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哼,武沖倒退兩步,身上的金光蕩漾。
武沖收功,摸着大光頭走到陸長生身邊,“長生,你的功力又恢複到以前了。我現在都打不過你了。”
陸長生看着自己手中的霸王刀,“武沖,我剛才用了六成功力,還是沒有劈開你的金剛罩鐵布衫。”
“我現在用八成功力試一試,如果能劈開,那就證明我的功力真的可以恢複到以前了。”
武沖看着陸長生手中那把黑黢黢的霸王刀,感受到上面的餘威,連連搖頭,“那不行,我剛才用了八成功力,才能擋住這一刀。要是我擋不住你的八成功力怎麽辦?還不被你一刀給劈了啊。”
“我甯可死在殺敵的時候,可不願意死在自己人刀下,這太冤了。”
陸長生說道,“不會的,我會收着力的,我隻要劈開你身上的金剛罩鐵布衫就行了,一旦劈開我立馬收刀,絕對不會傷到你的身體。”
武沖警惕地後退兩步,“那不行,我可不能用自己的性命來冒險,我要留着有用之軀殺耶律雄基,去殺倭國狗賊的。”
“要不,我給你提個人來,讓你練練刀。那個金錢幫的幫主還有一口氣在,我把他帶過來,試一下你的刀法。”
陸長生見武沖不肯,便沒了興緻,“算了,金錢幫的幫主這最後一口氣還是留着吧,我們從他口中已經掏出了上百萬的銀子,剩下的銀子估計要慢慢的套出來了,我要是一刀将他劈了,這筆銀子就沒了。”
武沖見陸長生收刀,便放下心來,摸着大光頭說道,“是啊,當初你留着他的狗命,想不到還有這番收成。”
“我聽人說,金錢幫作爲江湖最有錢的幫派,金銀堆積如山,絕對不可能隻有區區百萬兩銀子的。我們再挖一挖,說不定能讓我們的軍費湊齊了。”
陸長生輕輕撫摸霸王刀,感受刀身傳來的微燙,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自己丹田之中的氣息,與霸王刀融合在一起,讓陸長生感覺回到了當初離陽城的時候,那種人刀合一,随心所欲,暢快殺敵的狀态。
隻是丹田之中的氣息較爲薄弱,加之後面進來的那個小人兒很虛弱,在不斷地吸食那些雲霧,讓陸長生的持久力不夠。
一個男人,持久不夠,是很大的問題。
讓陸長生有些奇怪的是,先前的那個小人兒似乎一點也不嫌棄後來的小人兒,還時不時地撥弄一些雲霧給他吞噬,讓他稀薄的身體逐漸穩固下來,不再像先前那般一口氣就能輕易吹散。
這兩個小人兒到底是什麽東西,它們又是什麽關系,它們在陸長生的丹田之中想要幹什麽?
它們是不是長大之後,會像生孩子一般從陸長生的身體裏鑽出來?
這些問題,着實困擾着陸長生。
尤其是後面一個問題,要是丹田之中的兩個孩子慢慢長大了,那麽他的肚子也會随之長大,他就變成了一個有孕在身的人。
而且還是一個懷上了雙胞胎的男人。
這放眼大漢,乃至放眼華夏整個曆史長河之中,也是絕無僅有的。
陸長生一想起自己挺着大肚子,提着霸王刀的模樣,立馬頭疼不已。
這讓他以後如何上陣殺敵,讓他如何見人啊。
要是與北莽耶律雄基對戰,耶律雄基指着他的肚子說道,“來者何人,速速退下,吾不殺有孕婦人。”
這讓陸長生如何面對,會不會兩軍都笑翻了?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聽說女人生孩子,都是從胯下生出來的。
那麽男人生孩子呢?
從哪裏生?
想起這些頭疼的事情,陸長生就越發心急,于是隻能拉着武沖出來練功,排解憂愁。
陸長生将霸王刀插在後背之上,對武沖說到,“和你對練,雖然有些進展,可是放不開手腳,不能全力以赴,我的刀法發揮不出最大的威力,與我最猛的時候,還是差距甚遠。”
武沖咧嘴說道,“你最猛的時候,那是上陣殺敵的時候,尤其是你帶傷殺敵,那可是如同地獄惡魔一般,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我和你比劃,是讓你的筋骨活絡起來,可不是讓你把我當敵人給一刀劈了的。”
“你要是想恢複到巅峰狀态,那就需要上陣殺敵了。尤其是霸王刀,那霸王刀法可是殺人的刀法,它需要嗜血,沾上了血它就能附魔,殺的人越多,沾的血越多,霸王刀的威力就越大。”
陸長生點點頭,“當初張爺爺在世的時候,也和我說起過,我身上的煞氣,其實是從霸王刀上來的。我越殺越強的本事,也是霸王刀吸收過來的。”
“當初有一段時間,我以爲自己要入魔了,要被血腥的惡魔所控制,變成一個行屍走肉、隻知道殺戮的血魔。這讓我擔心了許久,幸好後來丹田開始煉化那些煞氣,我才能逐漸穩定下來,能将煞氣變成我的能量。”
停頓了一下,陸長生摸着丹田說道,“武沖,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最近感覺體内經脈流轉似乎溫和了許多,經脈、穴道都在逐漸擴充。”
“我問宗老将軍,還有呂文長、馬子龍他們,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說是練功的時候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武沖拍了拍陸長生的肩膀,“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因爲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陸長生說道,“可惜虛靖不在,張天正也不在。我問了紫鳳,她說我體内的動靜,有點像龍虎山的功法在我體内運轉。”
武沖瞪大眼睛,“莫非是大黃庭功法?”
“紫鳳練的大黃庭内力可是全給你了。”
陸長生說道,“虛靖曾經和我說過,紫鳳練的大黃庭内力的确都給了我。不過紫鳳練功時間短,内力并不多,就是維持換眼的那個過程。”
武沖問到,“不是還有一個龍虎山的弟子,就是那虛靖的弟弟,叫張君玄的在嗎,你可以問問他。”
陸長生說道,“他已經去成都了,說是要去蜀山辦個什麽事情。我估計他是見虛靖不在,在我們達州悶得慌,便要去遊走一番。”
武沖問道,“長生,這些溫和的功力在你的體内流轉,你的經脈和穴道在擴充,你可有感覺到什麽不舒服嗎?”
陸長生搖搖頭,“并沒有任何不舒服,反而覺得暖洋洋的,很舒服。”
武沖又問道,“你在運力,在練功的時候,可有感覺到什麽異樣嗎?”
陸長生又搖搖頭,“也沒有什麽異樣,就覺得體内能量更爲充沛,手腳更有勁了。”
武沖雙手一攤,“那不就得了!”
“又沒有不舒服,反而讓你更有力量,那自然是好事了。這世上的事情啊,千奇古怪多了去了。就連老天師當年活着的時候,都看不透,哪怕他折壽去占蔔窺天卦,也隻能看得個模模糊糊。你我都是凡夫俗子,想那麽多幹什麽。”
陸長生和武沖一邊說着,一邊往衙門方向走去。
一個聲音響起,“長生,臨安城來消息了,劉秀珠發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