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服!”
古陽沒忍住發出一聲輕喘,他覺得渾身都通透了。
原本廢掉的丹田在此刻居然與之前斷掉的經脈相連,雖然速度緩慢,但古陽已經能感受到靈力了。
他強忍着心中的狂喜,認認真真得對着老人行了一禮。
現在他才明白,這老頭剛才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好。
老人則笑呵呵得看着他,手裏摸着胡子。
“怎麽樣,恢複了吧?”
“謝謝前輩,晚輩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報答您,請受我一拜!”
古陽再次鞠躬行禮,這杯茶對他而言,無疑是靈丹妙藥。
“老夫元虛子,這杯茶,隻爲你日後真的能護住這隕星大陸。”
元虛子說完也閉上了眼睛,沒有過多言語。
古陽和胡青震驚了,這老頭知道的還真不少啊。
胡青也被這杯茶水治愈,原本靈魂體還有許多難以根去的暗疾,在此刻全都被治好。
他從古陽丹田鑽出,又對着元虛子行了一禮。
元虛子閉着的眼睛眨了一下,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詫異。
“你們走吧,今天的事情我全當沒見過,不知道。”
他說完,用手指着院子的中央,那青石路的盡頭,示意二人進入。
那裏,有一個由複雜紋路構成的傳送陣,陣法的中心鑲嵌着幾塊發光的靈石,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傳送陣不大,大概隻能站下五個人,怪不的得排隊傳送。
古陽和胡青站在陣法中央,元虛子從木桌後面站起來,打出幾道手印,随後開始念動咒語。
随着他的聲音越來越響亮,傳送陣的光芒也越來越耀眼。
古陽感到一陣眩暈,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的身體,他下意識地想要抵抗,但元虛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放松,不要抵抗,不然會引起空間風暴,把你放逐到其他地方。”
随着元虛子的話音落下,古陽的身體逐漸放松,那股拉扯的力量似乎也變得柔和起來。
突然,一道強烈的光芒閃過,古陽感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無數細小的刀片切割,疼痛瞬間遍布全身。
胡青也不例外,剛剛好痊愈的靈魂體在此刻也有些被撕裂。
然而,這種痛苦并沒有持續太久,片刻之後,一切不适感都消失了。
當光芒散去,胡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和古陽已經來到了一個全新的城市。
這座城市的建築風格與他們之前所在的市集截然不同,高聳的建築直插雲霄,街道兩旁種植着各種奇異的植物,空氣中彌漫着一種清新而神秘的氣息。
街道上,行人大多數是修士,不過普遍境界都不高。
路邊的攤販也有不少,售賣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書籍,距離太遠,看不出什麽。
“快點走出來,不然影響後面的人傳送。”
旁邊一個守衛将古陽從傳送陣拉出來,随即,身後藍色光芒一閃,又有一個人從傳送陣走出來。
不過他顯得老練,徑直穿過古陽,往城市深處走去。
“這位大哥,這裏是哪裏,怎麽去天一宗。”古陽問向旁邊的守衛。
守衛原本有些不耐煩,聽到古陽說怎麽去天一宗時,瞬間眼神火熱得盯着他。
古陽也有些詫異,這暧昧的眼神,該死,真是糟糕的家夥。
“這位小兄弟是要去天一宗報道嗎?”守衛覺得還得先問清楚。
“對呀,去天一宗修行。”古陽如實回答道。
“什麽!修行!小兄弟,你和我來。”守衛聲音瞬間提高八度,環顧四周,把古陽帶到一個角落。
“我叫李狗兒,嘿嘿,你别笑話,我爸說,賤名好養活,小兄弟你第一次還天一城?”
古陽點了點頭,他也沒有嘲笑李狗兒的名字,對他來說,名字都是父母起的,代表着期望,沒有什麽可笑的。
“那哥哥就和你講講這天一城,天一城是天一宗的附屬城市,這整座城市的人都可以算作天一宗的最外圍弟子,天一城供養着天一宗的生活需求,天一宗庇佑的天一城。
你要想去天一宗,就從這邊往左走,有條大路出城,然後旁邊有座高山,門口有陣法,不過以小兄弟的本事應該能闖過,随後就能拜師了。”
古陽聽完才明白,這上山修行還得去闖陣,幸好有這李狗兒告訴自己,不然失敗了就好笑了。
古陽感謝了李狗兒一波,随後詢問道:“狗兒哥,那這陣法你知道些什麽嗎?”
“我就一站崗的,哪知道哪個,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爲天一宗的弟子,小兄弟,你要是發達了,可别忘了哥哥我。”
李狗兒說完,鼓勵似得拍了拍古陽的肩膀,古陽點頭答應了。
這李狗兒确實挺讨喜的,難以讓人心生厭惡。
“那我還得去站崗,小兄弟你就快去報道吧,天馬上黑了。”
李狗兒走了,回去站崗,古陽帶着胡青往他所說的路線走。
“這狗兒兄确實熱心,天快黑了,抓緊時間吧。”胡青看着周圍的景色說道。
李狗兒所說的路線确實簡單,兩人摸索一會,就走出城門了。
不過這山可不是那簡簡單單的山,這比他們二人以往見過的山都高大。
胡青咋了咋舌,這快趕上前世的珠穆朗瑪峰了。
放眼望去,在天一城的邊緣,一座巍峨的山峰如同守護神般屹立。
天一城在它旁邊如同一本橫放的書籍罷了,實在太過高大。
山峰的下半截岩石嶙峋,裸露在世人眼前,而上半截則永遠隐藏在濃厚的迷霧之中,仿佛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戶。
山峰的周圍布滿了古老的殺陣,這些殺陣應該是天一宗的前輩們爲了保護天一宗而設下的。
它們如同活物,能夠感應到任何試圖接近的生物,一旦有生物踏入它們的領地,便會觸發無情的攻擊。
隻有與天一城貼近的那一小塊是入口,沒有殺陣覆蓋。
這是一條蜿蜒的小徑,小徑兩旁生長着奇異的植物,它們的花朵散發着淡淡的熒光,爲這條小徑提供了唯一的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