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是他的手紙嗎?
想用的時候才拿出來用。
秦思慕氣急敗壞,他本以爲這一次前來,一定會水到渠成,楊波會乖乖地把賭具拿出來,沒想到楊波竟然絲毫不給面子,而且還拿天庭來壓他!
難道秦家還能怕了天庭不成?
秦思慕轉身看向梁道成,“梁道友,這就是你們天庭的弟子嗎?目無尊長!”
“此次,若是不能拿到賭具,我會親自動手,到時候梁道友可不要怪罪!”
梁道成看了看秦思慕,又看向楊波的背影,他搖頭道:“秦道友,楊波終究是我天庭弟子,你動手不合适!”
“此事或許另有隐情,秦道友或許可以回去問一問賭場的人,或許就知道答案了!”
說罷,梁道成端起了茶杯。
秦思慕冷哼一聲,他站起身來,直接離開了。
梁道成抿了抿嘴,沒有多說,楊波這個滑頭,這時候覺得自己是天庭煉氣士了,拿天庭頂包,這分明是把他推出去。
不過,陣法修複師已經到了,他們很快就會離開這裏,希望秦家人不會緊追不舍,要不然還真是麻煩事!
北寒關多年以來一直閉關,像是北寒冰棗木這種靈木,在關内基本上是沒有的,秦家能夠搞到大量北寒冰棗木用來制作賭具,這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隻是沒有人追究罷了。
秦思慕氣沖沖地跑到賭場,他找到匡老闆,直接問道:“我之前沒有問清楚,現在你把前因後果告訴我!”
“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楊波要把賭具帶走?”
匡老闆滿是委屈,卻又不敢隐瞞,隻能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沒有聽完,秦思慕就勃然大怒,“廢物!”
“匡時興,你的腦袋進水了嗎?”
“那是天庭内部的争端,你摻和進去做什麽?你隻是賭場的小管事,你覺得你能夠做得了什麽?”
匡老闆低着頭,不敢說話,這件事情确實是他做錯了。
秦思慕冷哼一聲,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急躁不已,他沒有料到,這件事情竟然這麽棘手!
匡時興現在落了把柄在楊波手上,他把賭具賠給楊波,這沒有任何問題。
想要拿回賭具,恐怕不太容易!
匡時興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打探到一條消息,他們待在這裏是想要等陣法修複師!”
“之前這裏的陣法被心劍門破壞,就在昨天,天庭的陣法修複師已經趕到,他們恐怕很快就要離開了!”
聽到這條消息,秦思慕更加惱怒起來,“匡時興,這一切都是你的過錯,現在卻要我來收尾,你罪不可赦!”
“噗通!”
匡時興直接跪在了秦思慕面前,滿面悲切,“宗主,一切都是我的錯!”
“懇請宗主責罰!”
秦思慕擺手,“副宗主,是副宗主,還要我跟你強調嗎?”
匡時興連忙道:“宗主年少有爲,很快就能接替宗主之位!”
秦思慕冷哼一聲,他這個副宗主是負責秦家賭場業務的副宗主,秦家的賭場不顯山露水,甚至從來沒有名字挂在外面,但卻在一定範圍内廣爲流傳。
匡時興是秦思慕推舉的人,對方執掌這處賭場,也算是勤勤懇懇,從未出過差錯,誰知道這一次就遇到了硬茬子。
秦思慕距離這裏不遠,急匆匆趕回來,想要解決這次的問題,挽回損失。
秦家賭場的特殊賭具是定量的,不能缺失,若是缺失,那就是大問題,因爲誰都知道,這些北寒冰棗木的來曆有問題。
秦思慕擺手,“你再把整件事情給我講出來,咱們來分析一遍。”
匡時興連忙又講述了一遍,這一次他講述的更爲詳盡,甚至連秦霜雪提前離開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秦思慕想了許久,開口道:“這件事情的突破口在于蘇木!”
“既然是蘇木布局,你隻是局外人罷了,即便是提供了些許幫助,那也是看在蘇木的面子上,這一次的損失,應該由蘇木來承擔!”
匡時興瞪大眼睛,“這恐怕不太妥當吧?”
秦思慕皺眉,冷聲道:“你先把蘇木找過來,這件事情就算不是他負全責,他也要承擔主要責任!”
匡時興連忙道:“好,好!”
匡時興這時候突然興奮起來,他本來都絕望了,但是秦思慕讓他去找蘇木,讓他瞬間感覺有了眉目。
很快,蘇木被請到了賭場,見到秦思慕。
蘇木聽說秦思慕讓他承擔主要責任,他頓時跳了起來,“這不可能!”
“我與匡老闆交好,他願意幫我作弊,但事後是他把賭具給楊波的,我不可能承擔什麽主要責任!”
秦思慕冷笑道:“你不願意承擔主要責任?那就是與我秦家爲敵,你覺得你敢這樣做嗎?”
“蘇木,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出了天庭,你什麽都不是!”
蘇木被瞬間吓住了,他擡頭看向秦思慕,這才意識到,對方是搬山境修爲,秦家更是龐然大物!
蘇木也曾經見過仙寶閣的少閣主,但仙寶閣和賭場一樣,都是秦家的附屬産業。
好一會兒,蘇木才擡頭看向對方,“秦宗主,你讓我承擔主要責任,我恐怕沒有辦法承擔,但是這件事情我可以從中斡旋,幫你們解決問題!”
秦思慕搖頭,“你不是幫我們解決問題,你是幫自己解決問題,若是此事解決不掉,秦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不要以爲有天庭庇佑,你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天庭不出來!”
蘇木點了點頭,不敢多說什麽,“我可以幫你們把他約出來,具體怎麽解決,你們要拿出方案來!”
秦思慕道:“可以,但你一定要盡快,據我所知,陣法修複好了,你們可能要啓程了!”
蘇木連忙點頭應了下來,他感覺到,自己和楊波的矛盾越發尖銳了,如果不能解決掉楊波,恐怕楊波也會給他帶來極大的麻煩!
現在幫秦思慕,那就是在幫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