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道士皺眉道:“你可知道,這處宅院的主人是誰?”
楊波輕輕一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這處宅院的主人是陳玉榮!”
年輕道士接着問道:“你知道我師父的身份嗎?竟然敢在這裏撒野,你怕是來錯地方了!”
“我師父是方丈島長老,修爲更是到了合道境後期,你能惹得起嗎?”
楊波盯着年輕道士,不免有些奇怪,因爲年輕道士修爲很低,隻有煉氣境初期,但是對方卻口口聲聲說是陳玉榮的底子!
陳玉榮可是合道境後期,即便是他的弟子,也都有了合道境的修爲,他會收下這樣一個隻是煉氣境的弟子嗎?
楊波盯着對方,開口問道:“你怎麽能夠證明,你就是陳玉榮的弟子?”
“陳玉榮修爲極高,怎麽可能收下你這個弟子?”
年輕道士盯着楊波上下打量了一番,皺起了眉頭。/
他剛才就提出了陳玉榮的身份,也提到了陳玉榮的修爲,但楊波似乎并不在意的樣子,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楊波見到年輕道士不願開口,他倒也不強求,他直接開口道:“陳玉榮從方丈島叛逃,已經去了武夷洞天了。”
“你作爲陳玉榮的弟子,應該知道他一直要做的事情吧?”
年輕道士大驚失色,他瞪眼盯着楊波,滿面不可思議,“這不可能!”
“我師父怎麽可能丢下我不管?這怎麽可能?”
楊波盯着對方,卻從對方的話裏聽出了别的意思,他說陳玉榮不會丢下他不管,卻沒有提陳玉榮叛逃之事,這樣看來,這人很有可能早就知道陳玉榮的打算了!
如果對方不是陳玉榮的弟子,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
吳景平盯着年輕道士上下打量了一番,轉身看向楊波道:“這人看起來有點面熟!”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三年前,曾經有人推薦了一位天才弟子,想要拜師學藝,當時很多人都稱那人爲天才,最終被送到了陳玉榮的面前!”
“但是那人被送過去沒有多久,陳玉榮就宣布天才弟子因爲受傷,以後恐怕修煉很艱難!”
年輕道士聽到吳景平所說的這些事情,不由慌張了起來。
吳景平盯着他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那位天才弟子就是你吧?”
年輕道士沒有說話,他隻是盯着吳景平沉默不語。
楊波皺眉,有些惱火道:“看來陳玉榮對叛逃之事謀劃已久了,他之所以藏匿天才弟子,就是想要讓這個天才弟子以後跟他一起投奔武夷洞天!”
“他想要把天才弟子送入武夷洞天,換取更多的資源!”
吳景平點頭,“對,就是這樣!”
楊波擡頭看向年輕道士,心裏有些猶豫,方丈島現狀缺乏天才煉氣士,但是被陳玉榮培養了數年的煉氣士,他卻不好接手!
萬一這是陳玉榮留下來的後手,他們把人培養出來了,以後再次發生叛逃怎麽辦?
這樣想着,楊波也就沒有客氣,他繞開了年輕道士,朝着院子裏走了進去。
年輕道士伸手想要攔截,卻發現自己根本碰不到楊波的身體,隻能無奈看着楊波走進去。
“吳長老,你們不能這樣進去!”年輕道士攔到了吳景平身前,大聲道。
吳景平看向年輕道士,皺起了眉頭,陳玉榮都已經叛逃了,這人還這麽固執做什麽?
不過,這也足以說明一件事情,這個年輕道士對陳玉榮很忠心,直到這時候,仍舊在保護陳玉榮的宅院!
楊波聽到身後的聲音,轉身掃了一眼,繼續向前走。
不過,在楊波心裏,他已經給年輕道士下了死刑,這個年輕道士不能用!
這處四合院四周院落呈圓形,但這個圓形隻是指院牆,院内的建築,仍舊是三進的院子,看起來規模不小!
楊波走在前面,穿過最外面的院子,走到了中間的院子,來到了整個院落最中心的位置。
站在這裏,四周有高高的屋檐,形成一片蔭蔽之地,在院落的正中,則有一塊地方有陽光灑落下來,照在中間的井沿上!
楊波走到井口前,他低頭盯着井口裏面看了一眼,轉身看向年輕道士。
年輕道士已經跟着吳景平走了進來,見到楊波一來到,就直接沖着井口過來,心中大驚。
此時,見到楊波看過來,年輕道士連忙轉過頭去。
楊波輕輕一笑,指着年輕道士道:“怎麽了?爲什麽不敢看我?”
“這裏爲什麽挖了一口井,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年輕道士連忙道:“在院子裏開一口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有這口井,就能直接打水,不用跑到後院去!”
“敢爲這位道友貴姓?”
楊波盯着年輕道士笑道:“我姓什麽都不要緊,不過,你這個理由太牽強了點,難道打這口井,放在院子正中間的位置,隻是爲了省了去打水?”
“聊了這麽多,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名,道友怎麽稱呼?”
年輕道士見到楊波緊盯着這口井不放,他繼續轉移話題道:“這口井沒什麽來曆。”
“你到底是什麽人?”
楊波盯着年輕道士,皺眉道:“你既然已經認出了吳道友的身份,現在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我的身份,難道你就沒有猜測嗎?”
“陳玉榮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你以後該選擇哪條路,你自己還沒能看清楚!”
說罷,楊波擺了擺手,不再多說,他已經給了對方機會,但是對方一直沒能把握住!
既然這個道士願意跟着陳玉榮一起,那就讓他以後也跟着陳玉榮吧,楊波既然已經認清了對方的底細,也知道了對方的想法,他就絕對不會讓其他人教導這人的!
當然,楊波更不可能把這人放出去,他要把這位煉氣士一直困在方丈島,讓他無法出去,更不能修煉!
年輕道士還不清楚楊波現在的想法,他隻是覺得,楊波有些不近人情,他是陳玉榮舊部,念舊情不是應該的嗎?