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灰茹芸三人安頓好,陸芊芊帶着葉南來到灰茹芸三人隔壁間的房子。
将鑰匙遞給葉南後,陸芊芊便是告别。
葉南打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鼠道山也是拿着另一把鑰匙走進旁邊房間。
借助房間外面的燈火,月光,葉南點燃房間内的幾方燭火。
房間整潔、幹淨,顯然是經常打掃衛生。
葉南盤膝坐在床上,抛開武技、武魂不談,光是功法蛻變的靈力來說,剛剛一戰自己可能隻用了五成不到的實力,但也是輕松将鑄魂五重的護衛擊退,靈力消耗更是連一成都未消耗完。
這倒是讓葉南有點興奮,那些靈石都沒白費。
不過想起那老者,葉南心裏升起一股無力感。
不過,今天這個仇,他記住了!
葉南取出一小堆下品靈石,準備修煉。
旁邊灰茹芸的房間。
灰茹芸也是盤膝調息,隻是腦海中一直回想着剛剛發生的事情。
她更是好奇,那葉南到底是誰?
乾元宗内門弟子裏好像并沒有這麽一号人。
…………
一夜無話!
看着一百枚下品靈石化成粉燼,葉南感覺丹田重新變得充裕,隻不過他依舊沒有感受到有突破的任何痕迹。
不過,葉南也不急。
幾縷陽光照耀在葉南側臉,葉南起身伸了個懶腰,稍稍活動了下身體。
打開房門,空氣彌漫着花香,讓葉南感覺頓時神清氣爽。
葉南十分想修煉一番武技,不過看着眼前,葉南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
昨天聽那陸芊芊說,除了他們五人,還有六人在萬寶閣入住。
好像都是大秦王朝帝都的人。
葉南搖搖頭,不再多想,他現在倒是突然間想起一件事。
不過陸芊芊會在哪裏呢?
葉南閑逛着,他好像記得昨天經過了個假山,不過那個假山倒是挺大的,有數十米之高了。
順着昨天的路,葉南試圖找到個仆人之類的。
可是好巧不巧,葉南繞了半天,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碰到。
更讓葉南無語的是,自己把自己轉暈了,他找不到路了!
葉南有點頭疼,看着前面的亭子,葉南沒有猶豫,反正迷路了,就在那裏歇息一會 或許等會可能有人經過。
亭子風格與萬寶閣後院差不多,都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亭子上還擺着桂花糕等幾種小吃,還有兩杯茶,冒着熱騰騰的霧氣,在陽光照耀下感覺整個亭子都是金燦燦的。
明顯是剛剛有人在這裏。
葉南四處打量一番,并沒有看見人影。
随手拿起塊桂花糕塞在嘴裏,葉南眼睛一亮:“還不錯,甜甜的,我妹愛吃”。
見四下無人,葉南拿起幾塊桂花糕當早點,随後向亭子另一側走去。
亭子另一側是一條不知道通往什麽地方的鵝卵石小道。
鵝卵石小道兩側到是白菊,葉南不知道烏總管爲什麽這麽喜歡白菊。
順着鵝卵石小道一路走去,葉南來到一處假山處。
葉南沒有猶豫,徑直穿過假山。
假山内部不大,隻有數米的距離,在葉南将手中的桂花糕全部塞進嘴裏的時候也是走出了假山。
“好美……”!
滿山遍野的白菊,日出給映入眼簾的白菊鍍了一層金衣。
悠揚唯美的古琴聲洋洋灑灑、凄凄美美,好似訴說着愛人一生,緣起、緣落,留有一絲不甘、無奈……
“還有那……”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傾國傾城,非花非霧,春風十裏獨步!
“好美……”
一颦一笑,勾人心魄,衣服沒有西域的風情,一身白色裙子亦是帶點金光………
………
筝平、樂落、人定!
點點彼岸花從天飄落,是那麽的凄美,滿心悲涼無故升起。
陸芊芊整個人如同丢了魂、失了魄,沒有舞動時的唯美,有的隻是無限的凄美!
望着初陽,面紗随風飄去,眼眸不知何時泛起點點熒光。
幾點瑩光随風飄揚,折射出陽光的金色溫暖。
溫三娘撫琴起身,緩步來到陸芊芊旁,皺褶的手輕輕拭去陸芊芊眼角的淚水。
跪在地上的陸芊芊整個身體一軟,整個人都靠在了席地而坐的溫三娘身上。
兩人就那麽愣神的看着太陽一點點的從山後爬出來。
葉南也是從那凄美的世界裏回過了神,不由自主的歎息一聲。
葉南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歎息,但他突然嗅到一絲不對勁的氣息。
葉南看着兩人背影,葉南沒有猶豫轉身準備離開。
“咯吱……”
看着腳底下折斷的樹枝,葉南心裏那是奔過一萬匹草泥馬。
“誰……”?
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葉南後背突然一寒,像是被一頭洪荒猛獸盯上了一般。
溫三娘殺意毫不掩飾,伴随冰冷的語氣,殺意也是将自己死死鎖定!
“你怎麽在這裏”?
葉南咽了口唾沫,轉過身,不知溫三娘何時已經站到了自己面前。
溫三娘面無表情,剛剛對陸芊芊的溫柔如同幻境,身上的殺意更是讓葉南寒毛炸立!
葉南心裏清楚,自己可能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了。
葉南尴尬的笑道:“就是找她有點事情,看到你們在忙,所以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溫三娘身上殺意更甚,甚至語氣都帶點急切:“你是什麽時候來的?來這多久了?你…又看到了什麽”?
葉南冷汗不停的流,尤其是溫三娘最後的一問。
葉南感覺殺神在對自己招手,溫三娘化魂境的修爲不知不覺的壓迫着自己的神經。
似乎下一秒自己的回答如果不能讓其滿意,自己就要壓抑窒息。
葉南硬着頭皮說道:“我隻是無故到來的,我并不知道你們有什麽故事,我對你們沒有目的,更沒有威脅”!
葉南的話讓溫三娘心裏懊悔,她剛剛所有的情緒都放在了陸芊芊身上,竟然沒有發現有人靠近了她們。
溫三娘心裏也是猶豫不決,看着葉南不卑不亢的樣子,溫三娘心裏的殺意也是稍稍消散了些許。
但也僅僅隻是消散了些許,她還沒有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