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皇帝手裏捏的那把紫黑色長劍,皇帝被雷劫劈死後,劍也消失不見。
他還偷摸得找過一次,這種寶貝得放他手裏才安全,但這塊地方找遍了都沒有發現。
看來這劍有靈智了,居然還能知道逃跑,這龍身上應該有皇帝的精血,讓劍誤以爲龍也是它的主人,然後飛回來找龍。
龍那個時候應該被爆炸波及,在化蛋療傷,結果劍飛過來,兩者融合。
結合剛才那場自燃來看,這讓它和劍更加緊密聯系,最終才會進化成黯古劍龍。
肖千正準備講什麽,突然一臉凝重的看着山頂,“戰鬥結束了。”
胡青若有所感得往那邊看去,隻能看到樹木倒塌,空出一大塊地方,不過之前的戰鬥波動也停了下來。
“走吧,到我們上場表演了!”
肖千大手一揮,四周的靈氣快速彙聚到二人身上,治愈所有傷勢,兩人狀态也恢複得差不多。
“前輩,這招叫什麽,好學嗎?”
胡青看着體内充沛的靈力,滿臉好奇得盯着肖千,這招要是學會了,以後戰鬥可不就成永動機了。
設想,敵人好不容易把你靈力耗盡,你小手一揮,周遭靈氣全部回到你丹田,狀态補滿,這時候敵人該多絕望。
“你在想什麽,這是空間的運用,你要想會這一手,還是先到大乘吧!”
肖千用手輕敲一下胡青的腦門,這種事可不能走捷徑。
胡青這才知道是空間,他往前走兩步,感到一陣窒息,這裏的空氣和靈氣全部消失,周圍全是晶瑩剔透的切割線。
“别亂碰,有傷害的。”
胡青收回躍躍欲試的手,走回肖千身邊,他剛才可看到一隻蒼蠅飛過,居然被切成兩半,還是跟在他身後安全。
“那我們走吧,估計他要開啓汲血古陣了,也不知道他從哪學的歪門邪道。”
“哦……哦,好,我這就來。”
胡青看着肖千的後背,兩手捏住他的肩膀,準備從那個陣法位置鑽進去身體。
肖千感覺到身上的蠢蠢欲動,一隻手扣住胡青的手腕,用力把他往前拉,狠狠的摔在背上。
“滾,從來隻有小爺進入别人身體的份,你還想進我身體?”肖千怒罵,看着“哎呦哎呦”叫喚的胡青,解釋道:
“那方明是因爲他沒肉身,就一座雕像,才讓你進入他那裏操控,我這是小金身,我又沒死,你進來做什麽,找揍啊!”
胡青揉着快碎掉的手腕,委屈說道:“你說走吧,我以爲是要進身體,我又沒有小金身,我哪知道?”
肖千白了一眼胡青,不過多言語,帶着他走到陣點面前,然後釋放神識盯着山頂。
“我們就等他開啓大陣,然後再破壞掉這個陣點就行。”
“爲什麽,不能直接破壞這個嗎?”
胡青有些不解,這明明可以直接破解,然後上去将那方明殺了就行,幹嘛還要繞幾個彎子。
“這汲血古陣會先吸收山頂的妖獸,他剛才擊殺了一隻六手猕猴,那玩意兇猛,血肉能量充足,足以将你朋友的經脈治好,還能加強肉體強度,這何樂而不爲呢?”
胡青聽着肖千的解釋,心頭一暖,沒想到他還有這般考慮,這也确實值得他等待。
兩人就在陣點旁邊坐下,靜等大陣啓動。
落日山山頂。
方明氣喘籲籲的扶着樹幹,身上全是鮮血,四肢全部折斷,神識消耗過多,讓他有些頭暈。
六手猕猴就躺在旁邊,腦袋上一個巨大血洞,腦漿和血液混合物流淌一地,已經失去了生機。
周圍的妖獸們感受到了王者的逝去,它們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如同一首悲涼的挽歌在山谷間回蕩。
這些平日裏兇猛的生物,此刻卻流露出了它們脆弱的一面。
風,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悲涼,它不再像往常那樣輕拂過樹梢,而是帶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卷起地上的落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是在爲這場無聲的葬禮伴奏。
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在六手猕猴的身上,給它的遺體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仿佛是天地間最後的告别。
“吵死了,待會把你們全殺了,這六手猕猴的血肉我可是眼饞着呢。”
方明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周圍的哀嚎讓他有些煩躁。
不知受誰的蠱惑,妖獸們發起暴動,紛紛往山頂跑,試圖撕碎山頂的兇手。
方明的神識也察覺到了,現在他狀态不佳,那些妖獸可能真的會要了他的命,想到這裏,他也不再過多停留。
他飛到空中,找到陣法的陣眼位置,割開手腕,鮮血往下滴落,雙手結印,開始催動汲血古陣。
随着方明的手勢越來越快,山頂的空氣開始顫抖,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彙聚而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色旋渦。
陣法上的每一道符文都開始閃爍着猩紅色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貪婪地吸收着周圍的一切。
山腳下,原本平靜的大地突然震動起來,一道道裂縫如同蜘蛛網般蔓延開來。
每一個裂縫都是陣法的陣點,它們連接着中央的陣眼,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循環。
“陣法開始了,我得關注着他的進度,你小心别掉下去。”
肖千凝重的看着天空中的方明,觀察着狀态,留下一旁不斷躲閃的胡青。
這些陣點不僅僅是連接,它們還在不斷地吸取着大地的力量,将一切生機轉化爲血色的能量。
山頂上的六手猕猴屍體在此刻也在慢慢消失,連體内的晶核也不例外,逐漸轉化成一團濃稠的血色能量團,緩緩飛進方明的身體,被他吸收。
在陣法的作用下,山脈上的妖獸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它們的身體被無形的力量壓制,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血肉能量被一點點剝離。
這些能量如同一縷縷血色的煙霧,緩緩升起,最終彙聚在方明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