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種不同的住所是按靈氣濃度來劃分,夢峰因爲沒有宗主來維護,聚靈陣就已換成了六階。
洞窟位于半山腰之下,靈氣濃度較爲稀薄,居住一個月隻需一百貢獻點。
石房則是在這半山腰的另一邊,靈氣濃度和這裏差不多,每月得花五百貢獻點。
至于洞府,這位于山峰到半山腰之間,每個洞府裏面都有聚靈陣陣點,靈氣濃度較高,适合修煉,這個就比較貴一些,得一千貢獻點。”
韓長老盡職得将這些住所全部講解給古陽聽。
聽得他是瞠目結舌,沒想到宗主給的見面禮隻夠在那洞府居住一個月。
古陽現在是知道這貢獻點的珍貴了。
“那你看,你是居住在哪裏?”韓長老和善得問道。
古陽沉思一番,本想選擇最便宜的洞窟,但看到丹田裏面的胡青豎起兩根手指,便說道:
“長老,那我還是選擇石房吧。”
古陽将令牌取出來,打開光幕,詢問韓長老如何操作。
韓長老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木牌,上面寫着“甲棟十三”,随後交給古陽,說道:
“這是你的房間,你刻下精神烙印就行。”
古陽接過木牌,好奇的摩挲着上面的文字,用精神力注入,刻下烙印。
緊随其後,光幕上面的内容一變,一千的貢獻點直接扣除五百,看得古陽牙疼,名字下面也出現了一些宗門的地圖。
上面有各個主峰的位置,還有夢峰上面的一些路線,以及如何去住所。
商店也開啓了,但古陽現在沒有時間查看,他還有許多問題想問韓長老。
“長老,何爲山下如此破敗,這麽長時間都沒人修繕嗎?”古陽問道。
韓長老聞言,也低下了頭,長歎了一口氣,随後說道:
“夢峰現在隻有兩位長老,弟子現存二十二個,已經常年沒有新生來此,故山腳那些地方也沒人打理。”
古陽聽後,皺起了眉頭,怎麽感覺宗主一死,整座夢峰都失去了主心骨一樣。
“長老,那宗主就不能重新選一個嗎?”
“哪有這麽容易,天一宗的峰主得經過考核,我已經失敗了三次,沒有機會了。
另一位嚴長老僅僅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三年後,如果不能完成考核,夢峰也就不複存在了。”
韓長老眼中的郁悶更深了,房間的氣氛都低沉起來。
古陽見狀,隻好轉移話題,“那弟子呢,我今天上山的時候,碰到一位師兄,想打招呼,但對方卻像是受到什麽驚吓,逃跑了。”
“你知道心魔的概念嗎?”韓長老反問道。
“長老,你是指元嬰晉升斷塵所要經曆的心劫嗎?”
古陽想起之前的皇帝,沒渡過心劫的下場曆曆在目,讓人膽寒。
“對也不對,心魔是指内心深處産生的困擾、誘惑或恐懼等負面情緒和想法,在平時也會影響到修行,隻是在渡劫之際更爲明顯。
修士每次突破,困難與否,很大一部分在于心魔的幹擾,随着境界的提高,心魔的危害就越大。
我們修行的《大夢訣》就是爲了消滅心魔而産生,心魔沒了,境界自然就沒有瓶頸,突破就會順利。
但如果沒能及時消滅掉心魔,那反之會被心魔吞噬,從而走火入魔,暴斃身亡。”
韓長老的話如重錘般砸向古陽的心靈,膝上的古籍在此刻也變得燙手。
“你現在還決定要在夢峰修行嗎?如果後悔,我這就去找宗主商量,将你換到其他主峰。”
韓長老喝了口水,看着陷入沉思的古陽,也沒有去打擾,将油燈的火添大了些。
“你不是想問那位弟子爲什麽見你就跑嗎?就是因爲《大夢訣》!
如果你有尚好的朋友,那你在修行的時候就得注意了,你那些朋友也可能會成爲你的心魔。
夢峰曆史上這些事情太多太多了,導緻現在那些弟子都獨自修行,不敢沾染上他人的因果,故都見人就避,封閉自己。”
韓長老又喝了口水,可能是這壺中泡過茶,在此刻居然嘴中全是苦澀。
片刻之後,古陽擡起來了頭,對着韓長老笑道:
“我可沒考慮那些,我隻考慮,這三年後我還能當上夢峰的峰主嗎?”
“哈哈哈,臭小子,走還沒學會,就想着爬呢!”
韓長老也被古陽的開朗感染,随即哈哈大笑,臉上的郁悶也少上幾分。
随後,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卷手稿,上面是他記錄的一些心得體會,還有一些基本古文字的注釋。
“這是老夫這些年的記錄,希望對你有些幫助。”
古陽頗爲震驚,将《大夢訣》放置桌上,雙手接過這份厚重的手稿,恭敬的對着他行了一禮。
這真的是最貴重的東西了,甚至比這《大夢訣》原版更爲珍貴。
“你知道我爲什麽那麽看好你嗎?”韓長老平淡得問道。
“長老,晚輩愚鈍,不知。”
古陽也有些摸不着頭腦,難道是因爲鄭蘇前輩嗎?
韓長老雙手一揮,一股虛幻的靈力從指尖飛出,将門窗緊鎖,在屋内形成一個透明的光罩。
“長老,這是何意?”古陽有些警戒起來,這麽謹慎,那就不是鄭蘇前輩的事了,更像是體内的阿青。
果然,韓長老的下一句話讓古陽面色蒼白。
“讓你體内的那位出來吧,早在門外就發現了。”
“什麽那位?長老,你可别吓我。”古陽裝傻說道。
但胡青自己從他體内飛出來了,因爲那韓長老的神識一直鎖定着他。
“哼哼,還想着騙我,老夫可是專修靈魂的,對這方面的氣息極其敏感。”
韓長老搓了搓雙手,一臉火熱得看着胡青,盯得他有些發毛。
胡青恭敬得對着他行了一禮,在他感知中,這老頭沒什麽惡意。
“古代先民認爲,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陽曰魂。
這句話什麽意思呢,人一生下來首先變成‘魄’,陽氣附身叫做‘魂’,隻有作爲‘陽氣’的‘魂’附身了,人才能活,而‘魂’離身則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