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皇上忠心耿耿,雖然曾經犯過錯誤,可皇上你也知道,他隻不過是犯了天下男人都可能犯的錯誤而已。”
“皇上,你想想,你是這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你是最有魅力的元帥,你又是至高無上的女帝,哪個男人會不心動呢,更何況朝夕相處的霍無缺啊。”
“要不,皇上不出面,我偷偷叫人将霍将軍叫回來?”
見劉秀珠依舊不說話,眼眸中的神色看不出異樣,楊影繼續說道,“如果皇上對霍無缺心中還有芥蒂,那不如答應那蜀王鄧天麒。蜀中的兵強馬壯,如果能徹底降服蜀中,皇上的江山就更加穩固了。”
“再說了,老天師不是對鄧骁說他們鄧家兩代之内沒有帝王之相嗎,那麽皇上與蜀王生出的孩子,必定是皇帝啊,這豈不是應了老天師所說。這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啊……”
劉秀珠一把抓住楊影的手,将她懶腰放在腿上。
“啊!”
楊影一聲驚呼,“皇上,你不去找男人,将我摟抱在懷中,不會想對我用強吧。”
“我雖然也喜歡皇上的身子,可是我也做不了什麽啊,也代替不了男人啊。”
劉秀珠氣得咬着紅唇,将手探進楊影的衣襟之中,“影兒啊影兒,你實在是不能留在我身邊了。”
“你這個人啊,不是發春了,而是熟透了。”
“長這麽大對東西,你不去奶孩子,在我身邊伺候,實在委屈你了。”
楊影任由劉秀珠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用手去敲了敲劉秀珠的甲胄胸口處,“皇上,我的确是熟透了,隻要尋到好人家,我自然去給他奶孩子了。”
“可是皇上你也熟透了啊,你看,你這甲胄都遮擋不住了,都呼之欲出了。”
“我前日比較過,皇上比我的更大一些。”
劉秀珠臉皮不似楊影這般厚,更不似她那般肆無忌憚,便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行了,起來吧。”
“你在我身邊啊,沒個正形的。可惜我用你習慣了,要是找到合适的宮女,給你找到合适的人家,我非得早點将你放出去不可。你在我身邊,耽擱我辦正事。”
“你看看,這一堆奏折,都是等着我看,等着我批閱的。你不幫我整理,不幫我梳理,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沒得事情,我什麽時候才能批閱完這些奏折。”
楊影站起身來,将衣服整理了一下,“皇上,其實這些奏折都是國師和大臣們細心探讨、研究過的,已經都拿出了合理的意見,皇上隻需要畫個圈便行。”
“可是皇上每一個都要仔細翻閱,還要修改很多地方,有時候普普通通的一個折子,還要寫一大段話上去。你如何忙得過來啊,你又何必讓自己這麽辛苦呢?”
劉秀珠正色道,“影兒,你可知道,當初我那哥哥劉琪,我那侄子劉寰是如何丢了長安、丢了臨安,最終丢了大漢天下的嗎?”
“他們就是玩物喪志,不務正業,将朝政大事假手于人,讓權臣把持,讓整個朝廷烏煙瘴氣,貪官污吏橫行,民不聊生,最終亂了朝綱,丢了天下,丢了性命。”
“你不要小看這一份奏折,底下的官員送上來,雖然有朝廷官員層層把關,可是你看到沒有,絕大多數官員都是隻是埋頭往上送,最終決定權還是在我手中,需要我定奪的。我這一支筆,不是普普通通的筆,而是決定一個地方是否要撥銀子去修河堤,是決定是否要将人的頭給砍下來,是決定一場大戰是否要開啓。”
“你覺得,我能随随便便的看一下,圈一下嗎?”
楊影聽得劉秀珠說得如此鄭重,便收斂笑容,“皇上說得是,皇上筆下決定的是國計民生,是涉及千千萬萬大漢百姓的性命,自然當謹慎行事。”
“不過,皇上隻有一個人,怎麽也忙不過來啊?”
