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發出任何信号,速度很快。
這把刀上有濃濃的殺氣,還沒有到身邊就能感受得到。
豐腴女子覺得自己逗弄錯人了,一個毛頭小子,模仿陸長生扛着一把黑刀,并不是在玩耍,而是随時在準備殺人。
幸好豐腴女子有保命的手段。
那就是她的輕功還不錯。
一般略微豐滿的人,輕功都不大好,因爲越瘦的人,運起輕功來都會更流暢一些。
可是這個叫“二娘”的豐腴女子不一樣,她的輕功要比身邊的精瘦男子的輕功還要好。
于是豐腴女子一個閃現,便往側身跑。
精瘦男子沒有跑,因爲他覺得自己是個男的,在這個時候就應該保護女人。
這是男人的職責。
而且對面隻是一個半大小子,雖然出刀很快,精瘦男子自認爲能抵擋得住。
于是他将手中的紙扇揮了出去。
“叮!”
金鳴之聲響起。
這把外表看起來像紙張做的扇子,裏面竟然是鐵扇!
精瘦男子伸手接回被彈回來的扇子,眼眸中有精芒閃爍,“小子,你好大膽子,竟然敢偷襲我鐵扇子吳清!”
“你這是自尋死路!”
“二娘,你不要怕,就在桃樹下歇息一下,我殺了這小子就來和你快活。”
豐腴女子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走得更遠一點,估計安全了,這才停下腳步,“哥哥,我等你哦!”
“這黑小子有些本事,你可不要大意。”
吳清獰笑着說道,“他才多大,能有什麽本事。”
“我等下把他的腦袋切下來,讓他眼睜睜看着我們快活。”
鐵蛋沒有做聲,欺身而上,一刀接着一刀砍了下去。
如果從出刀的方式來看,鐵蛋的刀法的确有點像陸長生。
可惜他終究不是陸長生,因爲他的刀力道不夠,被精瘦男子揮着鐵扇抵擋開了。
吳清頗爲灑脫地轉身,用手中鐵扇抵擋住鐵蛋的黑刀,“小子,你速度快,不怕死。可是你還太年輕了,力道不夠啊。”
“現在的年輕人啊,不學好,偏偏要學這些自尋死路的花招。”
“既然這樣,那我就送你去死吧……”
話未說完,戛然而止。
吳清手中的鐵扇掉落在地,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又擡頭看向鐵蛋。
鐵蛋依舊面無表情,隻是手上多了一柄小劍。
小劍上還在滴血,很新鮮,讓人忍不住想要舔舐一口。
鐵蛋強忍住了要舔掉血的沖動,他不想自己變成嗜血的魔鬼一般的人,柳兒絕對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地上不僅掉落了一把鐵扇,還掉落了一隻手。
吳清的手。
他根本沒有看清楚,隻是眼前一花,自己的手就沒有了。
随即一股痛徹心扉的疼痛襲來,吳清握住斷手,呲牙咧嘴,“你用的是什麽招數?”
“你怎麽可以砍掉我的手?”
鐵蛋鄙夷地看着吳清,“你既然看不清我用的是什麽招數,那就不要問爲什麽了?”
“你速度不夠快,眼睛不好使,所以,你該死。”
鐵蛋快步上前,一刀砍下。
吳清正要閃避,可惜疼痛讓心神大亂,腳步已經大不如前。
被鐵蛋一刀從後背砍入。
一刀并沒有将吳清劈開,鐵蛋的功力畢竟還達不到陸長生的那種高度。
如果是霸王刀,那麽吳清的身體會很均勻地分成兩半。
不過就是這種隻劈開一部分,沒有一刀殺死,更加讓吳清受罪。
他趴在地上,痛苦哀嚎,“不要殺我!”
“我是青州義軍,我是找遠征軍合作的。”
“你殺了我,會同時得罪青州義軍和遠征軍,你到時候無路可逃。”
鐵蛋高高舉起黑刀,“大漢遠征軍陸長生麾下,離陽城遠征軍先鋒将軍鐵蛋,現在宣判你的死期,斬立決!”
一刀下,終于将吳清的腦袋砍下。
鐵蛋并沒有做停留,而是快步往前面追去。
因爲前面還有一個人在逃跑。
一個豐腴的女子,跑起來很好看,很動人。
如果在前方看去,能看到晃蕩的動人心魄。
可是豐腴女子根本沒有心思去想着自己跑起來有多好看。
因爲她才看到跟她一起出來執行任務的鐵扇子吳清被這個不起眼的黑小子砍斷了手,又砍斷了脖子。
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鐵扇子吳清在青州義軍中雖然算不上頂尖高手,可是手上也有好幾十條人命的。
現在他的人命沒了,如何不讓豐腴女子害怕?
開始,她跑得很快,可是終究是女子,持久力不夠,跑了一段時間後,才跑了十幾裏,她就感覺上氣不接下氣。
這個離陽城,真的是一座瘟疫之城,一個人也沒有,連野狗都不從這裏路過。
她現在後悔死了,後悔不應該來這邊。
聽到腳步聲,她回頭一看,那個黑小子已經到了身邊。
豐腴女子想要加快腳步,可是雙腳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
她決定不跑了,于是她轉身,坦然面對。
是的,很坦然,卻很突出。
她将裙子脫了,露出白皙豐腴的身子,臉上浮現出嬌媚的表情,“小兄弟,你不要殺我,你不是饞我的身子嗎,我現在就給你。”
鐵蛋站住腳,眼中緊緊地盯着對面的女人,咽喉處吞咽了口水。
看到鐵蛋的表情,豐腴女子開始穩定心神,“小兄弟,你是不是還沒有碰過女人啊?”
“來,不用擔心,也不要動粗,姐姐來教你。”
鐵蛋還沒有動,眼睛卻有些泛紅。
豐腴女子嬌笑一聲,扭着腰肢走了過來,“來啊,光看有什麽用,姐姐會帶你領略人間極樂世界,讓你知道作爲男人的真正快樂。”
“在我們青州義軍當中,我顧二娘可是獨領風騷,那些個男人都對我垂涎三尺,我有一百種法子,讓男人舒舒服服,讓他們對我服服帖帖。”
“當然,現在我隻會讓小兄弟舒服……”
鐵蛋的咽喉滾動,吐出了一個字,“好!”
豐腴女子大喜,便伸手過來要解開鐵蛋的腰帶。
當顧二娘的手伸向鐵蛋的褲裆之時,她的眼眸中滑過一絲陰毒之色。
因爲她的指尖中滑出了一截刀片,很小,很細,當時極爲鋒利。
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活着的東西。
沒有男人能抵擋住她身體的誘惑。
這一點,在青州義軍當中,顧二娘已經試過無數遍,所向披靡。
隻要她的手指輕輕劃過,根基一斷,眼前這個倔強的黑小子,便會身體蜷縮在地,痛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