呵呵得說道:
“我那兒子今年十歲,天天吵着要加入天一宗,他希望比我大啊。”
兩人交談一會後,商隊東西全都收拾好了。
商隊開始出發,胡青和古陽坐在中間的馬車上,看着周圍的風景。
他們的心情輕松了許多,有了商隊的陪伴,旅途變得不再那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