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扭着腰肢,嬌聲說道,“豔兒姐姐,我哪裏是浪了,是這些臭男人喜歡看啊。”
“你說我這樣的身子,要是裹得嚴嚴實實,自己也憋得難受,他們也望眼欲穿不是。”
“我這是在做好人,行善事啊。不過,他們也隻是能看而已,我豈是他們能輕易得到的女人呢。”
“豔兒姐姐,你看那城樓上的那些人,大都是些糟老頭子,可是他們看我的身體,兩眼放光,可是一個個流口水呢?”
城樓上的老頭們一個個面有赫色,紛紛轉過去。
連李瘸子都舉起了拐杖,以示清白。
王大娘氣得不行,用手拍了一下鍾北的大腿,“瞧你這德性,瞎了眼,還喜歡鬧騰。”
“看什麽看,你看了有用嗎?就你那細針啊,紮半天,那騷娘們還以爲撓癢癢呢!”
鍾北又急又氣,又找不出什麽話來回,便低頭說道,“也不細啊,磨一磨也就好了。”
王大娘啐了一口,“磨什麽磨,連那條黑驢都不如。”
見衆人都向她投來詫異的目光,王大娘臉一紅,連忙解釋道,“我說的是拉磨磨豆腐。”
“那頭黑驢還是肯出力的。”
大家深以爲然,那頭黑驢的确肯出力,連城裏的野狗都怕了它。
老鐵匠見城樓上的鐵蛋轉過身來看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鐵蛋,滾下來,和我回去打鐵去。”
“這些娘們的事情,你不要看了。”
鐵蛋沒有做聲,依舊盯着城樓下的陸長生。
戰鬥,才是最好的練功。
尤其是看陸長生戰鬥,是最好的教學。
鐵蛋的目标從來就是陸長生,怎麽能錯過每一次學習的機會。
陸長生感覺體内的煞氣又逐漸進入了經脈之中,自己的狀态進入了一種舒适的境界,便開口說道,“你們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那名被晴兒稱作“豔兒姐姐”的小女孩開口說道,“陸長生,你就這麽想殺我們?”
“你也不問問我們的來曆了?”
“你可知道,我們真的隻是進城而已,并不一定要殺你,說不定日後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陸長生沒有做聲,回應她的是一刀,一刀捅了過來。
很直接了當的一刀,便要捅入豔兒的身體。
在陸長生的心中,雖然劉恺的殺豬刀看起來很誇張,很唬人,其實隻是虛有其表而已。
真正的威脅來自豔兒和晴兒。
他不知道她們的來曆,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
很顯然,她們不是來離陽城做善事的,她們這樣處心積慮,唱出這樣的戲來,必定和秦綱他們一樣,想要殺陸長生,想要屠離陽城。
誰想害離陽城,那便要捅。
“姐姐!”
晴兒一聲嬌呼,一掌打在了劉恺的背後。
劉恺察覺到了不對,正想跑,身子卻不由自主地飛向了前方。
迎面而來的一把刀,比他的殺豬刀還要黑的刀。
劉恺有些後悔了,他不該的答應晴兒來陪她到離陽城走一趟的。
如果不是貪圖晴兒的美色,貪圖她豐碩的胸脯,他現在還能扛着自己的殺豬刀,一刀一刀割掉青青河邊草。
而現在,當黑刀穿透自己身體的時候,就隻剩一朵菊花随風飄搖。
可惜啊,後悔永遠是無能者的歎息。
接着劉恺的屍體擋住了陸長生突然的一刀,豔兒一掌揮出,将刀鋒打偏,轉身便來到了晴兒的身邊。
晴兒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條軟鞭。
軟鞭如靈蛇一般,走着曲線,襲向陸長生的手臂。
豔兒早已沒有了初時的頑笑模樣,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中露出謹慎的神色。
一掌接着一掌連續拍出,身子不退反進。
她與晴兒的修煉方式大不相同。
晴兒擅長的若即若離,忽遠忽近,飄忽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看似人人能上,可是卻又如同水中月,鏡中花,隻可遠觀不可亵玩。
尤其是一條軟鞭,神出鬼沒,不知道多少英雄好漢葬身于她的軟鞭之下。
原本這些英雄好漢,都想用短鞭來征服晴兒。
如同劉恺一般,學了一身本領,貪圖晴兒的美色,光看如何解渴,必然要近身,入身,日久天長方能征服,方能展現男人的氣魄。
然而晴兒最是了解男人的,她知道男人的需求,知道男人的欲望,更知道男人一旦得到了,便不會再珍惜,不會再追随。
因此不到一定時候,不到自己的意圖得到滿足之時,她是不會輕易交出自己身體的。
有些男人就是賤,明明被吊着,明明知道自己是備用的,卻依舊前赴後繼的撲上去。
晴兒這個時候,便将他們的心勾得死死的,哪怕用鞭子抽他們,他們也舍不得走。
既然舍不得走,爲了愛情獻身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劉恺的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晴兒以軟鞭遠程攻擊爲主,而豔兒的武藝,則與晴兒大相徑庭。
她更喜歡用外表迷惑他人,趁人不注意之時,便發動突然襲擊。
以她隻有四五歲小女孩的身體,幼稚的臉龐,沒有人會對她提高警惕,沒有人會對她有戒備之心。
更多的是憐憫,是疼愛,是可憐。
尤其是面對她楚楚可憐,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時,更多的人是想給她以安慰,給她以關懷。
誰又能想到,這個四五歲小女孩,其實已經是成年人了。
她隻是修煉了一種古怪的功法,導緻身體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出現返老還童的現象。
當然,像她們這種身份的人,絕對不會将希望寄托于用外表迷惑。
她們都有自己的殺手锏。
豔兒的殺手锏便是力道,便是掌勁。
當她看到陸長生的大刀又攜帶着渾厚的刀罡之氣襲來時,她便蹂身而上,一掌拍向陸長生的胸膛。
與此同時,晴兒的軟鞭也到了陸長生的腹部。
軟鞭周身帶刺,尖端帶刃,殺傷力極強。
陸長生一腳踢在軟鞭上,左手一拳迎上晴兒的手掌。
比起那條如同毒蛇一般的軟鞭,陸長生對晴兒那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掌,更爲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