“國師和六部尚書們,都是忠君愛國之人,可以讓他們承擔更多一些啊。”
劉秀珠說道,“我自然知道國師和朝廷大臣們辦事用心,每一件事情都用心用情地去做。”
“可是現在如此亂世,大漢朝廷根基未穩,就像長生給我的信中說的一樣,我必須以時時放心不的責任感、如履薄冰的警覺性,以一往無前的奮鬥姿态和永不懈怠的精神狀态,勇挑重擔、苦幹實幹,方能穩住朝廷,穩住民心,穩住大漢啊!”
楊影眼中有光澤,“皇上,陸長生是越來越能幹了。”
“你瞧他這話說得,我們朝廷的大臣們就沒有一個能說出這番高屋建瓴,有格局,有情懷的話來。”
劉秀珠美眸中多了一絲柔情,“是啊,長生真的長大了,也成熟了。”
“他現在不僅自己提煉武藝,而且在治國理政方面有了獨到的見解,許多主意、許多謀略,深得我心啊。”
楊影趁機說道,“皇上,那不如将陸長生召回來啊。他本來就是親王,他帶領的遠征軍又是我們大漢的禦林軍,自然應該回臨安,回到皇上身邊,守護皇上,爲大漢出力,爲皇上效忠。”
劉秀珠用玉指托在下巴上,“影兒,你能想到的,我也早就想到了。”
“現在這般亂世,将長生和他的遠征軍召回來,的确回讓我更心安一些。可是他們遠征軍是一支戰鬥的軍隊,是一頭放出去能咬人的猛虎,是能與北莽大軍厮殺抗衡的勇猛之師。這樣的隊伍,放在外面殺敵,比關在臨安城發揮的作用要強上一百倍啊。”
“我不能爲了一己之私,而自廢武功,讓長生和他的遠征軍裹足不前。我更不能讓北莽肆無忌憚,趁虛而入,重新攻破天河,下江南啊。”
楊影歎了一口氣,“皇上,這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這國家大事不如意者也是十之八九啊。”
“現在北莽的威脅遲遲未解除,又遇上了這等天災,整個天下都動蕩不安。偏偏在這麽動亂的時刻,那湘州的曾秀全又不安分了,竟然以做了個夢爲由,喪盡天良地稱帝了。”
“我說當初皇上去湘州,助他們對抗北莽耶律雄基就是一個錯誤,他們這些人恩将仇報,喪盡天良,早點讓耶律雄基将他們殺了最好。”
劉秀珠輕輕搖頭,“這事不可一概而論 。”
“當初我們帶兵去湘州,一是我們自己也走投無路了,再者不救湘州,北莽大軍将再無阻擋,整個大漢天下盡在北莽鐵蹄之下,救了湘州也是救了我們自己,給了我們喘息之機,讓我們能重振旗鼓,才有了今日的我們。”
“長生給我的信中分析得很清楚啊,曾秀全稱帝,雖然突然,其實也是必然。我們雖然坐了天下,可是根本沒有實力、沒有時機去鉗制曾秀全,去讓天下所有實力臣服于我們。尤其是失去的民心,要想一下子挽回,很是艱難。因爲我們要應對的事情太多了,北莽依舊是那最大的威脅。”
楊影說道,“那麽就這麽放縱曾秀全嗎?”
“他不僅稱帝,而且還要逼皇上退位,順從于他。他那不知死活的弟弟曾秀清,竟然敢向皇上求親,他已經娶妻生子了,他簡直是瘋了一般。”
“皇上,我們早點發兵,滅了湘州,滅了曾秀全。”
劉秀珠站起身來,往門外看去,美眸中蘊含深意,“長生有句話說得很對啊,老天要使一個人滅亡,會先使一個人瘋狂。曾秀全他們已經開始肆無忌憚,已經開始步入瘋狂,那就意味着他們離滅亡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