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完全棄信義于不顧,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讓他進退兩難!
冉玉成與燭峰兩人,面色平靜,看起來并沒有什麽感覺,似乎對于他們來講,這件事情并沒有什麽不好意思,而是理所當然!
冉玉成甚至轉身看向金西風的方向,朝着他點頭。
金西風感覺内心憤懑,他實在無法評價眼前這兩人行爲,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燭道友、冉道友,你們真是要這樣做?”金西風大喝道。
燭峰看向金西風,略微猶豫,朝着他拱手道:“金道友,我們幾方本是沒有仇怨的,隻是因爲穆仙人挑撥,大家才會來到這裏!”
“現在,我們也能夠清楚看到,木華星球實力強大,我們是不能在這裏占到便宜的,這種情況下,爲何不能化幹戈爲玉帛?”
“難道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直到一方完全身死道消,這件事情才能算結束嗎?”
金西風愣住了,在見識了太陰神雷之後,他就打定主意要放棄了,他想要帶着大家一起撤離這裏,隻是燭峰與冉玉成似乎并不是這樣想的!
雙方已經打到了這種地步,這時候竟然妄圖化幹戈爲玉帛,楊波會同意嗎?
楊波輕輕一笑,“既然兩位道友願意化解幹戈,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正如燭道友所言,我們是沒有仇怨的,隻是因爲穆仙人挑撥,才會出現眼前的狀況!”
“若是諸位道友能夠答應我剛才所言,我是贊同的!”
楊波的表态,讓燭峰與冉玉成面上大喜,他們沒有想到,楊波竟然也會同意下來。
這樣一來,雙方可以算得上是一拍即合了!
金西風看向三人,滿面無奈之色,他朝後縮了縮,想要帶着他的人離開了這裏。
楊波盯着金西風,沒有說話。
金西風卻是面色微變,他看向楊波,拱手道:“楊道友,咱們後會有期!”
楊波搖頭,“金道友,事已至此,你連表态都不願意嗎?”
“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好說話的?難道你覺得我是沒有辦法留下你?”
金西風連忙擺手,“楊道友真是會說笑,我怎麽可能這樣想呢?”
“楊道友,咱們分處不同陣營,做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章法,我帶着金水星球的諸位道友一同來到木華星球,那就要把他們帶回去!”
楊波盯着金西風,“金道友,你該明白,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情!”
“你要把你的人帶回去,我是沒有意見的,但是臨走之前,你是不是該有個承諾?”
“難道金道友覺得來到木華星球這麽随意嗎?”
金西風沒有說話,他轉身看着身邊的道友,他實在開不了口,說不出這樣服軟的話!
對于金西風來講,他來到木華星球,爲的是名利,他是想要在木華星球斬獲戰利品,可不願在這裏把顔面都丢盡了!
人生在世,活得不就是一張臉面嗎?
楊波盯着金西風,見到對方遲遲不願開口,他就明白過來,金西風這是要硬抗了!
彭象山這時候仍舊盤膝坐在地面上,接連兩次使用太陰神雷,實在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以至于讓他傷勢加重了不少!
沈丹華盡管天賦不凡,但她的應敵手段實在少了些。
楊波托着青雲峰,“既然金道友不願意說出那些話,我也不會勉強!”
“不過,金道友在臨走之前,還要再嘗試一次青雲峰,我知道,金道友有未蔔先知的能力,隻要你能夠逃脫掉,我是不會追你的!”
金西風看向楊波,沒有說話,但是面上表情堅毅,顯然是下定決心了!
楊波呵呵一笑,他把手中青雲峰擲了出去。
“翻山!”
青雲峰飛了出去,逐漸漲大,楊波卻有些氣喘起來,接連施展道術,就算他靈力深厚,這時候也感覺有些力竭!
金西風看向楊波的方向,不屑一笑,帶着身邊的煉氣士朝着後方撤離過去!
金西風已經多次躲過青雲峰的攻擊,面對這樣的攻擊,他也算是有了經驗,躲避經驗豐富。
隻是這一次,金西風奔襲出去,陡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爲他竟然感覺到頭頂有陰影,這是青雲峰将要蓋在他們頭上!
金西風愣了一下,随即轉了方向,朝着左側狂奔出去,一邊大喊道:“朝着兩側跑!”
鷹語者的修爲較低,連忙跟上了金西風,另外兩人則是跑向了右側,因爲他們覺得跟着金西風有危險!
眨眼之間,青雲峰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金西風摸了摸腦袋,朝着身後看過去,他見到鷹語者的趴在他身後,啃了個狗吃屎,這應該是此人在青雲峰落下之前,奮力一躍的結果!
不過,另外兩人确實沒有了聲音,金西風能夠看得出來,楊波這一次用青雲峰,把青雲峰下落的落點朝前挪了很多,而且朝右側方向挪動不少,這是楊波做出的預判!
楊波預判了他們的逃跑路線!
金西風瞬間滿頭大汗,因爲之前楊波施展青雲峰時,金西風曾經朝右側逃出去過,這一次他機緣巧合,朝着左側跑了出來!
實在是萬幸!
金西風顧不上感慨,他拉起鷹語者,朝着遠處狂奔而去!
這一次偷襲,算是徹底失敗了!
楊波盯着金西風離開的方向,并沒有追趕,他本來也不覺得自己能夠把金西風留下來,現在金西風逃離,楊波也不覺得遺憾!
既然說出來的話,楊波也不可能反悔,畢竟眼前還有兩位道友!
楊波收回了青雲峰,沒有去在意坑裏完全模糊的人影,他朝着燭峰和冉玉成笑着開口道:“兩位道友,重新認識一下,我是方山!”
燭峰連忙拱手,“拜見方道友!”
冉玉成跟着拱手。
楊波笑道:“兩位道友何須如此客氣?”
“既然兩位願意做出承諾,那就是我們的朋友了,對待朋友,我們願意報以最大的熱情!”
燭峰轉身,看着坑裏化作肉泥的屍首,尴尬一笑,“我們自然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