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眼眸中又多了些水潤。
這個三号,這個俊朗的監正,原來是來調戲我的啊。
怪不得他一進屋就直接奔向我,原來是早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卻要将人家剝光衣服,還喝了兩杯酒,又要對上暗号,莫非是在考驗我?
這麽位高權重的一個人,這麽俊俏的法師,隻要一個眼神肯定,就能把人的心給勾走,哪裏需要用得上考驗這樣的小手段呢。
難道是因爲一路風塵仆仆,饞我的身子了?
想要就直接說便是了,何必繞圈子呢。
都是遠征軍自家人,還客氣啥。
“天師,你這一次來北莽,可是有重要任務要交給我?”
虛靖微微颔首,“當然,北莽現在與大漢交戰正酣,我們遠征軍是其中的絕對主力。”
“我冒着生命危險前來上京,九死一生才找到你啊。”
“我帶來的任務很重要,涉及到千千萬萬的大漢百姓,涉及到國運。”
聽到虛靖這麽說,李心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臉上露出莊重的神色。
虛靖繼續說道,“這樣吧,我也累了一天了,你吩咐人準備點酒水飯菜,我們一邊吃一邊說。”
“對了,隔壁的那個小孩你也叫人送點食物過去,酒就不用給他了。”
這點小事自然不成問題。
畢竟來醉仙閣喝酒聽曲作樂的客人,都是酒足飯飽之後才深入淺出的。
李心辦事,還是很利索的。
不一會兒,豐富的菜肴便端了進來。
虛靖很是滿意,待李心又掩上門,便指着椅子說道,“來,一起坐。”
一起做,那是當然要一起做了。
李心滿心歡喜地坐在虛靖的旁邊,爲他斟滿一杯酒,“天師,這一次就不用你吸了,你大老遠來到北莽,由我來伺候你吧。”
虛靖張嘴,很自然地順着着李心的手喝了這杯酒。
嗯,這遠征軍的暗探還是選得好啊,不僅模樣好,身子好,這人也聰慧。
“李心,不忙着其他的,你和我說說最近北莽的情況,尤其是那些隐蔽之事。我來上京辦事,得做些準備才行。”
“對了,哪怕是那些道聽途說之事你也和我說說,很多時候,看似是謠言,說不定背後藏有真相。”
李心本來還想和虛靖多喝幾杯,說不定可以先親熱一番,在床上抱着說些話。
看來,還是先公後私了。
“現在上京之中,最緊要的事情就是聞太師和宇化田的沖突,弄得世人皆知,兩人水火不容,經常相互掐得厲害。”
虛靖對此事也是知曉一些的,畢竟這一次大漢能挺過來的,還得靠北莽内亂才緩了口氣。
這還得感謝聞太師和宇化田兩人的内鬥。
“哦,他們現在是如何掐的?”
李心說道,“上次來了一個朝廷裏的人,應該是刑部的,喝了不少酒,便多說了兩句。這人說啊,聞太師掌管兵權,手下門生故吏很多,在北莽的勢力極其雄厚,一般人是惹他不起的。不過這個宇化田啊,雖然是個太監,可也是個極其厲害的角色。他掌管西廠,現在又兼着禁軍統領的職務,還不僅這些,這個宇化田還是皇帝、皇後身邊的紅人。聞太師和宇化田相鬥,那可是勢均力敵啊。”
虛靖問道,“兩人都是位高權重之人,怎麽就會如此不顧一切地厮殺呢?”
李心說道,“明面上得到的消息,是聞太師的外孫女劉貴妃和宇化田的主子,也就是那個頂替大漢長公主劉秀珠來北莽當皇後的溫霞,這兩個人在後宮争得很厲害,都想生出龍子,繼承大統。不過那個劉貴妃的孩子小産了,而溫霞的孩子據說是個妖怪。”
“妖怪?”虛靖微微一愣,“什麽妖怪?”
李心說道,“我們自然都沒有機會看到過。據從宮裏傳出來的消息,說皇後生下來的孩子黑黢黢的,裹着一團煞氣,也不會哭,生出來就睜着一雙猩紅的眼睛,吓死個人了。”
“當天還有不少烏鴉圍着坤甯宮盤旋,趕都不趕不走。有人就說了皇後生了妖怪,是不祥之人。于是劉貴妃趁機帶人要抓皇後,要将她當妖魔處置。”
“這皇後剛生産,沒有自保能力。宇化田這個時候就出手了,這宇化田可是個狠人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緻命的。他先帶人将皇後給搶了回來,又帶人去抓劉貴妃。”
虛靖問道,“宇化田這麽大的膽子?”
李心說道,“膽子?宇化田沒有什麽事情是幹不出來的。這段時間在上京,宇化田殺的人足足有好幾千人了。其中不乏達官貴人,連皇族都有。”
“當然,宇化田也不是随便亂抓人的,他是有證據才動手。宇化田敢對劉貴妃動手,據說是查出劉貴妃拜了巫鬼,養了惡鬼,來陷害皇後,讓皇後生了個惡魔一般的孩子。”
“可劉貴妃家裏也不是吃素的,聞太師那個時候雖然在天河帶兵打仗,他在京城是留了後手的。得知宇化田帶着西廠要對劉貴妃動手,軍方也動手了,将劉貴妃給救走。就這樣西廠和軍方就在京城幹起來了。當時我們的醉仙閣都停業了,生怕戰火燒到我們身上。”
“哪怕後來皇帝出面了才穩住沒有擴大。到了現在,明争暗鬥依舊沒有停歇過,時不時就要打一場。”
“天師,你說這個皇帝耶律雄基傻嗎?這麽大的事情他怎麽能置之不理呢?”
虛靖微微一笑,“或許,這些就是帝王心術吧。”
“我在過來的時候,也聽到了關于這個宇化田的消息,你可掌握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情況?”
李心想了想說道,“朝廷裏、宮裏的事情我們都是聽人說的,能傳到我們這裏,其他人也是知道的。”
“不過,我還真知曉一個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虛靖饒有興趣地問道,“哦,那你說說看?”
李心說道,“那個宇化田,手裏的勢力不止西廠和禁軍,還有倭國的忍者,數量還不少。”
虛靖問道,“有倭國的忍者,數量還不少?還在上京當中,這的确是一個重要的消息。”
“你是怎麽知道的?”
李心說道,“我有一個姐妹,有一天接了一對客人。天師,你沒有聽錯,是一對客人,就是兩個男人。”
“後來才知曉,這兩個男人是倭國的忍者,才有這麽變态的嗜好。”
“你說巧不巧,我這個姐妹恰好聽得懂倭國的語言。”
虛靖樂了,“這還真巧了。”
“他們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